第1405章魔术师的舞台
对绅士玩家来说,最快离开副本的办法就是毁掉这个副本,但破坏副本也不是那么容易,不是只炸掉几栋楼那么简单,没有相当程度的破坏力度,游戏不会判定副本被破坏,所以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破坏副本授权书或者直接杀死副本持有者。
游戏规定,副本开启时,副本授权书必须存在于副本的某一处,挨处寻找这种本办法肯定行不通,因此最好还是洗平副本建筑或者杀死副本持有者。
徐获自进游戏就不见了,绅士玩家虽然一开始猜测这个副本是魔术师的,但魔术师至少是B级实力,没必要带一个D级副本出来,这个副本唯一的作用就是防止他进入游戏,而这会儿功夫他也明白了,副本八成还是徐获的。
“怕我进车站所以用个副本来困住我?”绅士玩家一边操控五线谱与魔术师蛾术交手,一边发出笑声,“不用担心,这样的小打小闹不可能让我逃!”
五线谱的线条重复地布满了医院的走廊,休止符再次震颤,重演在制药工厂的那一幕,只是这招对徐获效果不错,对蛾术来说一般,音波攻击进入他周身十米范围时便凭空炸开了数个礼炮,礼炮抵消了音符的力量,蛾术本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并且他是一个精神向超级进化的强者,在利用精神世界方面比徐获更加熟练,进入第十七医院这样的精神类副本如鱼得水。
“嘭!嘭!嘭!”
医院的墙壁跟着爆了,不过不是具有杀伤力的爆炸,而是一块块斑驳的墙壁炸成了烟花和彩纸,转眼间整条走廊就变成了一个超大型的魔术舞台,魔术需要的常用道具以及魔术师本人都轻若无物地在空中飘飞,时不时放出两只小宠物或者一些彩炮来干扰和影响绅士玩家。
绅士玩家的五线谱进去之后仿佛自动软化,变成一条条彩带系在花束下或者随着音乐起舞,甚至连线上的音符也分离出来,主动飞到他手边去拱他的手,仿佛要让他跟着一块儿跳起来……
绅士玩家冷笑一声,手中抓出喇叭便对着走廊前方大喝一声:“静!”
刹那间,魔术舞台自他面前开始金属被席卷剥离,退向远处的同时露出了原本医院的面貌,只是这舞台看似消失在了走廊深处,但还是隐隐有彩炮声从前方传来,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并伴随着鼓掌声和魔术师的说话……
“这幻术真他妈厉害!”绅士玩家一抹脸,重拾五线谱大步跨向走廊深处。
与此同时,三栋楼顶的院长室内,蛾术正坐在办公桌对面说话。
“这个人的特性很强,以声音为攻击手段还能用得这么好的,我在游戏里没碰到几个,当吃人玩家真是屈才了。”
“他吃人未必就是真的吃人玩家。”徐获道:“有人不是敌不过自己的本能,恰恰是本能回归之后才走上这条路。”
蛾术以为然,又道:“他也是超级进化者,体能很强,先用这个副本消耗一下吧……你不着急吧?”
徐获抬头看他,“我要说着急你有什么办法?结束了这边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副本里的其他玩家也需要料理。”
副本持有者可以小范围地干涉副本,但不能光明正大地杀死副本中的玩家,除非副本本身有漏洞可以钻。
通关方式之一的心理辅导由徐获把控,这算是开了一道后门,这个过程可以杀人也可以放人,但对进来的那几个高级玩家不适用。
不过体能进化得太强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在制药工厂中绅士玩家自恃身体二次进化过,不把工厂内的毒素放在眼里,交手的时候徐获也的确发现他的身体可以自动排毒,覆盖在他身上的相对浓密的汗毛似乎就是一个排毒的通道,不管是通过呼吸还是伤口进入体内的毒素最后都会通过汗液挥发出来——这是一个天然的毒物载体。
不清楚对方是不是能真的消化掉所有的毒素,但那都没关系,反正医院里还有这么多,只要有个“合适”的理由让病菌出现在医院内就行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表演券,”徐获道:“之前我还怕你事情没办完来不及赶过来。”
蛾术因为他获得的一张“魔术师的馈赠”追到014区,几番交手,双方都无法重创对方,最后他免费将“魔术师的馈赠”送出,换来了蛾术一张的表演券,并承诺只要在同一级虫洞点一定会过来帮忙。
“我也没想到这么快,我还以为这张表演券要等我成为A级玩家后才兑现。”蛾术耸耸肩,“没想到只是对付一个同级的玩家。”
“一个B级玩家还要准备万全才出手,不光是因为对方强的缘故吧。”
“原因我也不多问,替伱杀了这个人就行了。”
徐获欣赏他的爽快,“最好抓紧时间……不过你小心点,对方身上可能携带A级病菌。”
蛾术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时人消失在了办公室。
作为副本持有者,徐获只能给蛾术提供便利,亲自参战太说不过去了,于是他让护士将那十二个孩子带过来做心理辅导。
“院长,新来的那帮病人有人进了三栋又出去了。”护士带来了新的消息。
三栋封闭的是雨果当初留下来的病菌和污染物。
“没关系,”徐获乐见其成,“让工作人员和其他病人做好防护就行了,你们尽量不要去干涉他们。”
护士应了声离开了,很快又带着那些小孩进来。
这些小孩子进入副本在徐获意料之外,他一直以为制药工厂只有绅士玩家一人,要不是误入副本,恐怕谁也不知道工厂地下还有空间,而且还关着这么多孩子。
徐获朝大孩子招招手,“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叔叔给你写出院证明,出去后你的家人会来接你。”
“77,”大孩子有些紧张地抓着衣服,“实验室的叔叔说我们生了病,只有治好了病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