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能这么想也就好了!你们是姐妹,得互相帮助才好,怎么能够一见面就像仇人似的互掐呢?”刘香巧说道。
“谁跟互掐了?”叶瑶晃着手里的纱巾,酸溜溜的说道,“我把她当姐,她有把我当妹妹吗?你看,她去买纱巾都不知道给我买一条。”
“你自己没钱买吗?”叶大奎瞪了她一眼,“想要纱巾回去让叶武给你买。”
“自己买的和别人送的能一样吗?叶湾她什么都没有送给过我,姐姐真是让我感到悲哀。”叶瑶十分不服气。
“你连她一声姐都没有叫过,她凭什么送给你东西?你又送过东西给她吗?”
叶大奎三句两句话就把叶瑶给噎住了。
最近这一段时间,他发现小女儿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明明是一家人,非把叶湾看的像是仇人一样。
反而是叶湾比较顾全大局,在大事上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你爸批评的对!你就是从小太自私了,我们也太惯着你,导致你现在处处都只为自己着想,根本都不顾着别人。”刘香巧也嘟囔起了叶瑶。
两个人一起数落她,她的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我走了。”叶瑶气哼哼地起身,丢下手里的纱巾就走。
“你干啥来了?”刘香巧追出去问她。
“我本来是有事儿要跟你们说的,结果你们对我这个态度,我不想说了!”叶瑶一跺脚就离开了。
“你回来。”叶大奎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让刘香巧别去追,“惯着她的臭毛病!这心眼儿里只有自己!你看看她,结了婚都没回来过几趟,哪一趟回来往家里拎过东西?都是从家里往她家带!要这样的闺女有个屁的用!”
叶大奎这一次是真的生了她的气,对比越是觉得这小女儿不懂事!不仅不懂事,还不服管教,真是自私透了顶!
叶瑶回了家,直接钻到自己的屋里生闷气去了。
金翠翠在厨房里炖了一锅老母鸡汤,给她盛到碗里端了过来,一进门就高兴的招呼她“来来来,我今天杀了只老母鸡,专门给你炖了汤!你多喝点,有营养!这营养赶得上,胎也坐得稳。”
叶瑶闻那老母鸡汤挺香,但是,这端过来一喝,哇的一口全吐了出来。
“妈,我喝不下去。”她摆了摆手,把汤推到了一边。
“喝不下去也得犟喝。”金翠翠说道,“委屈委屈自己吧,为了孩子好。”
叶瑶听了这话,眼泪哗啦哗啦的都流了出来。
金翠翠见她竟然哭了,吓了一大跳“你可千万别哭,哭对孩子也不好!”
她这越说越叶瑶哭的便越是厉害,直把金翠翠哭的心慌的不得了。
“你好好的就哭什么呀!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让你受了啥委屈?有的话你就直接跟我说,你可千万别这么哭!这要是那你公公看见了,他得把我骂死!”金翠翠急忙说道。
叶瑶怀的可是他们江家的种,说什么也得让她高高兴兴的把这孩子生下来。
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她都找人看过了,别人都说了,叶瑶这身条能生儿子,看她吐的这么厉害,还愿意吃酸的,那绝对是酸儿辣女。
“妈,不是你的错。你对我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好!我哭的是我自己。”叶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今天在自己家的情况,说给了婆婆听。
金翠翠听了之后,像是抓住了叶湾什么大不了的把柄,激动的都快蹦起来了“你说啥?你说叶湾偷偷的做衣服,去外面卖衣服去。”
“是啊!”叶瑶哭唧唧的说道,“她这就是不对的,偏偏我爸妈还不认为她不对,还处处护着她!对我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你说我的心里能不难受吗?”
金翠翠也是被叶湾收拾了好几回,既丢了人又赔了钱,心里头的那股劲儿,到现在都没有过去。
她一直都憋着呢,心想叶湾可别撞在她的手上,否则,她还真的得好好收拾收拾这小丫头。
谁料,机会这么快竟然来了。
要是把她给告了,非得给押到戏台上面,当着全村人的面检讨。
那底下的乡亲们得能拿着臭鸡蛋烂菜叶子把她砸死!就是卖了钱也得没收归公。
“别哭。瑶瑶,别哭!”金翠翠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她,“不就是生叶湾的气吗?妈给你出口气,让她好好的丢丢人!看她到底还嚣张不嚣张。”
叶瑶眼角含着泪花“妈,这能行吗?这要是让我妈知道了不打断我一条腿才怪。”
“怎么不能行?”金翠翠理直气壮,“我们这不是做坏事,我们这是做好事!她一个人出去挣钱去了,地里那么多活儿不干!如果大家都跟她一样的态度,那生产队的地不就慌了?”
“可是我妈……”
“你妈她不敢打断你的腿!她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我金翠翠跟她没完。”金翠翠大声的说道,“你是我们江家的人了,怀的还是我们江家的骨肉!谁要是敢跟你过不去,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听金翠翠这么说叶瑶才破涕为笑“妈,谢谢你!你真好!”
金翠翠拍了拍她的肩膀,把那鸡汤再次推给了她“必须得喝!你现在喝着,我这就去生产大队告她的状!”
“好!”
金翠翠回到了自己屋里,披了件衣裳,就出了门。
江建华到了这个点儿,还在大队里开会,也不知道到底在商量什么。
她一直也都挺好奇的,刚好趁着这个告状的机会,也瞅瞅他们开的什么会。
金翠翠直奔生产大队去了,她到的时候,那大队办公室里还亮着灯,透过窗户她可以看见那几个生产小队长都在屋里面开会。
她家江建华也在里面,也不知道是在听什么,听的还挺认真。
若是换了以前,她断不敢贸然闯进去,可今天,她觉得自己是来做一下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必须得隆重登场才行。
于是,她咣当一声就把门推开了,屋里的讲话声突然停止,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瞟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