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皇子突然问起关于江宴欢的事,沈墨彻眉心微蹙:“她回府了,四皇子好端端的突然问她做什么?”

    “九千岁别误会,本殿下只是觉得令夫人不是一般人,想问问九千岁,能否拉拢其一起……”

    四皇子话未说完,便被沈墨彻打断道:“一介女流之辈罢了,殿下哪里就看出她不是一般人来了?”

    那个女人或许真的有些不一般,如果她只是个寻常女子,他或许还会对她心生赞赏敬佩之情,可一想起江宴欢做过的那些事,以及她在宴会上看着四皇子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沈墨彻便不准备继续纵容她下去了。

    一个猫儿狗儿一样的玩物,岂配参与到他同四皇子之间的事情里?

    沈墨彻的话四皇子却不信,如若那江宴欢只是个寻常女子,又岂能得到九千岁的独宠?

    不过四皇子见沈墨彻面色不虞,便也没继续这个话题下去。

    二人在宴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在此处小酌了两杯后,沈墨彻提醒四皇子道:“二皇子今日在宴会上没讨着好去,最近只怕会有所动作,殿下小心些。”

    “我知道,这些年来越贵妃母子的花招层出不穷,本殿下同母后应接不暇,早已习惯了。”

    沈墨彻闻言,心知四皇子乃是心中有数之人,这些事倒也不必他过多赘述,便也没再继续多言。

    .

    沈府,江宴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直接下了床,准备找点事情打发时间,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满腹心事的江宴欢并未留意到,窗外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正在暗中观察着自己。

    杨子墨站在窗外,冷冷的听着屋内的动静,眉心不由得死死蹙起。

    他如今虽然成功混入了沈府,可沈墨彻防备心太重,从他身上暂时根本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好在这个女人如今手中掌管着沈府全部中馈之事,从她身上下手的话,说不定能查到对二殿下有利的讯息!

    可他在门外看了一个多时辰了,这个女人除了翻来覆去的唉声叹气外,好不容易下了床,居然翻出了一本话本子。

    真是不务正业!

    杨子墨估计今晚大概什么也查不到了,转身正准备离开,却见房中的江宴欢突然将手中的话本子重重一摔,骂道:“沈墨彻这该死的狗东西,动不动就人来疯的死阉贼!当初净身怎的不将腰部一下全部阉了!痛死姑奶奶了。”

    杨子墨闻言,额角青筋重重一跳,敢如此辱骂九千岁,这女人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江宴欢也只敢背地里过过嘴瘾,嘴上虽然骂着沈墨彻,心里却不免有些委屈,毕竟她哪怕想破了头,都想不出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沈墨彻不快。

    今夜若不是她好心提醒他那饭菜中有毒,说不定他早就被二皇子毒死了!结果他非但没报答她,反而如此待她。

    门外的为霜听见声音,推门走了进来:“夫人,您是身子还不舒服么?”

    自己半夜撒泼被人看见,江宴欢有些窘道:“有点,那药膏不是很好用……你怎么还没休息?”

    “奴婢不放心您,按照之前您师傅顾神医留下的药方,专门调配出了一小罐用来擦拭皮外伤的药膏,您将药换下来试试。”

    见为霜对自己如此尽心尽力,江宴欢心下感动,由她服侍着换了药膏。

    为霜新调出来这药膏涂抹到伤口上冰冰凉凉的,几乎很快便不疼了,江宴欢道:“还好有师傅留下的药方,否则这伤口只怕要等个几天才能好。”

    “是啊,可惜您师傅是江湖中人,若是能留在京城行医问诊,定会大有一番作为的。”

    窗外的杨子墨听见主仆二人的对话,不由得有些诧异。

    夫人的师傅原来是江湖中人,神医,而且姓顾……

    杨子墨脑海中不自觉想起自己曾在江湖闯荡时,遭到仇家追杀,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之时,也是被一名行顾的神医所救。

    只是那人来去无踪,他如今想报恩都找不到人。

    她们口中所说的顾神医,该不会就是顾清寒吧……

    杨子墨此刻几乎有种冲动,冲进去问清楚这二人顾清寒是谁,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偷听墙角的事一旦败露,可就解释不清了。

    杨子墨转身正准备离开,一道黑色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影壹面色阴沉,鹰隼般的眸死死盯着他:“这深更半夜的,你鬼鬼祟祟在夫人房外做什么?!”�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