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百亿真的是一笔非常非常庞大的资金。
哪怕是北部项目负责人南桑,也不得不承认。
这笔钱,而且不是市值,是现金,太庞大了。
就算是后期的南桑,想从北部项目里套出这么多钱,也很难。
“江州。”南桑问:“你确定吗?”
你确定吗?
要把这么一大笔钱,就这么给我这个骗钱骗情的大骗子。
江州说:“我对钱没感觉,还有,那笔钱,本来就是为了你挣的。”
江州的母亲是京市有名的富商。
去世的时候,身上的钱全都给了江州。
江州从小就不缺钱,五十万,乃至于五百万,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有钱人想挣钱太容易了。
就算是你不想挣,把钱丢进了基金会,交给别人打理。
利息也够你后半辈子奢靡无度。
所以他根本体会不到从前南桑因为几万的学费和几百的宿管钱,有多么的辛苦和疲累。
他是真真正正被娇养大的少爷。
他知道这笔钱很多,却不在乎。
试金钱为粪土,拿情爱当珍宝,是为江州。
江州说:“确定。”
他平淡且没有半点犹豫:“你拿走吧。”
江州反而觉得南桑拿走挺好的,不说这钱本就是为了南桑挣的。
最开始恩爱的那两年,南桑一分钱不用他的,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他轻轻笑了下,有点得意的说:“这些钱是我自己挣得。”
江州声音哽咽了,“是我,是我江州本人挣的。”
“南桑,虽然现在的你不需要我了,但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没用。”江州一字一句道:“我也不是你口中和心目中只会啃老的富二代,我江州!”
江州说:“不是废物!”
江州那端嘈杂声不断,电话断线了。
南桑垂眸接着吃饭。
吃完去试衣间,找了身礼服,盘起发,出门坐车。
在出租车司机问去哪的时候,报上了酒店的地址。
几秒后侧目看向窗外的艳阳天,找出手机打给刘全:“去把我和江州的合同从公证处拿出来,送来婚礼现场。”
刘全微怔:“为什么?”
今儿是江州的婚礼,后天是入资晚宴。
大后天,公证处的合同到期。
只要江州不毁约,那笔钱会直接划到南桑的账户上。
南桑没说怎么了。
让他取出来送去。
在乌云罩顶的十一点,下出租车站在酒店门口。
看见酒店门口站着的老者怔了瞬,这位是江老爷子的管家。
江州和杨蓉的婚礼不算大办,也不算小办。
就算如此,也实在不用江老爷子的管家出来迎。
南桑瞥了眼走近。
管家却比她迈的步子更大,直接围上来,含笑道:“您终于来了。”
南桑是北部项目负责人的消息出来后,多的是政商名流想和她结交。
自从确定了应酬中她是主宰者。
南桑一个都没去。
她心里隐约觉得这管家的态度有点奇怪,却又感觉似乎是合理的。
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启唇:“老爷子在吗?”
管家对于南桑问老爷子怔愣了瞬,眼珠微动,“在的。”
南桑点头,直接道:“带我去见他。”
江州婚事后,江家要祭祖等等,事情太多,而且江老爷子常年在家。
与其电话打出去再等几天,还专门跑去有点远的江家老宅找他。
不如直接来婚礼现场,腾出三分钟时间把江州的事解决了。
管家微微眯眼,应下,“您请随我来。”
南桑跟着他进侧门,直接上了二楼一间房。
这像是休息室,又有点说不出的不像。
尤其是床,和床边丢着的莫名有点暧昧的红纱,南桑皱眉,“江老爷……”
管家打断:“您稍等片刻,我去请。”
南桑没再说。
到窗边打开窗户,看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发现江家和杨家结亲,规格是不大。
但是请来的人却真的都是京圈豪门圈子里的人,还有不少,是政商界头顶端的人物。
南桑环胸颦眉。
莫名感觉到了违和。
江家和杨家联姻,好处肯定有。
就是借杨家的势,把江哲从海关调回来,重新入京市,江家的旁支跟着一点点的朝上爬,挽回江家日落西山的局势。
可……
让这些人来参加婚礼,实在没必要。
一是因为这些人不好请,江老爷子肯定卖了老脸。
二是就算杨家再把江家朝上送,这些人依旧是不屑和江家杨家结交的,更不会给江家什么好处。
人老了,面子会很值钱,也用一次就没一次。
江老爷子把面子浪费在把人请来,亏了。
身后门开了,脚步声又急又快。
南桑回眸,陌生男人已经近在咫尺。
南桑瞳孔紧缩下,手探进包里。
南家倒台后。
南桑随手带匕首的习惯已经没了。
包里空空如也。
南桑脖颈猛得一酸,陷入昏迷。
悠悠转醒,第一感觉是热。
第二感觉是……
南桑勉力睁眼,手指微动,想把掐着她下巴索吻的男人推到一边,却做不到。
伴随着呜咽声。
呼吸比南桑还要粗重的人和南桑唇瓣分开,昂起头颅,被红血丝布满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南桑。
南桑瞳孔紧缩,木愣住,指甲悄无声息的掐进了掌心。
耳目欲裂:“滚……”
南桑参加过两场婚礼。
一场是她本人和江州的,她和景深发生关系了。
一场是江州和杨蓉的。
可现在……江州在她身上。
南桑的呼吸不对劲,并且很清楚的感知到江州的呼吸也不对劲。
像是被下药了。
不管是不是被下药了。
要结婚的江州都不能在自己身上。
否则若是被满堂的宾看见。
历史像是倒转回流。
南桑不在乎名声,却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再和江州牵扯上。
她想一个人,不沾染从前事分毫,就这么过下去。
她甚至已经计划好了明儿要去买狗。
入资结束后,第一站,属于她和狗的旅行要去哪。
更重要的是。
她答应了景深,不会再和江州牵扯。
景深现在还没走,还和她好好的在家里,给她做饭,陪她看电影。
她和江州这会在婚礼上苟合,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南桑嘶吼出声:“滚!”
江州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的砸在南桑脸上,他低低的呼吸,像是要控制,却怎么都控制不住。
伴随着不断溢出的汗水,青筋一层又一层的漫上来。
蓦地别开视线,不去看南桑。
手朝下,胡乱去分南桑的tui。
南桑全身绵软,半点力气都用不上。
却死死的并着,伴随着裙摆被撕裂的声响,再大力合拢,却依旧一寸寸被掰开。
“江!”南桑指甲掐进了江州肩膀,像是从喉管里挤出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