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胜尖利的杆子尖头挑着阿曈颈动脉,慢慢扭转硕大的头颅。
突然,赵天胜左手一僵,四白眼凝紧直刺每个方位,声音第一次现出异样:“拿过来!”
此时的我手里攥着探杆,探杆的尖头,就吊着一个书包。
牛仔包!
我静静冷冷平视赵天胜:“你敢动我兄弟,我就把它扔下去。”
赵天胜阴寒的眼睛轻轻眨动,轻漠冷然开口:“你扔下去。我就捡回来。”
我冷冷说:“下面这么大,你捡得回来?”
赵天胜神色淡漠,完全没把的话放在心上:“一百个人捡不到,我上一千个人。一千个人不够,我上一万个人。”
顿了顿,赵天胜漠然说:“你要是识相,我就给你个痛快!再给你多浇点汽油,让你,和你的兄弟,小舅子都烧得干净些……”
听到这话,加贝现出最深的恐惧,似乎下一秒就要吓晕过去。
我抿着嘴冷冷说:“你就确定我没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听到这话,赵天胜面色一凛,凶悍残暴的眼睛飙出一缕惧色。
突然赵天胜咧嘴狞笑,右手逮着阿曈脖子,随手一扔。
本就在养伤的阿曈重重跌在地上,剧痛难当却死命咬紧牙根,不让自己叫出声。
“预备工作做得很足。”
赵天胜皮笑肉不笑,带着几许嘲谑:“怪不得他们都说你不好对付。”
“他们?”
“他们是谁?”
我冷冷说:“是不是你主子?你主子又是谁?”
“你刚叫的灏少爷是不是龙家的龙灏然?”
“是不是龙家派你来的?”
“我未婚妻是不是龙灏然杀的?”
面对我的质问,赵天胜并没有回应。
赵天胜不回应我,我却是继续追问:“那晚大柳树,你们把所有监控全部删除,是不是怕人知道龙家就是幕后指使?”
“你们这些年天涯海角追杀仲小京,是不是因为仲小京身上有龙家犯罪证据:”
“犯罪证据是不是就在我这牛仔包里?”
“你们是不是一直都在找这个牛仔包?”
赵天胜脸上闪过一抹暴戾,阴森的眼睛里杀气渐浓,却依旧硬气不回应我。
我继续逼问赵天胜:“我很奇怪,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下落?谁告诉你们的?”
“龙灏然?”
“当年是不是龙灏然杀了我未婚妻?”
“你们打我未婚妻的时候,从未料到我未婚妻是涉密……”
突地下,赵天胜厉声打断我的后续:“给老子闭嘴!”
我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赵天胜。
“怪不得要叫我回来……”
“你确实不太好对付。”
赵天胜莫名其妙冒出这句话来,语音陡然加重:“我杀了这么多人,你是我第一个想要把脑袋挖开,吃脑花的人。”
“七年没杀人,我的手,已经痒得不行了。”
这话出来,抱着我加贝更是抖得厉害,上下压根咯叭叭作响。脑袋拼命钻过我小腿,屁股翘得老高,像极了鸵鸟。
即便是看淡生死经历过生死的阿曈在这一刻也露出最深的忌惮。
我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目光锁死赵天胜眼瞳,一言不发。
赵天胜抽了口大雪茄,将雪茄捏在手心中轻轻转动,轻漠冷冷,音寒如刀:“把牛仔包交出来。我让你最先死。”
“保证你,绝对没有一点痛苦。”
我就这么直直死死一眼不眨盯着赵天胜:“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
“不用你信!”
赵天胜举起手指点了点我,脸色阴黑,傲慢又肃杀:“你们杀了我那么多兄弟,横竖左右都是一个死。”
我毫不气回应赵天胜:“既然都是一个死。我凭什么要把牛仔包交给你?你算什么东西?”
“真以为你把那晚的事压下来就可以睡安稳觉?真以为杀了我们四个,你就能拿到牛仔包里边的东西?”
赵天胜抿着嘴,看我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个死人:“你太高看你自己。杀了你们,我再去找那件东西。”
我漠然开口:“你就那么有把握有信心找到?”
“就算你把那件东西藏到天涯海角,我们都能把他挖出来。”
我毫不气怼了赵天胜:“这么说起来,我小舅子在神州浪荡七年的时间里,你都去挖天涯海角了?”
“挖了七年。挖到了什么?”
“给老子闭嘴!”
“狗杂种!”
赵天胜厉吼出声,四白眼中杀气乍起,深深吸了一口气,昂起那颗凶暴的老熊头颅,嘴巴裂开露出尖利惨白的牙齿,
霎时间,赵天胜全身骨节啪啪作响,像是一头刚刚苏醒的巨蟒伸展卷缩沉睡一个冬天的身骨,准备吞进第一口的血食。
围在我和阿曈加贝仲小京身边的十几号凶徒齐刷刷往前一步。
一时间,各种家伙什悬停在半空,组成最暴虐的杀阵!
阿曈趴在地上,悄悄从怀中摸出匕首,收敛凶光准备做最后的搏杀。
而在我的脚下,加贝的屁股却是翘得更高,更圆,身子都快要抖散了架。
“赵天胜,你真的敢杀我们四个。”
赵天胜歪着头看着我,漠然将大雪茄塞在嘴里,用力吸了一口:“杀你们的可不是我,而是仲小京。”
我昂着头眯着眼,眼睛依旧一秒不离赵天胜:“栽赃陷害。你玩得溜。”
赵天胜长长吐出烟雾,望了望天色,轻描淡写说:“还有一个脏没栽。仲小京,还杀了他亲姐姐。”
“这样,就可以结案了。”
“老子,也能安心回去了。”
我眼睛慢慢充血,握紧捏着铁锹,声音清冷又沉肃:“临死之前,有个问题要问。敢不敢让我死个明白。”
赵天胜夹着雪茄的手点了点我,眼中透出一缕欣赏。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未婚妻?我未婚妻犯着你们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