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哼出声:“你们懂个屁。”
“我卖的,不是石头。是情怀!”
“人家,买的,不是石头。是法器!”
短短半天时间,挣了数万大洋,轻松完美解决第一次财政危机。
抄起五万鉴定费扔进保险柜,剩下八万揣进自己挎包,穿戴整齐拎着保温杯出门。
先去了石器区溜达一圈,没见着好东西。又杀到木器区搜刮半响,同样一无所获。
折转回到石器区,找了老板一番操作,拿了电话打车直奔卢沟桥。
临到天黑再回来,原先放置半残石敢当的地方又多了个大水缸!
对。
就是老酒厂用来存酒的那种粗陶大水缸!
粗陶大水缸个头超大,比原先那块残石还要大上整整两圈,可以装下整整八百斤酒。
跟大水缸一起过来的,还有九头一尺来长的普通红鲤鱼!
其中有一头鲤鱼,颜色全黑,尺寸达到了惊人的五十公分!
“哇哇哇。老板板,你终于舍得买鱼回来了。今晚上我给你做清蒸蛇鱼。”
“这鱼,你吃不起。”
“哼。不就是蛇鱼嘛,我们老家多得伤心,野生的都快被我们吃光了。我出钱买就是。给你三十块,从我工资里扣。”
我将制氧机插进大水缸,淡淡说:“三十?只够买她一片甲。”
“呸!”
小表妹怒呸我一口,细得发指的手臂探出,一把就将蛇鱼牢牢抓住:“我今天还真要吃她。”
“你敢吃我的鱼,我就吃你。”
我一把拍掉蛇鱼,指着小表妹冷冷说:“不跟你开玩笑。重复一遍。”
小表妹愣愣呆呆看着我,突然莫名的两行泪夺目而出,哇的声大哭出声:“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我要辞职。我要回家。”
“阿爸,阿爸,我想你了。”
看着小表妹赢痩颤动的背影,我心头涌起一阵愧疚,转身出门撬开木箱,又拖过来个石猪槽放在原有的位置。
“贵哥。交给你个任务。”
“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来买鱼,你就报价五千块一条。大雷龙一万。不讲价。”
“要是买主要求买鱼送大鱼缸,你就说,大鱼缸不卖。”
“要是买主非要买,你就喊十万。少一分不卖!”
九点回到方州家属区,熬好中药装进保温壶去了钢缝仓库!
敲了门老半天,钢缝门无力开启。
“这是啥子?”
“药!”
“什么药?”
“治你咳嗽的。你每天晚上都咳,吵得我睡不着。”
“老子不吃!”
我一只手抵在冰冷的钢缝:“大比武三轮考核,我拿了三项第一。”
“已经追平一个叫张西奎的记录。”
“总分,比他高。”
厚厚的钢门后,那咳得揪心的咳嗽声骤然停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钢门后那嘶哑苍凉的声音低低响起:“鉴定……考的,考的……”
后面的话被剧烈的咳嗽声耽搁,再没问出来。
“危地马的翡翠进来了。”
“神州翡翠市场要变天。”
“菲洲出了种檀木,当地人用他来生火做饭,和小叶紫檀相似度九成。顶级檀木品质就除了纹理不一样,密度比小叶紫檀更高。”
“这一波不知道要搞死多少人。”
“最后那件东西。是阿魏。八百多个考生,只有我一个人认出来。”
我紧握冰冷的双手静静说:“别讳疾忌医。有空去看病。我给你报账。我鉴定中心日进斗金。”
一下子,钢门后三角眼声音提升老高:“老子不……”
我毫不气一拳头砸在门上,巨大的回音远远传开!
“过完今年,方州还有十个月解体。”
“这里,保不住了。”
“你要死要活,自己决定。”
直到走回五楼,我才听见钢缝重重关闭的声音。
电热毯开到三挡,烤火器开到最大,钻进被窝没多久,背叛了工人阶级的女闺蜜又一次的给我发来了临睡前的骚扰短信。
几分钟没等到我的回应,蒙古大马就给我来个骚扰轰炸。
非常时期不敢关机拔卡,悻悻简短回复个问号。
蒙古大马立刻发来一连串早就储存好的信息。
总部文宣要对我进行专访!
时间定在周二下午。
地点有两个选择。
要嘛四合院,要嘛鉴定中心。
懒洋洋回复了个好字,不再理会蒙古大马后续狂轰滥炸,倒头就睡。
朦朦胧胧中,巨大的电话铃声和震动声直接将我惊醒,一屁股坐将起来。
来了!
第四轮比武考核又来了!
赛委会那群孤儿狗还真他妈记吃不记打。
又他妈搞突然袭击。
第二轮是晚上九点,这一轮是凌晨两点多。
这他妈又要搞什么变态级大动作?
飞速接听电话,一边去抄衣服。
啪嗒!
一声脆响,可以砸核桃的直板机掉落在地,摔成三瓣!
呆坐在床上好几秒之后,我突然惊醒过来,身不由己打了两个寒颤,一把掀开厚厚的被褥,急速下床。
捡起手机装好,急速拨号回去急速穿衣!
电话是立哥打过来的。
和立哥说话的时候,我的身子骨不停的抖动。
等到接收到确切信息位置,我不顾一切冲出房门,又复冲回来穿鞋戴帽。
冰冷的长街上空无一人,孤独的橘灯照着漆黑的尽头。孤零零的我,犹如穿行在那看不到尽头的黄泉路。
初冬凌晨凌冽的寒风灌进我的胸膛,刺骨的疼。
尤其是出城之后,那钢刀般刮骨的北风直接撕穿我的加厚羽绒服,发疯般钻进我的身体,痛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