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离别我,庄驰华唐安军在特别科安建锋的保护下驱车急速驶离。
太阳落山之后,徐政刘一帆和老好人吕林夕一起步入灵堂。
强占玄洲遗址做了陈樟灵堂,徐政刘一帆代表总部来这里,只说明了一点。
龙光耀已经彻底失去对总部的掌控!
例行吊唁结束,徐政代表总部向陈樟家属转达天甲军王晙芃的亲切慰问,并代表总部给了陈樟父母一张百万支票。
老好人吕林夕则找到我,规规矩矩坐在我旁边,一手笔记本一手钢笔垂头聆讯。
我完全不屑与这棵墙头草说话,安排秃老亮接待。
没一会功夫,一个人粉墨登场。
这个人赫然是马忠超。
今天的马狗蛋径自穿上了当年在方州四合院最贵的那套巴宝莉西装。
脚下是进口的罗马皮鞋,手腕上戴着五千块的天梭表。
马忠超身后,还跟着总部后勤大档头张朝歌,档案处范谨以及其他不少老熟人。
其中就有第六执剑人的儿子狄老五。
这些人,都是方州曾经的老袍泽!
龙光耀庄驰华唐安军被停职,曾经给我无数次便利和支援的张朝歌被王晙芃提升为总部第七副总。
马忠超则被大金蛋砸中,从工会一步登天,冲上总部第五副总宝座。
第五副总,那是有否决权的。
也不知道马忠超和马文进两株墙头草的祖坟埋到了什么极品奇穴。
一身黑衣的马忠超葡一现身就引起无数人痛视!
只是马忠超缺毫不在乎,刚踏进灵堂的那一刻,立马泪水飚射而出,对着陈樟遗像痛苦悲嚎:“兄弟。我来晚了呀!”
跟着,马忠超就像是个奔丧的孝子冲到陈樟跟前跪了下去,哭得肝肠寸断,死去活来。
这波影帝级的演技出来,方州所有人纷纷别头闭眼,却没人再敌视马忠超。
大哭一场过后,马忠超颤巍巍起来,强忍悲痛对着陈樟三鞠躬,再向陈樟父母小妹握手亲切慰问。
“我是方州前任执剑人。陈樟同志是我当年亲自挑选的得力干将……”
“关于陈樟同志遭遇不幸,我感到万分痛心自责……”
慷慨激昂的话过后,马忠超义正辞严说道:“我受组织委托,全权处置陈樟同志后事。”
“我已经向组织申请,特招小妹入职总部。”
“大哥大嫂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只管对我说。”
“我一定办到!”
安抚完陈樟亲属,马忠超再次给陈樟点上香,做足了思想准备才磨磨叽叽过来找到了我。
“童总,好久不见。恭喜神局王贺喜神局王。您可真是我们方州的骄傲呀!当初您一来,我就知道,我们方州有救了。”
这些废话我都不想听,但当马忠超嘴里冒出石老的时候,我忍着抽马忠超耳光的冲动,耐着性子听他逼叨讲完。
“上个月我去了方州陵园拜谒了石老,我告诉他,我们方州真的是出了大人才了。”
“当时神局王您是没看见,那满天的彩霞都在笑。”
“这是石老在天之灵都在为您小童高兴呀,第十山海!”
“尤其是在听到您率领方州人日以继夜落实地鹅计划的时候……”
声泪俱下说到此处,马狗蛋抖抖索索摸出一叠照片,哭着笑着说道:“您看神局王……”
“这是我拍的照片。第八山海的墓碑,都在泛着金光,这是石老在笑,这是恩师恩师在九泉之下,下,下……笑……”
“我马忠超,我这第九山海执剑人这辈子,对不起方州,对不起石老,也对不起神局王您。”
“但我当年也确实是为方州兄弟姐妹们做过那么一两件实事儿的。”
“以前种种,我也有我有的难处!很多情况下,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也只是一颗棋子。”
“方州走到现在,非战之罪呀!”
当马忠超说出这话来,秃老亮一边咳嗽一边默默将板凳放在马忠超旁边,忍不住老泪纵横。
这几个月过来,秃老亮老爱流眼泪。
尤其是这两个月。
秃老亮,是真的老了。
那次吐血过后,秃老亮整个人的精气神都矮了一大截。
这里的事一完,我绝对会让秃老亮马上退休!
他不能再干下去了!
老秃子,今年,已经六十九岁!
今年,就是他的大劫年!
昔日方州老人再次汇聚围坐,气氛说不出的哀凉悲壮,更说不出的诡异。
老半响过后,马忠超终于止住了泪水,手里攥着湿透的纸巾,沉重沉痛缓缓开口。
无论多煽情的演讲和多伪善的面具,到了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
图穷匕见。
马忠超管我要答案。
“第九山海,我问你。你刚说。你代表组织来解决这件事。”
“这个组织是龙家还是谁?”
马忠超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讪讪哀痛笑着,不停摇头。眼珠子却是转得飞起。
我偏头望向狄老五,冷厉开口,同样直逼中宫:“狄老五,你爹就是方州第六执剑人,你自己说过,你也是半个方州人。”
“另外半个是龙家的狗。你来给老子说。”
狄老五慢慢起身,皮笑肉不笑却又谦卑说道:“有三件事要向童总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