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被裴修叶这反应弄得一怔,裴修叶为人一向沉稳,他极少见到裴修叶如此慌张的模样。
联想起自己进来时,他貌似在认真的写着什么,四皇子心下一沉。
他并未来得及看见裴修叶再写什么,便被他藏了起来,大概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裴修叶这人,这些年来一心为他卖命,不曾娶妻,也从未见他对哪个姑娘感兴趣过,这东西八成不会是家书或者是情书什么的,如此一来,十有八九是
四皇子心下狐疑,面上却丝毫不显,淡淡一笑道:“没事,就是你今日呈上来的那封密函,本殿下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对劲,想同你商议下。”
裴修叶是四皇子手下最看重的谋士,许多时候面对裴轩鹤的诡计,替他出谋划策,化险为夷的都是裴修叶。
所以这些年四皇子对他的信任也越来越多,许多事甚至不需要找其他谋士,只同他一人商议便够了。
因此裴修叶也是他所有属下中知道他秘密最多的人。
若是此人背叛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裴修叶不知四皇子心中已经疑心上了自己,见四皇子神色如常,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好在他写给江宴欢的情书没被殿下发现,属实怪羞人的……
次日
昨夜经沈墨彻一番折腾的江宴欢一觉睡到了中午,最后是被食物的香气诱惑醒的。
睁开眼,只见下人们已经将美味佳肴端上来摆在了餐桌上。
而沈墨彻居然也不曾离开,坐在不远处的书桌上处理公务,书桌上除了她平时看的账本外,多了许多别的书简。
见江宴欢醒了,沈墨彻淡淡瞟了她一眼:“醒了。”
江宴欢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睡这么久,有些尴尬:“九千岁怎么不叫我?”
“估计你闻到食物的味道就该醒了。”
江宴欢一噎,沈墨彻这是当她是猪么?困了睡醒了吃,可事实也确实如此,她想反驳都找不到借口。
江宴欢讪讪下了床,在丫鬟们的服侍下简单洗漱过后来到了桌前,桌子上摆着她最喜欢的西湖银鱼羹,金乳酥,荔枝肉还有白肉胡饼,大概是沈墨彻吩咐厨房做的。
江宴欢看了不远处还在处理公事的沈墨彻一眼,男人一袭白色长衫,外着半旧的珠灰色宽袖罩袍,一头墨发用一根竹木簪半绾着,再寻常不过的装扮,可穿在他身上格外的贵气。
此刻他正目光专注的盯着案上卷宗,眉目紧锁,单这么看着,完全无法将他同那奸猾狡诈,权势滔天的权宦联想到一起,倒像是哪位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
江宴欢脑中不由自主想起昨夜二人在浴桶间的疯狂,双颊止不住微微泛红:“九千岁,先来吃饭吧。”
见她忙完了,沈墨彻从桌前起身,来到了饭桌前坐了下来,江宴欢上前,亲自替他盛了一碗羹汤:“最近府上新来的厨子手艺很好,九千岁尝尝。”
沈墨彻闻言一愣:“换厨子了?”
他说这两日吃饭时怎么觉得饭菜比寻常可口的多……
江宴欢道:“换了没几日,之前那个厨子妾身查出他利用每日可出府买食材的便利,专挑那些便宜的,快要烂掉的食材买,余下的钱全部被他自己私吞了,不过之前那厨子确实有几分手艺在,那些食材虽然不新鲜,做出来的菜吃起来倒也不错,只是妾身觉得那种奴才留不得,便将人打发走了。”
沈墨彻闻言,淡淡嗯了声,他之前对这些事确实太不上心了,府上那些奴才大概也是摸透了他的生活习性,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这些事如果是他查出来的话,肯定不会轻饶了那些奴才,可他们知道,除非哪天沈府来了女主人,否则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想起来去查这种小事。
沈墨彻看了江宴欢一眼,心情有些复杂。
别说那些奴才了,就连他自己,之前也从未想过会娶什么夫人。
下人们上完饭菜,沈墨彻便让她们都全部退下了。
江宴欢见状,不解道:“九千岁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沈墨彻开门见山道:“你之前同本督说,你想要投靠四皇子是为了你父亲,此事本督可以暂且不同你追究,可你究竟是如何得知二皇子要陷害四皇子的?”
虽说如今四皇子在朝中最大的劲敌就是二皇子,可他作为刘皇后如今唯一的儿子,朝中不少人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她是如何笃定一定是二皇子做的?�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