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和杨家联姻,是无奈之举。
江堰出事,加上江哲不正干,江州的名声也算不得好听,江家已经日落西山。
京市正儿八经的清贵家族数不胜数。
清贵人家向来清高,哪怕你再有钱,也不想和你这种家族多做纠缠。
只有杨家愿意和江家联姻,也愿意助江家一臂之力。
江老爷子表面对他们气,却早就厌倦了他们一家趾高气昂的态度,以及杨蓉骂骂咧咧的泼妇做派。
与其和杨家。
不如和名声恶臭,但却悄无声息站的高到的南桑联姻。
和南桑联姻了,京市背后骂他们什么都吃得下的会数不胜数。
但是艳羡的更会数不胜数。
南桑有的实在太多了,多到江老爷子也不得不动心思,想借她的势,让江家爬起来。
不只是商人逐利,在系统内部混了大半辈子的人,对利益和权势追逐的更是痴狂到了极点。
江老爷子瞧上南桑了,准确来说,是瞧上了南桑不知道何时拥有的滔天权势。
他和南桑说这些,是在试探。
看南桑是不是还像从前也还像现在这样对江州纠缠不休。
若是的话,南桑肯定不愿江州和杨蓉结婚。
若不是的话……也要想办法让她是。
南桑这个京市未来站的最高,手握滔天权势的女人。
不管心肠狠辣到什么程度,江家都要把她纳到旗下,靠着她,翻身。
让杨家那种不入流的半吊子家族有多远滚多远,再不敢欺辱江家半分。
南桑对江老爷子冒出的心思半点不清楚,回家了。
却站在家门口没进去,坐车再次回了公司。
晚上挤在沙发上开着办公室的灯闭眼睡了。
南桑想去景家看看,却没机会更没时间。
因为公司的开槽项目结束了,南桑要验收要签字。
紧随其后,开始和系统下来的人对接入资公司的名单,每晚应酬到凌晨。
南镇进去的第八天。
南镇在别省的分公司全数停业。
一个又一个电话打到了南桑这,求着吃饭。
南桑没应。
却按照原来约定的,把景深筛过的,帮忙对付南镇的公司名单全都汇总报了过去。
对面纷纷对南桑表示感谢。
装了金条的茶叶,亦或者是金猪、金如意、购房合同、银行卡等等层出不穷的进北棠。
景深自那次后再没和南桑联系过,一直在医院守着昏迷不醒的南初。
俩人的关系有点说不出的微妙。
景深找警察来抓南桑,像是因为南桑伤南初的事气急了,在找南桑的麻烦。
却只是像个傻子一样找人来抓,接着就没接着了。
没像从前南桑做错事一样跑来愤怒的指责,问南桑为什么屡教不改,为什么又再次恶毒无作,把在地下肮脏的手段挪到地上。
他像是对南桑现在不管做出多出格的事都不在乎了。
就是守着南初,也只守着南初。
因为此,刘全无聊的打来三个电话。
问确定还守着景深吗?
南桑信景深吗?
信的。
可因为景深为了南初找人来抓她,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刺囊,一直在找人盯着景深,防止他打击报复。
她心里有了根刺,却还是谨记景深交代的。
北棠要干干净净。
不管对面送什么名贵的东西,南桑一概不接。
和政府一起按流程干干净净的筛选景深早就筛过的入资公司名单。
南镇进去的第九天,南桑下午去试入资晚宴的礼服。
天上下了雨。
南桑在保镖的伞下从商务会所朝车边走。
快到车边时,雨里突兀的冒出一个人。
南桑被保镖朝后拽了下,手腕却还是被握住,“你当初答应了啊,桑总,你答应了,你说只要我帮你对付南家,你会给我入资名额!为什么要把我们踢出去!”
南家各行各业都有产业,为了快速解决南家。
景深给南桑名单中不覆盖的产业,南桑让刘全找人往里塞。
在临海爆炸出来后,为了防止再出大事故,又通通踢了出去。
有几家骂南桑是白眼狼的。
还有几家悄悄的打压了南家,找南桑邀功。
南桑让公司的人和他们对接,把他们放在了第三梯队。
第一和第二梯队的重要产业,考虑的全都是景深筛过的名单。
在他们眼里,却像是南桑违约。
加上第三梯队和第一梯队的选择天差地别。
这些天频繁去公司楼下堵南桑,这个已经是这几天里找上门来的第三个。
南桑辨认了一眼,认出这是找上门见不到,最近反复打电话发短信怒骂她,而且发不知道从哪弄的合成床照威胁她的神经病。
神经病在当面的时候苦苦哀求的像个弱者。
不当面的时候,什么混不吝的肮脏事都做得出。
南桑被他这幅嘴脸恶心的直接沉了脸:“手松开。”
“您不能翻脸不认人……”
话音没落地。
南桑抬脚朝他的下身狠狠踹了过去。
在人吃痛后,蹲下拎出包里的匕首贴上他的脸,“想死?”
现在不过七月底。
南桑却因为畏寒穿上了黑色的长风衣。
她冷冰冰的盯着他,“还是说……”
她匕首的顶端往下划,直接扎到他的下体。
在两个保镖面无表情的朝前踩住他手脚后,扎出了血,“还是说……想残?”
这男的不止胆大包天合成南桑的假床照。
在南桑找刘全教训他之后,搬出地位不低的舅舅求饶。
南桑给了他舅舅面子,放过他了,可他却以为南桑怕了他。
在电话和短信那头死性不改的说混不吝的荤话。
像是以为南桑还会看他舅舅的面子上,不动他。
南桑在他的哭嚎凄厉起来后,面不改色的朝下扎。
匕首拔出来后,在他身上蹭了蹭,丢给保镖擦拭。
从手包里拎出一扎钞票砸在他脸上,“下次,我要你的命。”
南桑抬脚想上车,莫名回眸看向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大奔。
沉默几秒,手紧了紧,上去的脚下来,伸手朝保镖要伞。
不等伞到手里。
许久没见过的景深开车走了。
南桑定定的看着车开远,再低头看地面抱着下体不停哭嚎的男人,蓦地戾气丛生,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抬脚重新上了车。
南镇进去的第十天。
和南桑想的一样,南镇撑不住,认罪了。
南桑去警局,见到了南镇。
这是阔别一年来。
南桑再次和南镇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