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珊珊咬了咬唇,“他……他病了,正处于昏迷之中,目前正在治疗。”
萧明月拧了拧眉,“病了?怎么病这么严重,那我去看看他。”
谁知季珊珊立马脱口而出:
“不用!”
“为什么?”
萧明月愈发不解,怎么一提到季闻兮,季珊珊的反应就如此奇怪,甚至不想让她去探望。
更何况,季珊珊根本藏不住秘密,心里想着什么,脸上马上就表现出来,
萧明月想不看出来都难。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萧家人个个也是一脸茫然,季闻兮出事了?
他们怎么不知道,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
“出什么事了?前两天见着不还好好的吗?”萧妈关心地问。
“是啊,你们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白白受了季总这么多的照顾,该去探望探望的啊。”萧爸也说。
头几天刚来到高巴勒城的时候,季闻兮还帮忙安排萧家人的住处,萧爸萧妈都是见过他的,
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出事了呢?
季老爷子眸光一闪,神态自若道:
“没什么大事,珊珊说的严重了,就是出生时候带的病根,他这段时间太忙,犯了隐疾,过段时间就好。
他生病的这事,不能往外说,季家刚到高巴勒城,需要把根基扎好,这紧要关头,他这个主心骨出事了,只会动摇军心,所以啊,就没往外说。”
萧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我们也不往外说。”
季老爷子点了点着头,又说:
“他现在住的医院很特殊,管理严格,也不方便探望,等过些时候,他病好了再说。”
季珊珊连忙附和,“对对对,现在不能探望。”
“这事不可外传。”季老爷子的神色认真。
“好。”
萧明月虽然心中还存有疑惑,但是见季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张口追问。
不让看就不看吧。
而且她认为,季老爷子一定隐瞒了什么,并且不想让她知道。
不然季珊珊的反应为什么如此怪异?
不过,他有句话说的倒是真的,眼下季家刚搬来,首要目的就是先在高巴勒城立足,站稳脚跟。
虽然季氏集团在彭京市是龙头企业,但那都是曾经了,强龙难压地头蛇,
季氏集团要想在高巴勒城抢得一席之地,势必要付出努力和代价,没那么简单。
不过,季氏集团的实力也不可小觑,光是在彭京市建造的种植司就傲然全国,得到中央的表扬。
接下来,季氏集团会像一把利刃,刺进高巴勒城,来分一杯羹,争夺战是免不了的。
不止有高巴勒城的土著企业,还有来自各地的强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孰强孰弱,各凭本事。
眼下正是蓬勃发展的时刻,谁又会在灾后重建的大环境下站上风口的顶尖?坐拥霸主地位?
这场不见硝烟的斗争,一定也很精彩。
季老爷子慈蔼笑道:“回吧回吧,你们的爱女刚刚失而复得,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快回家去吧。
明月,你也瞧瞧你的新家,看看满不满意。我们啊,就不打扰喽。”
萧明月扯起嘴角,“季爷爷安排的,当然是很好的,我肯定一万个满意。”
~
回去的路上,
“爷爷,这件事真不告诉明月姐吗?我真的能看出来,我哥很喜欢她,瞒着她会不会不太好?”季珊珊犹豫不定。
季老爷子面容敦肃,“没瞒明月丫头什么,你哥本来就病了,只是没说是传染病而已。
他这传染病得的突然,正在被隔离重点研究,现在无法探望,且上头要求保密,哪能乱说?”
这项病例医学史上并无记载,发生如此罕见的病例,季闻兮就被重点隔离起来做研究。
新发传染病的事情,因为上头还没摸清楚此病的来源和对人体的影响,所以处于保密阶段,避免引起民众恐慌。
目前还健在的医学大佬都聚齐了,均为了研究此新病例。
可季老爷子总觉得季闻兮这传染病得的蹊跷,大家每天都在一起,都见很多人,可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得了罕见传染病?
而且只有他一个,其他人并无症状,着实奇怪。
既然是传染病,那就不该只有一个人,有更多人染病才合理啊。
季老爷子虽疑惑,可事实就是如此,暂时还没其他新发病例,唯有季闻兮一人。
不知着到底是好是坏,季老爷子也忧心都很!
季珊珊闻言微哽,“不是,我的意思是黄鹂,那个叫黄鹂的女人,真不把她的存在告诉明月姐吗?别人都说她是神女,可我总觉得她是个骗子!”
“从我们来到高巴勒城,她就缠着我哥,非说我哥是她命中注定的官配,神神叨叨的。”
“现在我哥突然病了,我这个当妹妹的都不能去探望,她仗着神女的身份,竟然住进医院照顾我哥,你说这有天理吗?”
季珊珊憋了一肚子气,她不喜欢那个黄鹂,太傲,太无礼,太讨厌。
那一副自诩高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神态,季珊珊看了就觉得讨厌。
季老爷子长叹一口气,“这件事也没办法,说来也是奇怪,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什么神女不神女的,
可偏偏就只有她有手段能缓解你哥的症状,她可以帮助医生治疗你哥,当然要在医院待着了。”
“管她是谁,只要你哥的病能好,怎么都成。”
季老爷子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季珊珊咬了咬唇,不放心道:
“那她要是把我哥勾搭走了怎么办?我能看出来我哥是喜欢明月姐的,而且我也喜欢明月姐。”
季老爷子无奈地笑了,“你哥是那种人吗?等你哥病好了,我们重礼感谢她就是,不至于把你哥搭进去。”
季珊珊哦了一声,“那好吧,希望我哥快快好,能平平安安的。”
~
某处秘密医院里,
季闻兮正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还在昏睡当中,他的身上有大小无数管子和机器设备,滴滴滴地检测着他的生命体征。
隔离病房外,一个身姿高挑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外,透过透明特制玻璃,正静静地看着病房中的季闻兮。
女人长着一张鹅蛋脸,嘴唇薄薄的,眼尾上挑,无端透出些倨傲刻薄,仿佛任何人都入不得她的眼。
明明是清秀佳丽的长相,却是一副心机的模样。
黄鹂轻啧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这就是在几十年后叱咤华夏商业版图的季闻兮?以前我只见过他老年时候的模样,现在看到年轻时候的他,还挺养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