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坐着聊啊,我去后厨看看。”
院里有丫鬟小厮,也不算失礼,许老太美滋滋地去准备午饭了。
林文月性子本来跳脱,没觉得她和许县令坐一起有啥毛病,还对许老太道:
“麻烦老夫人了。”
许怀远看自家老娘走了,安心坐了下来,喝口茶。
忙了许久,这会儿的确是也是难得清闲片刻。
“我记得你师傅挺多的,怎么到处拜师的。”
他们读书人一般只拜一个师傅。
“学无止境,更何况,我虽然师傅多,但是正式拜师的又没有,怎么许县令觉得不可以?”
林文月不服气了,什么叫做她师傅很多,弄得她不专一似的。
许县令在政务上是好,她爹经常夸他,但是这生活上,说话一点都不好听。
许怀远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立马道歉道:
“可以,当然可以,就算有了师傅,也可以向别人请教,林小姐说的对,学无止境。”
林文月大度,自然不跟他一般见识。
“我听说那牛大夫是回来祭祖的,他会不会住在亲戚家里,而不是住在朝廷赏赐的房子里?许县令知道牛大夫祖上是哪里吗?”
林文月想到这个问题,想要确认一下,省得跑空。
“我听闻牛大夫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房子也早就破的不能住,应该是住在朝廷赏赐的那个宅子里,我下午派人跟着你,若是那里没有人,再让他带你们去找。”
许怀远也是个做事稳妥的人,吩咐一个当初去找牛大夫办差的衙役,让他吃过饭过来等着。
“真是谢谢许大人”
林文月真心感谢。
说完这件事,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林文月感觉有些拘谨尴尬,瞅了一眼许怀远,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对劲。
“许大人,你最近是劳累过度了吗?我看你脸色不好,不如让我给你把个脉?”
坐着也没事,正好练练手。
许怀远一听,本能的身子一紧,立马摇头道:
“不用不用......”
林文月这边也来劲了,这许大人是看不起她的医术,她现在进步多了,在北昌府可是赫赫有名的女医。
“我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又不会害你。”
林文月直接伸过手去:
“手伸出来。”
看了看对方,又觉得这许大人会不会是介意和女人身体接触,干脆又从袖中拿出一个帕子,直接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我又不真碰你,你别介意。”
许怀远已经伸出了手腕,虽然不想让她号脉,可是看她那不容拒绝的架势,他本能的把手放在了石桌上。
又看到一个帕子盖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他也是无奈:
“我没有那个意思.......”
她一个女人都不介意,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林文月这边已经号上了,一涉及医术,她便变得跟平日大不相同。
她此时十分认真,甚至连呼吸都是轻的,感受不到任何的波动。
许怀远一抬头,便看到她这副专注的侧脸。
仿佛是换了一个人,浑身散发着光芒。
记得上一次她替自己把脉,好像也不是如此。
许久未见,她是真的变了很多。
林文月这边已经收了手:
“许大人最近可是经常腹胀气短?还会有耳鸣失眠的症状?”
林文月询问一句,又上前看了看他的眼睛,让他张嘴看一下舌头。
许怀远回神,还是张了张嘴。
等她看诊结束,他才答道:
“最近是有这些症状,还会浑身无力。”
没想到她现在医术真是精进了,这症状全中。
他最近是有些不舒服,只是太忙,一直没有去看大夫。
“许大人是不是太繁忙了,精神压力还大,晚上经常熬夜?”
林文月已经猜到了原因。
北昌府出现了铁矿山的事情,后续很多事情要处理,她爹也是忙的不行。
再加上许县令还要暂管矿山,自然是比她爹还要忙,压力也会增加。
长此以往,就会损耗气血,导致脾胃虚弱。
“已经好些日子没睡过好觉了。”
许怀远还真是对林文月刮目相看了。
“无碍,我开个方子调理一下,以后大人可要好好休息,公务是忙不完的,身体要紧。”
林文月让人拿了纸笔过来,就开始写方子。
这本不是什么病,就是需要进补调理。
许怀远就坐在一旁看她在写,字体也不像其他大夫那样潦草,反而很工整。
林文月写完还吹了一下,看墨汁干透才递给了他。
“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找其他大夫看一下。”
想到以前他不信任自己的医术,林文月还好心提醒了一句。
许怀远的老脸一红,这一回却是郑重地收起了药方。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次我定然是信你的,多谢林小姐,我这就命人奉上诊金。”
说完就要招呼一个小厮,林文月见状立马阻止了。
“不用,举手之劳,以往在县衙多有关照,这也是应该的,许大人不必气。”
她这么说,许怀远也没再气。
气来气去的,反倒是生分了。
........
苏晚晚这边已经和沈渊一起到了宴席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