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的地,景深偷摸的拿了多少,就知道他为北部这个项目筹谋了多久。
方静这段时间没少在北部看到各个建筑公司的人。
还有从同行那打听来的招标局的人被一换再换的事。
心里肯定有点不安。
怕忙碌一场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现下,心里突然踏实了。
而南桑对此一无所知。
白天跟着工程部的人转,下班从大包里掏出衣服。
在商务会所匆匆换身衣服,直奔刘全安排好的包厢。
这位建筑公司的杨总,南桑认识。
不止。
从前还被南桑按着脑袋喝泔水威胁过。
看见南桑砸了酒瓶就想动手。
不等动手,刘全的人进来把人按下。
南桑示意刘全把人松开,扯过一个凳子。
凳子在满是他砸过来的碎玻璃上淌过。
发出滋啦啦的危险声音。
南桑把凳子在他对面放下,翘脚坐上,随意撩了下卷发,“合作一把。”
她扯起笑,“合法的合作。”
南桑告诉他,北部项目最后会中标的是参标中最小的一家公司。
那公司是景深名下的。
南桑会把他们参与竞标的标书给他,他要做的是想办法把那家公司从竞标里踢出去。
南桑要的是。
北棠和他的公司联合开发北部的项目。
她要做北棠的总负责人。
建筑公司的老总狠狠的皱了眉,“你什么意思?”
南桑没什么意思。
只是中标的必须有北棠。
和政府联名的项目,中标公司是哪家名字,到十年后建成,就必须是哪家公司。
南桑不允许景深移花接木。
换成一个没她参股的公司,就这么把她给踢出去。
南桑俯身盯着他:“我现在还是景深的太太。”
南初出来,景深会钓她一段时间,让她真的死心塌地留在他身边,才会登报取消婚姻。
南桑说:“我还在和他夜夜笙歌,是他的枕边人,想拿到一份标书,轻而易举。”
杨总瞳孔闪烁半响,“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拿假的标书骗我。”
南桑鄙夷:“你损失在哪呢?胆小鬼。”
这桩买卖。
不管从哪看,他都没有半点损失,而且还会多出很多的胜算。
杨总应下了。
南桑低低的呼出口气,起身离开包厢。
刘全追上来,“把景哥……不是,景深从里面踢出去不可能。”
“我知道。”
北部的地都在景深的名下,踢出去根本不可能。
南桑这么说,只是想等着后期,能不能因为景深,和他联手而已。
自打上次后,南桑一直没什么机会和政商名流接触。
她很珍惜每个和圈里人结成同伴的机会,不是威逼利诱,是利益纠缠。
南桑在外面抽了根烟,坐车回家。
景深最近大都是十二点之后回来。
南桑掐着点在十二点前进来,景深果然不在。
南桑翻了个白眼,给自己。
南初出院了,他怎么可能回来。
南桑回房间泡澡,浴巾在阳台上晒着。
她从浴缸里出来,开门赤脚去阳台扯浴巾。
听见开门声后怔了下,和门口进来的景深对视了。
两厢对视几秒。
景深先别过了头。
南桑没什么感觉的围上浴巾,转身想回房间,几步后顿足,回头问他:“咱俩什么时候登报解除婚姻?”
景深垂头换鞋,一眼没看她,“半个月后。”
南桑点头回房间,捞出手机点了点。
在对面回复了个收到后,吹头发坐上书桌心无旁骛的整理自己这俩月在工程部学到的全部东西。
隔天。
南桑的生活和之前一样。
在北部忙碌的跑。
早中晚三顿饭在羊肉馆解决。
方静捂着嘴:“上火了。”
她好奇的看了眼南桑,“你整天吃,怎么没见你上火啊。”
工程部跑外勤的,基本都上火了。
他们是三五天来一次,南桑却相当于是住在了这。
南桑想了想,“体寒吧。”
南桑出事后,是真的体寒,手脚冰凉。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的是阴天下雨,痛不欲生。
好像是因为补气血和阳气的羊肉吃多了。
加上羊肉馆新推出的有点重口味的韭菜包子很好吃。
南桑体寒好了很多。
五月来临,家里关了地暖后,经常觉得热。
阴天下雨也比刚开始好受太多。
都说吃什么补什么。
大约是羊肉和韭菜误打误撞,对了南桑的症。
南桑日日吃,却从来没上过火。
人果然不能说大话,当晚南桑嘴角起了个大泡。
半夜被渴醒,爬起来开门想去找瓶水喝。
看到在阳台上坐着的景深了。
景深拎着瓶啤酒,站着背对,听见动静回眸。
南桑不感兴趣的回身,皱眉:“水呢?”
南桑不做饭,自然不开冰箱。
但她记得上次找冰水喝的时候,里面多的是。
现在却全是蔬菜,连水果和啤酒都没了。
景深额起下巴:“喝热的。”
南桑舔舔唇,去接温水喝。
因为渴的厉害喝的很急,嘴角的口子咧开了。
南桑嘶了一声,抿了抿转身回房间。
隔天去北部的时候。
工程部的人都乐了。
说公司食堂换了,变成了私房菜馆。
南桑吃羊肉和韭菜包子够够够够的。
勾唇跟着去。
还没到地方,接到杨总的电话。
他在招标所里有人。
等到招标那天,会把资质朝上抬,第一个刷掉景深那个小公司。
他找南桑要标书。
南桑看了眼时间,现在距离投标书还有四天。
“三天后给你。”
南桑手机紧随其后进来刘全的电话。
“南初去找陈绍萱了,还有,她一直在找您,而且是花了大价钱在找。”
南桑好奇,“花了多少钱?”
“一千万,买您的行踪住处。”
南桑气笑了,“给我五百万,我告诉她。”
顿了几秒,噗嗤一声乐了,“景深找人瞒了吧。”
“对,她花钱找您后,我找人查了才发现,整个京市,现在没一个人知道您在哪,在做什么。您出事了,也没人大费周章的找过。我也是才发现,您的行踪在之前那圈子里被瞒的很严密。”
南桑一时间没搞懂景深遮掩她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但没理会。
让他接着找人跟,隐秘点。
想挂上电话的时候,刘全开口:“陈绍萱那,要看顾着点吗?”
南桑手指蜷了蜷,抬头看天,几秒后说:“推波助澜,让南初对她,越狠……”
南桑浅浅的呼了口气:“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