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梓,非要弄得这么难看吗?好了好了,我认错,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你也别闹了,和我一起回去,别让爸妈等久了。”
说完,他又来拉扯小梓,脸上的不耐烦像是堵了的下水道,不断的溢出来,招人厌恶。
“林卓巍,如果你记忆力出现问题,那我就再说一次,你我早已分手,谈亲是我给这段感情的最后一次机会。自从你为了别的女孩离开谈亲宴开始,你和我已经没有未来了。
我想我已经把话说得足够清楚,你没有权力对我提出任何要求,我也不可能像过去那六年一样,对你唯命是从。所以,你对也好,错也罢,要不要重新谈亲,都与我无关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不会再联系你,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很难看。最后,请你给自己留点体面,别玩儿死缠烂打那一套,真的很恶心。”
林卓巍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冰冷而黑暗,瞳孔可怕的凝成针尖,暴怒的扯住小梓的手腕,沉声开口,“刘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可别给......”
小梓反手一个耳光,扇在林卓巍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听得我五内俱爽,“别给脸不要脸,是吗?姓林的,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这无耻的样子真的很LOW。我再说一次,你,和我已经分手,我的事与你无关,你的事,呵呵,我也不想再听一个字。林卓巍,以后,再也不见。”
“刘梓,当初是你非赖着我在一起的,谁给你的脸要由你来说再也不见?”
刘梓翘起唇角,眼睛里的愤怒和难过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消失了,只剩下浓浓的悲凉,只是说出口的话还是那么硬气,“当初我喜欢你,所以想要在一起。现在我不喜欢了,自然要说再也不见。爱你是你是我手心里漂亮的水晶杯,不喜欢了,我就会松手,你也会变成玻璃渣子。所以,你明白了吗?”
说完,她转身大踏步的离开,背影坚定而决绝,剩下林卓巍站在原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样的刘小梓,真的帅呆了有木有。
我强行压住想要鼓掌的冲动,追上小梓的脚步。
后边林卓巍反应过来,还要纠缠,林子巍嗷的一声冲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响,之后便是林卓巍的痛呼和反击。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很快吸引了周围旅的注意,渐渐的围上来。
我头疼的和刘梓对视一眼,刘梓恼怒的踢了林卓巍一脚,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再次离开。
“滚开,谁允许你管我的事?”
“用不着谁允许,你不干人事儿,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再不滚开,我对你不气。”
“嘿,小爷生来就不是什么文明人儿,从不认识气两个字儿。”
......
等我追上小梓才看到,她挺直的后背前边,是她被伤得流血的心,脸上早已泪痕狼藉。
我们在车边等了大概五分钟,林子巍一路跑回来,他一边用左手的拇指按压着唇角的一个伤口,一边用钥匙遥控开了车门,不时偷眼观察小梓红肿的眼睛。
汽车在公路上行驶,安静的车厢里弥漫着真皮若有若无的味道,没有人说话。
直到把小梓带上楼,推进浴室让她洗个澡,换上舒服的居家服又按在床上让她休息,看着她呼吸平稳的睡着时才想起林子巍。
他把我们送到楼下就走了,离开的时候,嘴唇一直嗫嚅着,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不是去炸机场的吗?结果到了那儿,除了和林卓巍打一架,连话都没说几句。
倒好像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揍那烂人一顿似的。
想问问他去机场究竟干什么的,想想没必要,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没有立场过问他的事情。我出车,他出人,各取所需罢了,有什么值得追究的。
小梓睡了一觉精神不少,脸上也有了笑容,我把秦航也约了出来,姐妹三人去吃火锅。
京都的冬季比北方的温度要高得多,并不需要靠吃火锅让自己热乎起来。但火锅是氛围最热烈的餐饮品种之一,而我,经过多次的有意锻炼,对火锅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么的害怕和抵触。
由此可见,没有什么伤口不能愈合,没有什么恐惧不能克服,端看你心里的想法,是不是真的想要战胜它。
梁子傲家里有事,把秦航送到饭店门口就离开了,要她吃完打电话,他再过来接她。
秦航和小梓都是在我的嘴里出现频率特别多的人物,她们彼此之间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只是素未谋面。
第一次见,两人都大呼相见恨晚,分分钟喜欢上彼此,一起痛骂渣男,一起豪爽大笑,大有同仇敌忾的意思。
尤其是说到林卓巍那个大渣男的所作所为,秦航的怒火仿佛比小梓还要盛上三分,她用世上所有可以用来骂渣男的话诅咒他,还特别豪气的拍着小梓的肩膀说那家伙再敢来找你的麻烦,你就联系我,喏,这是我号码,我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帮你一起揍那不要脸的玩意儿。
我对此深表赞赏,强烈要求加入她们的揍人团队,成功被接纳了。
姐妹三人磨拳擦掌的,都在脑海中绘制林卓巍被揍得满地找牙的狼狈样儿,然后哈哈的开怀大笑。
小梓笑得开心,但眼底仍有伤痛。我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可以走出来。
快吃完的时候,小梓说她不喜欢酒店,未来几天内她将住在我家,问我接不接待,秦航突然笑得不行。
我问她傻笑啥,她说我家整个一难民收容所,专门收容她们这种为情所伤的傻女人,小梓那傻瓜听了还深以为然的点头承认。
一顿火锅,两个人也成功的知道了我和大哥目前的情况。
秦航担心我,便想要去我家陪我们一起住几天,和我一起想办法对付绿茶,奈何梁子傲及时回归,连哄带骗的把她带回去了。
吃过饭没什么事可做,我便带着小梓去水晶屋,我画画,她作陪。
一开始她是很开心的,小时候,她陪着我画画的时候多到数不清。长大以后,尤其是上了大学以后,便再没有过了。
眼下有机会重温年少时光,我和她都很高兴。
到了水晶屋,她却变得很不自在,手脚都无处安放似的,头也一直低垂着,连我问她话,都回答得乱七八糟、驴唇不对马嘴。
我画画的时候精神高度集中,为了不让小梓无聊,便将她托付给白天有过一面之缘的林子巍。
十点钟,我收起画板,准备带小梓回家,林子巍像只兴奋的兔子似的,蹦达着非要送我们回去,被我拒绝了。可他一个劲儿的和我挤眉弄眼,看的我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