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听着左丘永思带着几分冷笑的声音,抬眸只见远处的左丘永思脸上满是戏弄,挥长刀逼着言臻节节后退“可惜,摄政王力气不太够啊!”
路野盯着言臻有些狼狈的动作,第一反应是上前挡住,但他刚上前两步却发现言臻的动作有些不对劲。
左丘永思长刀在言臻留下一道血痕,嗓音带着十足鄙视“摄政王,还要继续?升宁皇帝已经弃城逃跑,你还要在这里守着?为那样的陛下,值吗?”
言臻眉眼极冷,他在左丘永思长刀袭来时,眸光无半分波动,就好像根本没有受伤似的。
路野虽然感觉不对劲,但他在看着左丘永思长刀向言臻袭来时,身体本能地冲向言臻方向。
“我答应过陛下,要守住江西城。”言臻咽下涌上来血腥气,强硬地扣住左丘永思长刀,用陛下赐给他的宝剑狠狠捅向左丘永思胸口处。
左丘永思没想到言臻竟拼着自己重伤也要弄死自己,他强硬扭转身体,躲过这致命一击“你……”
“咳咳……”言臻看着左丘永思反应极快,眸底掀起几分狠绝,撑着最后的力气解决掉左丘永思“陛下没有弃城逃跑,是我逼陛下离开的!”
左丘永思感觉到言臻动作,脸上浮现狠辣,要把长刀狠狠向前一递“死吧!”
“摄政王!”
“主人!”
左丘永思动作极快,以至于言臻身边人只能喊出来,根本来不及支援。
“陛下……”言臻感觉到左丘永思长刀破开自己铠甲,脑海中突然浮现陛下的模样,他眼底猛然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意志。
他不能在这里倒下……
“叮!”
言臻想要挣扎时,对面左丘永思不知为何突然坠马,左丘永思刺向言臻的长刀也被人挡住。
言臻心猛然提起,刚要转头就被人拉到怀里。
熟悉中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有没有说过,无论做什么前,要保护好自己,用自己身体勾左丘永思上钩?谁给你的胆子?”
言臻看着陛下震怒的眉眼,紧张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唇角溢出些血丝“陛下……”
路野看着言臻苍白的脸颊,脸上满是凝重,他抬手用神力护住言臻心脉“我在这里,放松,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杀啊!!”
“陛下……”言臻感觉到自己被陛下紧紧护在怀里,抬眸看眼不断逼进的西莽军“陛下,快走,别管我……”
路野扣住言臻,单手挥着长枪挡住所有西莽军“言臻让我把你扔在这里?”
“陛下……”言臻看着陛下因为保护自己而分心,想要推开陛下“陛下,快上马,赶紧离开这里。”
路野把言臻送上马,然后上马“言臻,你把我当什么了?”
言臻看着西莽军不断涌进来,嗓音颤抖“陛下,您带着我绝对跑不掉……您……”
路野提枪杀出一条路,眉眼越发冷酷“言臻,我说过,我绝不会放开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言臻听着陛下满是偏执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看着源源不断的西莽军,缓缓垂眸,收敛了所有情绪“陛下,感情是无法强迫的。”
路野听着言臻这句话,扫眼言臻身上条条的血迹,几乎都要被气笑了“怎么?摄政王现在要告诉我,其实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你宁愿死在这里,也要离开我?”
言臻看着陛下因为自己被西莽军束缚住,咬牙开口“……是。”
言臻说到这里,像是在让自己的决心加深些“陛下,可能不知道,我派人去找乐安了!”
“乐安?”路野眉眼结霜“摄政王知道我最不喜欢听你喊什么吧!”
言臻听着路野冷下来的声音,眸底掀起几分无措“陛下……”
“派人找过宋乐安?”路野嗤笑一声,把言臻扣在怀里,躲过所有长枪。
言臻眼睁睁看着长枪擦过陛下的手,冷声开口“陛下,没必要为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付出生命。”
路野嗓音此时比言臻还要冷,他驾马,想要突围出去“我说过,无论言臻怎么想,我都不会放过言臻。”
路野看着刺向言臻长枪的手,松开扣着言臻的手,抬手握住袭来的枪头。
言臻看着陛下手在自己面前滴血,忍不住高声开口“陛下!”
“嗯?言臻不是说心里没我吗?这么紧张干什么?”
“陛下……”
路野用受伤的手驾马,冲出包围圈“言臻,无论你怎么想的,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逃不掉的。”
言臻被陛下强硬的声音震得心神不宁,他盯着陛下流血的手心惊胆战“陛下……”
“杀!”
十十龙林军到了!
路野听着十十的声音,抬眸看着远处的升宁军“援军已到!夺回江西城!杀!”
“陛下!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龙林军将领林将军听着陛下开口,举枪“夺回江西城!杀!”
路野看着龙林军瞬间冲向西莽军,把言臻抱下马“军医呢!”
言臻颤音开口“陛下,您手上的伤口……”
“摄政王都敢把刀子往我心里捅,还在乎我手上的伤口?”
“陛下……”言臻眸底满是无措,他刚刚并不知道龙林军什么时候来,只能这样说,让陛下离开自己。
就算知道龙林军快到,他也会这么说的。
他绝不能让陛下为了救他出事。
言臻垂眸咬着唇,听着陛下冷漠的语气,胸口弥漫着刺痛。
西莽军只攻开了城门,再加上路野和言臻提前让百姓撤离。
城内百姓并未受到任何伤害,城内设施也没被损坏什么。
路野盯着军医给言臻处理伤口的手,眉间微蹙。
龙林军的军医感觉到陛下锋利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动作越发谨慎。
言臻看着陛下虽然一直盯着自己伤口,却没有说出任何安慰的话,也没有抱着自己,凤眼微红。
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委屈。
言臻咽下所有苦涩,盯着陛下手上被另一位军医处理完的伤口,自虐想着。
都是自己该受的。
谁让自己刚刚说出那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