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便明白了。

    这是看他们家现在富贵了,终于看得起他们了。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她们还真是把这句话诠释的厉害!

    “不了,天快黑了,我们就先走了。”

    沈渊也不想多说,直接看了二伯一眼,扶着晚晚上马车。

    苏晚晚从头到尾就和二伯打了个招呼,没说一句话。

    她对这母女自然也是不喜的,对于这种人,不必要亲近,更不需要浪费多少唇舌。

    “这就走啊?唉,行,天就是快黑了,那你们路上慢点啊。”

    冯春云是个会来事的,听到他们要走,立马上前送,满脸笑容,仿佛真的是一个可亲的长辈。

    沈兰也一脸乖巧地站着,微笑相送,似乎很得体。

    娘说的对,老沈家现在如此发达,她们能屈能伸,应该好好对待。

    尤其是他们和白东家相熟啊,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通过他们认识白东家。

    她都打听过了,那白少东家叫白绍,是白家的最小的儿子,白家酒楼的生意都是他管着的。

    年少有为,长得又好看,关键是现在都还没娶妻呢。

    “这东西你们还提回去,让孩子们吃。”

    沈松明立马追上去,想要把手中的礼物给放马车上。

    他怎么好意思收人家的礼?

    “二伯,您拿着吧,昭儿头一次上门,是应该的。”

    沈昭回应了一句,并没有接,眼看着二伯要往马车上放,他还推诿了一下。

    马车跑远,二伯也没办法,追都追不上。

    等马车走远,冯春云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

    回头看了看老头子,随口问道:“他们来是干什么的?”

    她可不信只是顺路过来看看。

    这点也没什么可瞒的,沈松明直言道:

    “让做四百斤豆油送过去。”

    听到这个,母女二人惊呆了。

    四百斤!

    这是要干什么啊,怎么要这么多油。

    豆油可不便宜,现在老百姓只吃猪板油,谁舍得买豆油的?

    他们的豆油只销售给富贵人家,以及一些酒楼。

    这一下子就四百斤,也算是他们油坊最大的订单了吧?

    “他们要这么多油干什么?就算天天吃,这也得吃多少年了?”

    震惊之余,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哪里知道!”

    沈松明也没有问,自然也不知道,但是侄子让做他就做,管他干什么。

    沈兰倒是很快恢复了正常,她也才不管人家要那么多油干什么呢,她更感兴趣的是爹爹手中提的礼。

    “爹,我来帮你提。”

    沈兰抢过沈松明手中的礼品,兴冲冲地拿回屋。

    到了屋内,看到那么多好东西,还有那糕点,她在县城见过,还挺贵的,她自己都不舍得买那种。

    “三哥家现在是真有钱了,这么多好东西说送就送。”

    她惊叹一句。

    作坊那么多人,每个人工钱那么高,她哥工钱更是高的离谱,也不知道作坊能赚多少银子呢,肯定数都数不过来吧。

    冯春云也看了看,还有一块肉呢,喜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说起来也真是,沈渊家啊,现在估计是十里八乡头一份了,哎,都这么有钱了,咱家油坊每月还要给他两成的利润,还不给咱免了.......”

    冯春云想到油坊还要分一部分利润给沈渊,虽然也就两成,可是这心也有点痛。

    沈松明一听这话,气的直接过去把糕点都收了起来。

    “你别不知好歹,当初这炼油坊的图纸可是沈渊他们给我的的,若不是他们,咱们这出油率也不高,还有很多户,也都是沈渊他们帮忙拉来的。”

    沈松明包好那糕点,狠狠地瞪了一眼冯春云:

    “做人要知道感恩,咱们有今天,也是拖了沈渊和他媳妇的福,若不然咱也和你娘家一样,早就干不下去了,甭说人家就要二成,还是只付这第一年的,人家就是要一半,年年都要,咱也该给!”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回了屋,把那东西给锁了起来。

    他倒是不爱吃这玩意儿,但是她们母女俩不知足,还说这种混账话,那就别想吃。

    “哎,爹,爹,我没觉得不好啊,你给我吃几块啊......”

    沈兰一看她爹这么做,也是气的不行,喊了一声,又冲着自家老娘道:

    “娘,你还说我要巴着三哥呢,你瞧你说的那啥话,惹爹不痛快了吧?害得我也没得吃!”

    沈兰抱怨一句,看着桌上的饭菜,忽然也没了胃口,起身离开。

    冯春云一脸无辜,看看这个屋,看看那个屋,莫名其妙。

    她也没说啥啊,她说错啥了啊。

    亏得她今天还做了这么多好菜。

    不吃她吃。

    好吧,中午吃太撑了,她好像也吃不太下。

    算了,明天热热吃吧,她明日还省做一顿饭呢。

    .......

    一家三口没在二伯家吃饭,倒是在公主那里吃了饭。

    吃完饭要带孩子们回去,这八王云显和两个孩子玩了一天,玩熟了,竟是跟孩子一样,哭闹起来,非要跟着孩子们一起走。

    “呜呜呜.....玥儿,毅儿,我还要和你们玩,你们陪我玩儿,我也要跟你们走......”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子,哭成了泪人,模样也是滑稽的很,让人实在不忍拒绝。

    “唉,这云显,以前在府里的时候,下人不尽心伺候,整日孤单的很,来到这里,倒是像脱缰的马儿一样,你们不知道,这些日子,和村里的孩子们玩的可熟了。”

    云冉一脸无奈。

    有时候这八弟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玩的根本舍不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