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上他的那一瞬间。”
喻经国的身体的确有问题,但那也只是功力不够深厚,没找到正确的突破点,所以才会一再的出现明川所说的那种堵塞感。
而刚才明川利用这一点,给他下了毒。
喻经国回去后肯定会再次尝试,从而对明川说的话深信不疑。
届时,他就会主动联系上明川。
阿雄听完明川的大概讲解,惊愕不已:“哥,你玩这么一出是为啥?你想让他主动找你,完全有其他的方法啊,这也太绕了。”
“你懂个屁。”
明川翻了个白眼。
“我要让喻经国觉得自己欠我的!并且,我要让他觉得,他的命就只能掌握在我的手里,这样,喻经国就能作为我在京城的第一个踏板。”
阿雄那转不过弯儿的大脑认真的思考了一阵子,半晌后恍然大悟。
他眼睛一亮,明白了明川的意思。
先前的舒如芙什么的,说实在的并不算是能作为明川的势力存在,毕竟,舒如芙身边的大多都不是自己人,不能为他所用。
“我去哥,你这招牛啊,刚来京城就直接拿下了最强势力!”
明川冷笑一声:“什么最强势力,那喻经国根本就只是一个表面幌子,他什么都算不上。”
现如今,按照之前柳妍妍告诉他的那些话,表面上给的喻经国等人全都是背后那股势力推出来的挡箭牌而已。
如果父亲的事真的沾染的范围如此广泛,他敢保证,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绝对是连国主也都看在眼里。
那他一定要找最快的路子,收拢现目前的这些势力,再将背后之人揪出来,处理干净后直奔父亲当年的恩怨。
阿雄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他只觉得明川牛掰。
“行了,现在跟你也没啥好说的,后面你就知道了。先去好好休息休息吧,你这一身的伤,估计要养好一阵子。”
“得嘞,那我就不气了,休息去了。”
阿雄说罢,给自己铺了被子上床就睡。
明川无奈摇头。
此时。
喻经国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多次试探自己体内的状况,并且还叫了好些京城有名的神医来替自己查看身体状况。
一时间,喻府上下热闹非凡,不少医生来来往往,带着一脸自信进去,又带着满脸冷汗出来。
喻经国显然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就连平时装出来的那副好人模样,此刻也压制不住了。
又一次,下方所谓的神医满面愁容,胆战心惊的说出一句:“喻馆主……你这病实在是病得怪异,我确实查不出来什么……”
他这已经说得算是委婉的了。
不是病得怪异,而是这帮所谓神医,根本就没查出来喻经国有病!
可喻经国刚才几次三番的试探,已经极其清楚自己体内的状况,怎么可能没问题呢?!
喻经国恼怒不已的猛一拍桌,手下的桌子登时四分五裂,桌面上的花屏等等全都砸在地上!
哗啦啦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身边几个人全都被吓得往边上一跳,心脏都快飞出去了。
“查不出来什么?!”
“庸医!一帮庸医!亏你们这帮人平常还总被人称为神医,一个个的有什么用?!”
喻经国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不平,心口有股火气憋着难受得要命。
那神医吓得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冲着喻经国狂磕头。
这都不是某清时期了,他们仍旧还是怕掉脑袋!
要知道,这喻经国只是表面看着脾气好,实际上背地里干过多少黑心事儿,根本就没人敢招惹他!
“喻馆主,我们真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啊,要不……要不您请中医过来用针灸帮您调理调理身体?”
请中医?
说到这儿,喻经国更加火大,抬脚朝着面前之人踹了过去,“去你的,我用你说吗?中医当然也来看过了,但是没人有办法,最多都是说只能简单帮我调理调理!”
“那……那……”那神医疯狂擦着额角的汗水,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那我们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啊……”
喻经国紧闭着眼睛,牙齿紧咬。
该死……
这一个个的,全都是废物!
下方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跪着等候吩咐,良久,这喻经国才终于是呼出一口浊气道。
“算了,你们都下去吧,别在这儿碍眼。”
众人如蒙大赦,连忙冲着喻经国道谢,纷纷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离开后,他的房间顷刻就安静了下来,没再有之前那种杂乱的感觉了。
但空寂下来的房间,反倒让他更加的不安。
门外的光线照摄入门内,喻经国看着自己的手臂发呆,想起明川之前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喃喃自语。
“这明川……难不成真的有两把刷子?毕竟,至今只有他说出了我身体里的问题……”
边上的弟子见状,低眉顺眼的冲着喻经国一弓腰:“馆主,要不我们派人再去请一下那明川呢?”
喻经国斜眼睥睨着他:“怎么请?你想怎么请?难不成你还想着再经历一遍之前的事吗?”
“你现在上门去,只会让那俩兔崽子觉得你们是去找事儿的,到时候更加不好纠扯。”
弟子闻言,也只能无奈的闭上了嘴。
“算了,你们也都全出去吧。”喻经国叹气一声,精疲力尽的伸手扶住额头,手指轻柔了两下。
弟子离开,喻经国陷入了沉思。
此时,外面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
先前明川跟阿雄两个人四处闹事儿,现在全都炸开了锅,这帮人想找喻经国替他们出气,还死活找不到他!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打,都快打爆了也是关机状态!
沈英博和邓光耀一群人差点肺都要气炸了。
而喻经国则是等到了夜半时分,见所有人都褪去没了声息,他这才悠悠起身,纠结着迈步朝着明川现如今的居住地址而去。
明川搬了张躺椅,姿态恣意的躺在上面,一边翘着二郎腿撸着串,一边哼着小曲儿,等那喻经国到。
很快,门外陡然传来一股凌冽的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