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餐的时间定在下午四点,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要在水晶屋里尽情狂欢。
应大家极力邀请,我和大哥一起跳了开场舞,正式燃爆生日会,气氛热烈到能烤干地表。
也许是林子巍和魏清风的存在刺激了大哥某根神经,一曲很老的探戈,他甩头、扭腰、摆胯,每个动作都特别带感,硬是跳出一股风骚的味道。
滑过魏清风和林子巍身边时,魏清风嘴一撇,嘲讽的意味浓得我想要停下舞步上去给他个大比斗,看不起谁呀,找抽的东西。
林子巍更气人,直接转过去,当作没看到我们俩,气得我鼓鼓的。
两个精神病在大哥的生日会上玩儿冷暴力不合作,算是触了我的逆鳞了,打今儿起,我把他们一起列入黑名单。
大哥见我鼓着腮帮子双眼喷火,憋着笑寻了个机会咬着我的耳朵说,“两个神经病,忽视就好,不值当生气。”
我扑的笑了,两个神经病,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对,不理他们。对于一个人最好的惩罚,就是无视。
无视他们,气死他们!
搂着大哥的手又紧了紧,大哥妖孽似的笑了,用温热的唇在我颊边细细的磨,魏清风的脸比墨汁还要黑三分。
大哥的舞步更加有味儿,旋转起来带着一溜风,叫好声尖叫声震得我耳朵根发麻。
有个小人儿在心里狂叫,大哥呀,差不多行了,你这样有点太过,再把胯骨甩出去可咋整。
可惜大哥根本无视我的内心活动,更不在意我的担忧,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舞曲上,继续着他的风骚表演,大有清尘出马、谁与争锋之意。
突然就觉得,大哥这一曲根本与我无关,而是跳给那两个人看的。
真是幼稚得可爱。
曲子到一半的时候,好几对男女学生也滑入舞池,围在我们身边,众星拱月似的,把我们围在中心位置上。
海蓝踮高脚尖,不知在魏清风耳这说了什么,他有点不耐烦的盯着舞池看了几秒钟,不情不愿的拥着她也挤进人流之中。
清竹似的魏清风居然还是国标高手,一移一挪,好看的都快步步生莲了,把海蓝美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咧到耳根上。
不过呢,他跳得再好,也比不上大哥一点微末。世上的男人不管多好,我最爱的只有魏清尘。
唱歌、跳舞、游戏比拼,高潮一个接着一个,学校跨年联欢的那些保留节目被他们玩儿得风生水起。
果然不出我所料,居然真的有击鼓传花的环节。
就说嘛,从打进门就摆在台上的正红色手工绸花不可能只是一个摆设,没有任何的用处。
确切的说,这是一个集真心话大冒险和击鼓传花于一体的综合性节目。
鼓声起,开始传花,鼓声停,红花在谁的手里,就由谁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两样都不选的,需要一口气干光一大瓶雪碧。
我的运气从小到大就好,所以,第一轮鼓点停止时,红花恰好蹦到我怀里。
“师母快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也可以选雪碧,看看,一大瓶哦。”小女生兴奋得两只眼睛直冒贼光,有意的把雪碧抱过来让我看。
那意思就是师母你那么瘦,一大桶雪碧一口气怎么可能喝得完,还是选择真心话和大冒险吧。
一见那桶雪碧,我就放弃了选择它的想法。至于大冒险,好多言情小说里的这个环节都会有人整盅,什么解下左手边第一位男士的腰带啊,倒退行走,亲吻第一个撞到的异性之类的,想想都做不出来。
更别提大哥就在我旁边,虎视眈眈的瞪着我,似乎我只要敢选大冒险,他就会把我掐死。
算了,真心话吧。
“好吔,师母选真心话了。嗯,我们想知道,师母除了父亲外,第一个最爱的异性,他叫什么名字。”
这还要考虑吗,答案长在我的心里呢。
“魏清尘。”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大哥震惊的看向我,握着我的大手倏然收紧,并不断的用五指揉碾,似乎是极致的激动,又更像是突然得到期盼已久的承认,喜不自胜。
我曲指在大哥的掌心挠了两下,成功化解了大哥的僵硬,他的唇边渐渐的浮起志得意满的笑意,“宝贝,我好开心,这是我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第二轮中招儿的是海蓝,她勇敢的选择了大冒险。
不知是不是主持人看出了她和魏清风之间的暧昧,特别上道儿的要她和在场的一位男性表白,必须是那种肉麻得没眼看没耳听的表白。
此言正中海蓝下怀,只是肉麻和没眼看两个要求,难度不小。
魏清风听到海蓝的选择,预感到事情不妙,便朝相反的方向躲了躲。
可惜位置排列得比较紧密,他再躲又能躲到哪里去,还是被小丫头成功逮到,红着小脸就抓起魏清风的手。
魏清风不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这些年被追的次数多到数不过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此时却被海蓝吓得唰地站起来,脸色都变了,惶惶的,要不是人太多,我都怕他会转身就跑。
“学长,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了。这份喜欢经历了时光的参与,变成深深的爱。学长,你是我的天空,无论何时何地,都被你笼罩在怀里;你是我生命中的暖阳,不仅给了我温暖,还为我照亮前进的方向。学长,我爱你,至死不渝。学长爱我好吗?我想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做你的影子,不离不弃。我想做你的宝宝,一辈子被你疼,被你宠,做你一生的公主。那样,我该有多么幸福。”
长长一段话,海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甚至没有一点卡壳,像演练过千百次似的。
从始至终被她握着手的魏清风,如画的脸由开始时的不耐烦,渐渐变成惊愕,最后直接涨成通红的色调。嘴巴动了几次,好像也说了点什么,只是声音太小了,被大家的起哄声给淹没。
终于,魏清风抢回那只被握住的手,揣在外套口袋里,人也恢复成一惯的云淡风轻。
“学长,我的表白成功了吗?”小丫头可怜兮兮的问道,活像只等待主人投喂的小泰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