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大家都已经变了脸色,穆易雨急急的说道:“老宋,你知道这座大小黑山的来历吗?”
宋温暖:“这大小黑山,还有什么传奇的讲究吗?”
富贵说道:“如今战事紧急,我就和宋政委长话短说了。
这座大、小黑山的故事,还要从大明天启元年说起……”
宋温暖:从天启元年开始讲起?
你管这个叫做长话短说?你们富察家的后人,都是这么有趣的吗?
富贵:“据说当年努尔哈赤,带着侍卫在蒙河县巡视,遇到了明朝边军的斥候。
他手下的侍卫都被杀死了,唯有他一人逃到此处。
只可惜前有大黑山挡住去路,后有明军追击无路可逃。
就在我大清太祖皇帝走投无路之时,突然天降神雷。将大黑山劈开,一分为二。
这才让我大清太祖皇帝,有了可以逃生的路径。
这天威浩荡,大小黑山已成,领明军不敢追击,只能眼瞅着努尔哈赤,逃出生天。
也借此天威,成就了我大清朝,二百年之基业。”
宋温暖尴尬的问道:“这位富贵大哥,你以前是不是说书的?
”政委,他家原来是在旗的,后来不是民国了么,他爹就改行说书了。”
老郑和他是知根知底的,在边上给他道出了事情。
宋温暖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赞道:“真没想到,老富你还是家学渊源啊,你接着说。”
穆易雨看着,就要围过来听书的众人,心中暗自叹息。
这位关里来的宋联络官,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不靠谱呀。
这和鬼子的追兵都照了面了,你怎么就不着急呀?
宋温暖:还不因为平时,我能参与的娱乐活动太少了,这不就听上瘾了么。
富贵听到了穆司令的咳嗽声,知道知道这是司令在提醒他,自己扯的有点远了。
他接着说道:“我还是长话短说吧,当地人把这座大小黑山,当成了神山。
最大的原因就是,两百多年里,它不但常年白雪皑皑。
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次雪崩,所以小鬼子的追兵,才敢放心大胆的追上来。”
宋温暖:嗯,这回倒是长话短说了,就是说的太短了,自己还没听过瘾呢。
宋温暖抬起了头,看了看头顶上的这座大、小黑山。
宋温暖:“近三百年没有发生过雪灾?保护大清的神山吗?
现在早已经是民国的时代了,我就当你是真的神山。
可是国祚交替,你现在需要护佑的,也应该是中华民族的儿女了。
今天我就是要利用雪崩,消灭这些小鬼子的追兵。
你要是不同意,趁早说出来,别耽误老子的大事。
你要是同意了,就别吱声,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老郑、富贵还有穆易雨,都在暗骂宋温暖也太无耻了。
你问一座山同意不同意?不吱声就是默认你的要求了?还带这么玩的吗?
穆易雨知道宋温暖不是神棍,他这么说,一定是有了办法,挡住梨树县的追兵。
“老宋,咱们已经没有炸药包了,你看咱们怎么防御?”
宋温暖一本正经的说道:“没办法了,我只能请神仙来帮忙了。
那个郑大哥,你会跳大神吗?
不是说你们东北人,都会跳大神的么?”
老郑听了宋温暖这个离谱的请求,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边上的富贵,就跟献宝似的,连忙说道:“政委,跳大神这活我会呀!”
穆易雨已经快被这三个活宝,给气懵了。
“宋联络,这是谁跟你说的,我们东北人都会跳大神的?”
宋温暖:“还不是张鹤伦……那个这件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办法坑小鬼子了。”
他看见穆易雨的手,已经准备在掏腰间的驳壳枪了。
宋温暖这一下也不敢再皮了,赶紧说明自己有办法。
他叫来了富贵问道:“老富,那个八二迫击炮,你会操弄不?”
富贵被宋温暖的一声“老富”,给他喊的不要不要的。
他一个劲的点头说道:“这一类型的迫击炮,和九二式步兵炮我都练过。
也就是再大一点口径的,因为不是我能染指的,所以不把握。”
宋温暖哈哈笑道:“只要你今天,会用这门迫击炮就行了。
你看见那块凸起的岩石了吗?一会三发极速射,就照着那里给我狠狠的打。”
富贵顺着宋温暖的手指一看,只见距离这里八百米的地方,确实有块凸起的岩石。
宋温暖之所以让富贵炸那个地方,是因为那里是整个冰面的,一个支撑点。
只要炸了那里,大黑山这面的冰壁,都会自然脱落的。
宋温暖又让穆司令带人,架起那两挺dp28—轻机枪。
让他们对准了里面的隘口,保证不让一个小鬼子,可以逃出生天的。
这边的穆易雨已经准备好了,富贵的两门迫击炮,也调好了方位,就等着宋温暖一声令下了。
宋温暖这边隐隐的听到,有大队人跑步过来的声音。
他立刻向富贵,下达了作战令。
“开炮!”
“啾……轰轰……”
富贵叫上了老郑,他俩一人操控一门迫击炮,开始对冰壁上的岩石,开始了轰击。
还别说,富贵的手艺相当的不错,迫击炮瞄的太准了。
十发八二迫击炮的炮弹打完了,那块凸起的石头,终于开始脱落了。
随后那石头上面的冰壁,也开始往下面掉起了冰渣。
宋温暖又“找”来了一发炮弹,对着富贵喊道:“老富,快炸那块石头上的冰壁。”
富贵微调了一下迫击炮的高度,紧接着一发炮弹,照着那面冰壁打了过去。
就在大家期盼的目光里,那块冰壁出现了裂纹。
先是掉下来一小块冰块,然后就是,大块大块的冰面脱落。
再往后就是整面的冰雪,砸向了谷道上的山路。
到了最后,冰面的滑落,开始开始向两边延伸。
一直奔着隘口的,舱内少佐的宪兵队,拍了过去。
此时的中野太郎,已经知道了,抗联在隘口的部署。
他在心里暗自鄙夷舱内少佐,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帝国军人?
当年老师在军校里,教过他的东西都忘了吗?
难道他当了几年的宪兵队长,除了对付老百姓,连怎么作战都不会了吗?
经过他在自己心中的三连问,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上,这个舱内有水少佐了。
仗打到这个份上,你一个北海道渔民的后代,竟然还需要我的迫击炮的支援。
才敢去攻打一个二百米外,只有三十来人的抗联阵地?
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要是有勇气早点冲上去。
现在光凭拼刺刀,都已经收拾完了,这伙抗联了吧?
这真是一群,丧失了勇气的家伙,看来战后的战报,我要好好的“夸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