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炼钢厂里星星点点亮着几处灯光,隔着破烂且满是污渍的窗户,显得有些朦胧。
厂区的屋子里,三三两两的人围坐在一起,吃着东西,喝着酒,不时还传出放荡的笑声。
“这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TM刮起风了。”
“谁说不是呢!搞得今天出去巡逻,弄得我全身都是沙土。”
“能不能是要刮沙尘暴啊?我看天色不太对。”
“这季节就这样。”
“你TM什么时候还会看天象了?”
一个长相猥琐的混混嘲笑了一句,猛灌了一口酒,还在刚刚过来上菜的女子屁股上狠抓了一把,把那女子抓得浑身一激灵,却不敢做声。
“哈哈,小丽的身材越来越棒了,今天晚上跟哥哥我耍耍,哥哥可是很厉害的!哈哈哈……”
旁边几个人也跟着笑起来,把女子羞得满面通红,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黑子!你过来。”
“哎!飞哥,您叫我。”
正在调戏女子的人,名叫黑子,见到飞哥从内屋出来,朝着他招了招手,正在叫他,黑子屁颠屁颠的走上前去,点头哈腰。
“飞哥,有什么吩咐?”
“外边巡逻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飞哥刚刚喝了酒,脸上已经有些苍老的皮肤虽然松垮,却红光满面,显得比同龄人年轻不少。
“您放心吧飞哥,兄弟们做事都很妥当,正事儿从来都不耽误,肯定一个苍蝇都不能随便飞进来。”
“今天天气看来不太好,让兄弟们把眼睛都瞪大点儿,今天是最后一晚了,等你们跟着我去了国外,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放心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是当然,飞哥,这些日子,兄弟们都干劲十足,只要您一声令下,兄弟们绝对照办。”
黑子谄媚道。
“那就好,明天上午,那几个小兔崽子就会来送黄金,你一定要做好安保工作,别出什么乱子。”
“是是是,只要是飞哥的命令,兄弟们都削尖了脑袋往前冲,保证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嗯。”
飞哥满意的点点头。
“把那个姓柳的娘们儿给我叫过来,今天我要泄泄火,明天之后就有的忙了。”
“得嘞!飞哥,您回屋稍等,我这就给您叫去。”
黑子像一只哈巴狗,甩着屁股,就出了门。
一开门,大风席卷着黄沙,吹了黑子满脸满身,黑子抹了一把脸,暗骂了一声鬼天气,招了招手,一个小弟就走了过来。
“黑哥。”
“嗯,那个姓柳的娘们在哪呢?把她处理一下,送到飞哥屋里去。”
“得嘞,我这就去。”
小弟得令,便跑去办事去了。
黑子又在门口查看了一圈,随后就向厂子的深处走去,明显轻车熟路。
拐过了两个弯,一个破旧的厂房出现在眼前,这个建筑看上去像是半个世纪以前的,破败不堪,屋顶的石棉瓦早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不知破了多少个洞,风沙像是不要钱似的从破洞吹进内部。
“黑哥。”
门口站着两个流里流气的男子,身上的装扮和纹身显得不伦不类,一眼看去,绝对不会把他们和好人联系在一起。
“嗯。”
黑子背着手,走到了厂房门口,还装模作样的四处巡视了一番。
“里边的娘们儿都给我看好了,少了一根头发我拿你们是问。”
“是,黑哥,我们哥俩您还不放心吗?”
“对对。”
两个人脸上堆着笑,对黑子答道。
黑子探了一下头,在两人面前闻了闻,随即皱了皱眉,当即骂道。
“又TM偷着喝酒,老子不是告诉过你们,站岗的时候不能喝酒吗?拿老子的话当放屁是不是?”
说着话,在两个人的屁股上一人来了一脚,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嘿嘿,黑哥,晚上吃饭有点没吃饱,就偷偷抽了一小口,抽嗨了,没控制住,就喝了几口,
这外边天又冷,暖和暖和身子,嘿嘿,这都被您看出来了,下次绝对不会了……”
两人脚步有点飘忽,索性躲都不躲,站在那里傻笑,对黑子求饶。
“我告诉你们,那东西每天都有定量的,抽多了我怎么从老大那里要?你们就不能TM的让老子省点心,真是……”
“黑哥说的是,下次绝对不会了,黑哥您抽烟。”
其中一个附和着,还从怀里拿出一盒皱巴巴的软装香烟。
“你留着自己抽吧!我抽不惯,辣嗓子。”
黑子只瞟了一眼香烟的牌子,摇了摇头,自顾自从裤兜里拿出烟,点燃抽了一口。
“黑哥,您这时候来,是想……想爽一把?”
小弟见献媚不成,岔了一句话。
“你TM满脑子就知道爽,爽个屁。”
黑子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把那人打了一个趔趄,却又不好发作,仍是赔笑着站在那里。
“光靠你们我怎么能放心我进去查看一下,赶紧给我开门,一会儿老大又该TM数落我了。”
黑子催促着,狠抽了一口烟。
“是是是,这就开。”
小弟也不敢怠慢,急忙照办,门开了之后,还朝黑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门内,空旷的很,显然,这个厂房很大,甚至连开门的声音还在里面回响了一阵。
黑子拿手电筒一照,厂房里的黑暗随之褪去,放眼观瞧。
内部的空间足够大,除了大门的位置,和中间的空地,其他都是用粗重的钢筋简易焊接出来的铁栅栏,像是牢房一样。
最中间的位置,堆放着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笼子。
光束一晃,笼子里传出来,哗啦啦的声响。
“吼。”
几只脏兮兮的手臂猛然从铁栅栏里伸出来,朝距离几米远的黑子抓来,就连钢筋划破了手臂上的皮肤也完全不在乎。
那是几只女性丧尸,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刚刚进来的黑子,却因为距离太远,根本没有够到他的可能,只能干着急。
黑子显然知道这里有丧尸,甚至连看都没看那些丧尸一眼,径直走到了笼子边上。
“姑娘们,今天过得好吗?哈哈。”
原来,这些笼子里,装的不是什么动物野兽,而是一个个女人。无一例外,身着破烂,精神萎靡,脖子上还拴着粗大的铁链,与笼子锁在一起,看上去和野兽的待遇无异。
因为长时间被放置在笼子里,身体无法伸展开来,都是佝偻在里面,从这方面看,这些女人的待遇还不如那些钢筋栅栏里的丧尸舒服。
“黑哥,求求你,让我出去吧!我受不了了。”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哀求着,双手合十,对黑子求饶,眼神里充满了卑微。
“呵呵,好,很好,早这样不就完事儿了吗!何必受这样的苦呢?来呀!那个谁,把这个女人放出来,洗漱干净了之后送到我房里去,呵呵……”
听到这话的黑子,瞬间喜笑颜开,招呼外面看守的人进来。
“谢谢黑哥,谢谢黑哥……”
女子见自己终于可以出去,感恩戴德,甚至在笼子里给黑哥磕了几个头。
“哈哈,好说好说,你们都听着,如果都这样的话老子我可就省心了。”
黑子的心情不错,对其他默不作声的女人指指点点,还用烟头试着在一个笼子边上往里伸,吓得里面的女人一缩。
“你说你们这些顽冥不灵的东西,让你们好好服侍男人怎么就这么难?这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观念得改一改了嘛!”
“你们看她,这样就很好,早同意早出来享福,有吃有喝,还有哥哥们的保护,不好吗?”
此时,求饶的女人已经被从笼子里面放了出来,刚刚舒展开的身体还没有适应,有些发僵,刚刚站直了身体就险些摔倒在地。
“哎呦,别摔着,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等着哥哥去找你啊,小甜心。”
黑子上前扶起女人,嘴上说着轻薄的话,却在其身上上下其手。女子有些抗拒,却不敢做声,更不敢抵抗,只能默默承受着。
“哎,这就对了,去吧,给她弄口吃的。”
说着挥了挥手,女子就在看守男的带领下,出了大门。
“垃圾,败类,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正在这时,一个被放置在最下面的笼子里传来一个声音,虽然有些无力,话语中的气愤却丝毫不减。
黑子看去,那是一个身着办公室服饰的女人,佝偻着身子缩在一个比其他笼子还要小上一些的笼子,虽然已经难受到了极点,却还倔强的抬起头,怒视着黑子。
“哼,你TM就是嘴再硬,也不会硬多久了!我可告诉你,明天,你们这些个不听话的,通通被带到缅莱去。
在那儿,可比这里痛苦一百倍不止,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听黑子一提缅莱,所有的女人都是抖到不行,以前在网上可没少听说过那里对待女人是如何的残忍,几乎没有从那里活着出来的可能。
想到这里,有不少女子心里已经承受不住,小声的抽泣了起来,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已经快要让人崩溃,这种连畜牲都不如的对待不会比死亡更难受。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想出来的,以后好好服侍我们,我们保证你们衣食无忧,吃香的喝辣的,如果不想,哼哼,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黑子说完,也不等笼子里的女人有没有回答,转身就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黑哥,黑哥,求你,我答应你,放我出去吧,呜呜……”
“黑哥,我听话…”
又两个女人见黑哥要走,心里最后的防线已然坍塌,求生的欲望让人不得不面对现实,即使哭着向恶人求情。
哪怕失去了自由、贞操和尊严,这些和生命相比,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呵呵,好好好,看来还是有会开窍的嘛!不错不错,来,那个谁……”
见到又有两个女子就范,黑子的脸上都乐开了花。
“再去把大刘他们叫过来,带姑娘们去洗漱吃东西。”
“晚上别TM的有什么非分之想啊,还需要等老大定夺。”
“哎,笼子里好像有一个已经断气了的,赶紧把她处理掉,别等味道传出来,那可就太恶心了。”
……
不多时,黑子已经安排人手把所有事宜分散下去,背着手吹着口哨,从厂房里面走了出来,心情相当的不错。
“黑哥您辛苦,一会儿把那姑娘洗干净就送到您房里,您回去歇着,这些事儿交给我们做就行。”
名为大刘的小弟,上前给黑子递上了一支烟点上,点头哈腰。
“嗯,不错,那两个姑娘,你挑一个留着,剩下的就不能动了啊,我先回去了。”
黑子挥了挥手,腰杆挺得笔直,信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
今晚,对于有些人来说,必定会是个不眠夜,不久之后就会有女人滚烫的身体主动的投入到自己的怀抱,想象一下都会觉得美好至极。
可对另一些人来说,自己以后的人生将会变成无底的深渊,可能这一辈子,再也不会以一个正常人的方式活下去了,剩下的,只会是无尽的屈辱和折磨,沦为别人发泄欲望的工具,甚至是玩物。
而距离十几公里以外的城市里,还有一帮人,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计划,在黎明来临之前,想要完成某些事情。
“龙叔,黄金都转载好了吗?”
“一切OK。”
“好,吸引丧尸的车辆和破门的转载机一定要分开,按计划一步一步来。”
李毅和龙叔几人,在孙剑家里,一边吃着饭,一边商议着计划,表情严肃。
“姐姐,你好漂亮!”
吃过饭的林瑶瑶,面对着新成员周小周的加入表示欢迎,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原来,不只是大人看见美女才会两眼放光。
“谢谢你小宝贝!你也很漂亮。”
周小周抚摸着小瑶瑶的头,还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棒棒糖放在瑶瑶的小手上。
“这是姐姐给你的奖励。”
“谢谢姐姐。”
看见棒棒糖的瑶瑶乐开了花,拿着糖,蹦蹦跳跳的去看在门口处趴在地上的杜宾犬。
“这是谁家的孩子?”
周小周在李毅说话的空档,问了一句。
“我妹妹。”
“啊?你有一个这么小的妹妹?”
周周有些惊讶。
“同母异父的。”
“原来如此。”
……
“计划就是这样,大家还有什么补充?”
“没有。”
“没有。”
“好,咱们依照计划行事,大家都早点休息,凌晨两点行动,解散。”
李毅在此刻,又找到了之前开公司时发号施令的感觉,让他或多或少还有一点怀念。
“梁飞是吧,咱们马上就会见面
——我提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