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面容焦虑,心虚到了极点,扬着拳头继续警告:“盛祁,你敢乱说试试!”
盛霆烨冷冷道:“不用管她,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盛祁勾着薄唇,那笑容贱嗖嗖到了极点,意味深长道:“盛二哥,没记错的话,你和前嫂子的婚姻应该也维持了四年,这对现在这个社会来说,时间也不短了,你觉得你足够了解她吗,你知道她真实的人格是什么吗?”
盛霆烨脸色不太好看,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冻过一样,透着森森寒意:“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不要在这里跟我兜圈子,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闲扯。”
“你就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了解她吗,你眼中的她,是个怎样的人?”
“你如果配合都回答了,我就告诉你,她隐藏的惊天大秘密是什么……”
盛祁一番话,听得盛霆烨和初之心都挺暴躁的。
不过,盛霆烨为了满足好奇心,还是耐着性子,配合道:“观来说,她作为妻子,算是合格,端庄大气,温柔贤惠,并且从未给我闹出过什么乱七八糟的绯色新闻,需要她出席各项活动,她也拿得出手,没给盛家拖后腿。”
几句评价,是真的很理智很观了,甚至算得上赞扬。
可是这些赞扬,对初之心来说,更像是羞辱。
因为从盛霆烨的话里就能知道,“妻子”对他而言更像是工具,仿佛是冰箱,空调,沙发,功能大过感情。
对一个女人而言,活得像个工具,多么可悲啊……
不禁觉得,自己和盛霆烨离婚,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看来,你对前嫂子,还是很满意嘛,可惜……即便你们同床共枕四年,即使你们向主发过誓,你们无论贫穷与富贵,都不会离开彼此,可你依然一点不了解她,你身为她的丈夫,你连她基本的性子都没有摸透!”
盛祁眼神里,写满了对盛霆烨的不满和嘲弄。
盛霆烨眼神冷酷到极点,质问道:“你是谁,你凭什么来质疑我,论对她的了解,难道你还能多过我?”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说他不够了解初之心,都能指责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可这个废物有什么资格对他说这些话?
他和初之心,难不成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呵呵,我对她的了解,当然多过你,因为我在你还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叫初之心的女人的时候,我就深深被她迷住了……”
盛祁原本带着玩世不恭的戏谑双眸,此刻难得有几分真情流露,倒是有几分魅力。
初之心的脸颊,微微泛红,小声道:“盛祁,你能不能别捣乱,你还嫌局面不够乱吗?”
盛祁坏坏的朝初之心挑了挑眉,笑道:“害羞做什么,我对你的感情,早就表露过了,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你现在可是自由身,难不成还要为我那冷血堂哥守节?”
“盛祁,你这个疯子,你真是欠打!”
初之心气得朝男人的后背“哐哐”捶了两拳。
两个人的互动,亲昵自然,就像是熟识好久,丝毫没有那种疏离感。
盛霆烨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长指下意识收紧。
“盛二哥,看到没有……这才是前嫂子的真实个性,哪里有什么端庄温柔,哪里有什么优雅得体,实际她就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打人,我只要和她见面,就会被她揍,她根本就是个母老虎,你从未看过她这一面吧?”
盛祁虽然被打了,却是很高兴,甚至骄傲,继续洋洋得意的在盛霆烨面前嘚瑟:“你和前嫂子结婚这么多年,她应该没打过你吧,真是可惜呢……因为有心理学家做过研究,说一个女人在哪个男人面前最真实,最放松,那就是打从心底喜欢这个男人,也唯有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才能长长久久,她……”
“闭嘴!”
盛霆烨绷紧腮帮子,打断盛祁的炫耀之词,冷声道:“你要发情,去外面发,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盛祁却继续道:“盛霆烨,你真可悲,坐拥这么一个宝藏老婆,却和一个心机女搅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你的前老婆有多酷,她组过一只很火的乐队,她叛逆,犀利,有态度,还剪过平头,站在台上弹吉他的时候,浑身都在发光,那个心机女连她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你不知道吧,我是他最忠实的乐迷,我去看过她每一场演出,买过她每一张专辑,我录下了她所有演出的……我看到过她好多你从未看到过的一面,我比你更了解你的妻子,你羞愧吗?”
“盛祁,你别说了!”
初之心手指扶额,尴尬癌都要犯了,小声道:“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那些陈年往事就不要说了,没有任何意义。”
她可不想让盛霆烨知道她以前玩地下乐队是怎样抓马的样子。
那时候为了给一个白血病儿童救助机构做宣传,他们乐队全体都剃了平头,表明他们和那些儿童站在一起。
不止剃过平头,还剃过光头,染过黄毛,全体都是又酷又噪的所谓“叛逆”青年。
这个样子的自己要是被盛霆烨挖出来,那可真是社死,她就别想抬起头了!
盛祁看着沉默不语的盛霆烨,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就是看不惯你,就是喜欢和你对着干嘛?”
“因为你毁了我心中的神圣,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把一颗上好的珍珠,放在那些凡人堆里,污染成了鱼目珠子,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盛霆烨看着愤怒的盛祁,并没有太多情绪起伏,问道:“所以呢,你想如何?”
“我想告诉你,别以为你今天胜利了,只要你盛霆烨弄不死我,总有一天,我会取代你,得到我心中圣洁的珍珠,让她重新散放独属于她自己的光彩!”
盛霆烨却是无所谓的耸耸肩:“人就在这里,有本事你自己争取,和我宣战,有何意义?”
说罢,他冷冷的离开了卫生间。
越过初之心的时候,连目光都没有斜一下,仿佛二人根本不相识,冷酷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