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手上五张牌,她先出一个三点,这算是所有牌中很小的点数了。
维克多忍不住笑了,紧接着又出了一个七点。
初之心继续跟上十一点。
维克多则是十三点。
目前看来,在他们出过的牌中,明显是维克多的遥遥领先,按点数来算,起码领先初之心八个点。
输赢其实已经有了定论,除非初盒子心手上能有大王小王牌,否则基本没有翻身的可能。
“不好意思了,我的记录你暂时怕是打破不了。”
维克多扔下一张K,然后用贱嗖嗖的语气道:“你那两亿验资金,只够玩一局呢,还要继续玩下去吗?”
此时的初之心手里还留着一张牌,这张牌决定了她所有点数的大小。
维克多之所以这么笃定女人手里不可能有大王小王,是因为他对这两个牌进行过特殊处理,如果对方抽到,他是能提前看到的。
他目前并没有看到初之心手里有那两张牌。
“话不能说太早,也不能说太满。”
初之心说完,直接将手里最后一张牌打出来,不偏不倚的,正是一张大王。
在牌局里,大王小王可以代表任意点数,也就是说,不管初之心现在差维克多多少点数,只要打下这张大王,她都能转败为胜。
“哇,太神奇了,这个女人,居然赢了赌神!!”
周边围观的人,忍不住沸腾起来,大声嚷嚷着。
因为在这个赌场,还没有人能赢过维克多,只看到维克多让一个又一个富人一夜之间一贫如洗。
大家的欢呼,不止是为初之心的胜利而欢呼,更是为这打不破的魔咒而欢呼。
“不可能,不可能!”
维克多紧紧盯着初之心打下来的大王牌,始终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在哪一步换掉了牌的。
“你出千!”
维克多一把拽住初之心的手,眼神狠毒,“你知不知道,在奥斯克出千会有什么后果?”
“愿赌服输,经理现在输了,就反诬赖我出千,这要是说出去,这家赌场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初之心淡定的站立着,任由维克多拽着自己的手,似笑非笑道:“另外,你觉得我出千,那你拿出证据来,不然我也可以说是你出千。”
“我……”
维克多一时哑言,他总不能说牌的大小王由他经过特殊处理,背面花色和其它牌有千分之一的细微差别,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只有他看得出来。
他要是这么说的话,也直接印证了这场赌局的不公平,对赌场的声誉十分不好。
“经理愿意认输了吗,愿意的话,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别的什么我也不想追究,也没兴趣追究,你只需要配合我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初之心也不想啰嗦什么。
关于这家赌场到底是什么个尿性,水有多深,跟她没关系,她只想得到她想要的消息。
“行,今天这事儿,我也不追究了,从牌面上看我是输给你了,我愿赌服输。”
维克多就着初之心递上来的梯子,赶紧下去了,因为再拉扯,恐怕会把他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给暴露出来,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想问我什么,你直接问吧,只要我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
维克多还算配合的说道。
初之心点点头,拿出了盛霆烨的照片,“他,你见过吗?”
“他?”
维克多看着照片上的男人,露出敬仰的神情,“这不是盛大集团总裁盛霆烨吗,在海城混的人,有谁没见过他呢,你问这话不是废话么!”
“可不是么,但凡看电视,玩手机的人,有谁还不认识盛大总裁吗?”
“这女人搞半天问这么无聊的问题,我看就是来砸场子的吧!”
众人跟着维克多,一阵调笑。
初之心攥紧手指,忍着怒火解释,“我意思是,最近三天内,有没有见过他。”
“三天内……”
维克多目光犹豫了片刻,然后摇摇头,“没见过。咱们奥斯克要真来了这么大一个户,肯定早就轰动了,你不用问大家也知道的。”
“那附近的赌场,有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
初之心不死心,继续追问。
“附近的赌场,那你去附近问啊,我们怎么知道呢?”
维克多摆摆手,“好了,赌局结束了,大家散了吧,我也要忙去了。”
“你撒谎!”
初之心拦住维克多,“你一定知道什么,但故意不想告诉我,对吗?”
奥斯克是海城数一数二的大赌场,算得上是领头的那种,那其他的小场子有什么特殊人物,特殊事情发生,奥斯克也是了如指掌的。
但凡盛霆烨真的在赌场活动过,奥斯克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维克多是故意想隐瞒什么。
“小姑娘,这个社会很险恶的,我们这是正规场所,你虽然无理取闹,我们也不会对你动粗,但如果你一直这么纠缠不休,我就只能动用我们的保安了,到时候哪里磕了碰了伤到了,可别怪我们欺负人。”
维克多朝初之心警告道。
一般来说,赌场都是鱼龙混杂之地,尤其是他们的保安,个个都不是吃素的,这样才能压得住那些输红了眼闹事的人。
要真动用了保安,初之心现在羸弱的身体,还真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初之心不会轻易放手的。
她追上维克多,拉住男人的胳膊,放低了声音道:“经理,我不是来闹事的,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里,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你说完我就走。”
“你这个女人烦不烦啊,都说了我不知道!”
维克多不耐烦的一挥手,初之心整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问我也是白搭。”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而不是不敢知道,即便知道,也得咬紧牙根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初之心看人是何等的准,她看出来维克多是刻意隐瞒,便也豁出去了,“是你说的,愿赌服输,你输了,却没有履行义务,那就别怪我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