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若是臭湖龙再出来,这处真龙大穴龙窝所在地必然百分百一万的曝光。
接下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主家是谁?”
“行规。不能说主家的名字。”
“那是你的行规,对我没用。”
胡海洋默默抱起自己小弟放在行军床上,折转身双手捧起那把长镰刀,推金山倒玉柱跪在我跟前。
“谁是主家?”
胡海洋低垂脑袋,高高捧起长镰刀,低颤哽咽叫道:“童总。不要逼我。”
我抓起镰刀扔给红鲸:“去年你们把湖龙放出来,就是死罪。地师八所,天监特所的手段,你们胡家应该清楚。”
胡海洋面若金纸,低低叫道:“童总。给我们胡家一条活路,给我们胡家留个香火吧。”
我木然开口:“主家是谁?”
胡海洋咬着牙,抬头望向我,五官扭曲纠结痛苦,却是死意凛然咬着牙嘶声说:“您说得对。我们放了湖龙出来,祸国殃民,早就该死。”
我暗里嘿了声。
胡海洋宁死也不肯说主家名字,确实是条血性十足的汉子。
“你不说主家名字,我不为难你。”
我点上烟轻声说道:“神州境内,能让天神特集体撤走,让你们胡家点穴的人不多。我能查得到是谁。”
胡海洋身子爆震,牙关打颤。
“主家骸骨是女的。明天,他们就会过来找你。到时候我也会知道。”
“你说不说,关系不大。”
刷的下!
胡海洋面容枯槁,吊丧眼中冒出最深的绝望。
我甩出四包烟,长然起身:“最后一次机会。”
胡海洋脸上肌肉不停疯抽,黯然垂眸,突然向我磕头:“童总。我小弟,才十四岁。您,您放他一条活路。”
“求您!”
我抿着嘴,勾勾手,边晓凯冷笑上前砸出一份A4纸:“签字画押摁手印!”
已是凌晨两点,凄冷湖风呼啸声声,掀起湖水滔滔。
我看着手中的透地镜,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上一次,龙门逆龙自爆,这块未知物体不会吹灰之力就将其镇压得服服帖帖的玄奇画面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闪回重放。
白天,高邮湖龙又被这块未知物体打得吐血脱鳞!
我心里,终于可以确定,这块未知物体,的的确确是神器!
不仅可以吞因噬国消除承负孽力,还他妈能吸白皮血化异族骨。
更能镇龙!
而且,我还找到了透地镜镇龙的方法。
这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至尊神器!
翻遍我这一生所学所知,我,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结合石老和徐刚的话,我发现,所有的节点,都指向一个时间段。
那就是民国五年。
在此之前,无论任何一本书中都没有关于穿山透地镜的记录记载和只言片语。
从民国五年之后,穿山镜透地镜就莫名的开始在地师们口中流传。
言之凿凿!
民国五年,张勋亲自将溥仪再次送回龙椅!
那一年,一战开打!
那一年,距离金村大墓出世还有十一年,距离距离燕都猿人头盖骨出世还有十二年,距离营州坠龙还有二十年。
除去这些了不得的大事,还发生了什么?
这块类似天外陨石的未知物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后面,又是谁把透地镜送给地镜的?
龙家抢穿山镜又是为了什么?
太多的谜团困扰下,我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被噩梦惊醒。
五点多,边晓凯又敲响房门送来紧急密电。
乙三类警报!
哀牢山这座邪山,又他妈作妖了。
一群不怕死的驴友组团进了哀牢山寻找传说中的哀牢古国,无意中发现个远古洞穴,里面竟然是魏晋时期修真者的洞府。
结果就是这群驴友死了十五个。三个重伤。剩下两个命大命硬的,疯了。
哀牢山本地护林员组织人手过去施救,也死了四个。
死的这四个都是生活在本地几十年的老村民。
这种超自然事件全国每年都会发生上百起,有着严格的上报程序和处理流程。
一般情况下都是本省本地自行解决,解决不了,才会上报天甲军,由天甲军转给天神特三家单位。
看完紧急简报,转手扔给边晓凯,照规定记录办理。
千百年来,老祖宗们的修真洞府洞穴全国几百座名山多如牛毛,荒废隐匿到现在才出世比比皆是,并不稀奇。
只要不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轮不到神局出手。
边晓凯出门,我准备再躺会睡回笼觉,六点二十,边晓凯再次推门进来,一脸苦相比出两根手指:“达标了。”
我不禁爆了粗口。
两根手指意思就是二十个人挂了!
重伤的三个驴友,又死了一个。
二十个人死亡,乙三警报自动升至乙二。
神局,必须马上行动。
召唤西南分部,即刻出发哀牢山处理善后,对修真洞府进行实地摸排。
该查的查,该考的考,该封的封!
一系列授权确认加调度安排下来,已是早上七点。
和方州特所天监不同,神局在全国只有五个驻扎部,调动虽然容易,但效率不高。
新的改组方案在我心里早已定型,但眼下还没时间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