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像有果子岭…瞎子沟…还有一处没有名字的坡地…”
吴老想了很久，最终只说出了这几个地方。
“那吴老有没有听过二龙坡和天书崖呢？”姜云山试探着问道。
“这两个地方我知道，但是却记不得老李当年有没有去过了…”
“唉…老咯…记性差了！”
吴老忍不住摇头叹气。
“吴老说的东西对我太有用了，太感谢了！”
姜云山急忙表示感谢。
虽然没有得到想得到的消息，但吴老说的东西更加印证了徐家明的话。
“云山…你说的瓷土到底是长什么样的？”
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清风道长突然开口了。
“额…怎么说呢？要不你看看样品吧！”
姜云山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瓷土的样子，便干脆掏出手机，从相册里调出了样品的照片。
“咦？原来这就是瓷土啊！”
清风道长轻咦一声。
“难道道长见过哪里有？”
姜云山精神一振。
“好像见过类似的土质，但是不太确定是不是你说的瓷土！”
清风道长不是太肯定。
“没关系，道长还记得在哪里见过吗？”姜云山追问道。
“让我想想…”
清风道长捋着胡须，认真想了想。
“嗯…一处地方是在一处悬崖下边，那个悬崖的样子就像一本翻开的书！”
“天书崖！”
吴振武忍不住出声。
“我只是去采药，不知道地名…”
清风道长继续说道。
“还有一处地方好像距离一处村子不远，是一处荒山，树都没几棵，但那个村子叫什么来着…”
“嗯…磨盘村？好像是这个名字！”
“真是磨盘村？”
姜云山虽然来普原乡的时间并不长，但对辖下的村子还是都知道的。
“应该没记错！”
清风道长再次确认了一下。
姜云山默默的记下了今天提到的几个地名。
他的直觉告诉他，徐家明说的瓷土应该就在这些地方了。
接下来，姜云山再次无视了宁蔚的电话催促，慢慢悠悠的在吴振武家吃完饭不说，还特意留下品尝起了清风道长自己炒的野茶。
一直到下午两点半，他才终于心满意足的开车回了乡政府。
他先去了党政办。
不出他的意料，宁蔚几人还真就一直在乡政府等着他。
“姜书记，那几位都在会议室！”郭颖板着脸说道。
“情绪还稳定吧？有没有发飙骂人？”姜云山一脸不在乎的问道。
“情绪目前还算稳定…”郭颖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不过你出现后是不是还能稳定，就不好说了！”
“行吧，五分钟后，让她们来我办公室！”
姜云山挥挥手，然后就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郭颖的嘴唇动了动，没人知道她说了什么。
……
姜云山在办公室里坐下，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处理公事。
很快，走廊上就传来了清脆的高跟鞋击打地面的声音。
“姜书记，宁总和高总到了！”
郭颖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请坐吧！等我几分钟！”
姜云山头也没抬，继续忙着手里的事。
跟在郭颖身后的宁蔚没有任何异常，但另一位打扮时尚的美妇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而郭颖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身就走。
“好一个姜书记，这就是你的待之道？”
宁蔚不说话，但那位美妇却忍不住开口了。
“愿意等就进来坐下，不愿意等可以离开！”
姜云山依旧没有抬头，但态度却变得不气起来。
美妇被怼得脸上表情一滞，然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宁蔚。
宁蔚的眉毛轻轻动了动，一言不发的就走进办公室坐在了沙发上。
美妇沉着脸，犹豫了一下，最后也还是走到了宁蔚身边坐下。
姜云山没有抬头，继续快速的翻阅着文件，时不时还拿笔批示几句话。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美妇再次忍无可忍的开口了。
“姜书记，你这套学习时间的把戏就别拿出来埋汰人了吧？好像谁不明白那点事一样！”
她的语气很是嘲讽。
所谓学习时间，一般都是上级官员故意在下级拜访时，用手里的工作故意冷落对方的一种手段。
姜云山一言不发，继续忙着手里的事。
“喂！我在和你说话！”
美妇勃然大怒，猛的站起身来，怒视姜云山。
身为高家嫡女，长这么大她还没受到过如此冷遇，这时终于忍不下去了。
“出去！”
姜云山依旧没有抬头，直接开始赶人。
“你说什么？让我出去？你有种再说一遍？”
美妇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气得柳眉倒竖。
“我说！滚出去！”
姜云山终于抬起头来，眼神冷厉的看向美妇。
“你…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
一声滚出去，美妇直接懵了，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我只知道这里是普原乡党委书记办公室，我有权力让你滚出去…”
“至于你是谁？对不起！我没兴趣也没义务知道！”
姜云山的表情冷漠，没有给美妇任何面子。
“你…你…一个芝麻绿豆大的乡党委书记，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美妇彻底暴走了。
“姜云山，别以为你娶了宁家闺女自己就是一号人物了。我告诉你，你其实什么也不是！”
“我是不是个人物不需要你来费心，至于我的职务高低，更不是你有权来评价的！”
姜云山语气冰冷。
“行！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美妇一跺脚，满脸恨意的直接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姜云山这才扭头看向了依旧坐在沙发上的宁蔚。
宁蔚今天的打扮虽然很中性，但坐在沙发上依旧气场十足。
“小姑难道不打算说点什么？”
姜云山似笑非笑的开口。
美妇是他故意气走的，因为他想知道宁蔚为什么会掺和这件事。
宁蔚眼神复杂的看着姜云山，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什么话也没说。
姜云山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宁蔚。
慢慢的，宁蔚开始不自在起来，她轻轻撩了一下耳旁的头发，偏过头躲开了姜云山的视线。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