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常此人心思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是心中一直有着想要升官发财的梦。

    如今二皇子的权利比沈坤更甚,他也就自然跟裴轩鹤卖了个乖,望着往后能得裴轩鹤的照拂。

    画像已经拿出去了两日,但是裴轩鹤也没得到一丝风声。

    像珍妃这样的美人,确实是难以找到与其相似七八分的。

    正是心烦之际,裴轩鹤便闻到了从门口处传来的一阵淡淡的茶香。

    “殿下。”

    兴许是江雪瑶知晓最近的事情让裴轩鹤心中烦扰,这段时间也是难得的安静乖巧。

    看到江雪瑶柔柔的模样,裴轩鹤心中的阴郁也算是随之散去了几分。

    “雪儿怎的来了。”

    江雪瑶笑着将手中的茶放下:“府上来的新茶,妾身相同王爷一起喝。”

    “近几日殿下面上都不见什么喜意,向来是此事棘手些。”

    裴轩鹤喝了一口茶,皱眉道:“沈大人那边就算是怀疑本王,也尚且不可将本王如何。”

    “只是此案还有着沈墨彻在其中探查,本王心忧他向本王发难......”

    既然是已经给了沈坤说三日的时间,那么这三日沈坤便不会前来烦扰他。

    但是沈墨彻就不一定了。

    毕竟这人向来和自己不对付......

    “殿下莫要担忧。”江雪瑶浅浅的笑着,走到裴轩鹤的身后给男人捏肩:“殿下放心做您的事就好。”

    “至于沈督抚那边......交给妾身就是。”

    当天下午,江雪瑶便拿着手上的物件和新茶上了沈府。

    她早就已经找人打听过,今日江宴欢不在府中,只有沈墨彻一人在。

    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江雪瑶便连忙带着东西赶着去了。

    沈墨彻正在书房之中望书,便听到了小丫鬟走进来通报。

    “大人,二皇子府的四夫人求见。”

    沈墨彻头也没抬,淡淡的又翻过一页书:“不见。”

    他和江雪瑶,向来没什么好说的。

    小丫鬟顿了顿又开口:“江小姐说是关于夫人的事情,还望大人能同她见一面。”

    提及有关江宴欢,沈墨彻这才抬眸看了小丫鬟一眼。

    “她在何处?”

    小丫鬟:“此时还在门外呢。”

    没有沈墨彻的应允,她们又哪里敢随意的将人请进来。

    “领去院中,本督片刻便来。”

    “是。”

    江雪瑶拿着手中的耳坠子,不紧不慢的在院中等人。

    上一次从江宴欢下手的挑拨离间没有成功,这一次她便换了人下手。

    见沈墨彻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江雪瑶笑着站了起来。

    “沈督抚。”

    沈墨彻面上透着淡淡的烦躁:“说正事。”

    江雪瑶一愣,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小女今日前来,是想给姐姐送个物件,只是听闻姐姐不在府上,想了想,便想让沈督抚代为转交了。”

    听到确实是有关江宴欢,沈墨彻这才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江雪瑶从袖中拿出一块蓝色的手帕,将其打开放在桌上。

    在那手帕的正中央,躺着一枚小巧精致的翡翠耳坠,不过不是一对,只有这么一只。

    看到这翡翠耳坠的一瞬,沈墨彻便有些震惊的将耳坠拿起在手中看了看。

    “这耳坠你是从何而得?!”

    这枚耳坠他有印象,虽然在梦中的那小姑娘他已经看不清脸,但是沈墨彻也十分清晰的记得,那小姑娘的耳朵上经常出现着一对翡翠耳坠。

    方才江雪瑶说是来给江宴欢送个物件,那便说明这耳坠是江宴欢的?若是如此,那便说明自己当真没有认错人!

    江雪瑶见人这幅模样,笑道:“这耳坠说起来,也不算是江姐姐的物件呢。”

    “这话是何意?”沈墨彻皱眉问道。

    江雪瑶拿出手帕矫揉造作的捂嘴一笑:“儿时姐姐结识过一个邻家好友,也是个同她差不多大的姑娘。”

    “我常常跟在姐姐身边伺候,自然也就认识那姑娘。”

    “这耳坠便是那姑娘的身上之物。”

    不是江宴欢的?

    沈墨彻情绪有些紧张:“那姑娘现在身在何处?”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找到儿时的那束光。

    “那个姐姐啊.....”江雪瑶垂眸道:“早些年便得了病死了呢。”

    “也不知道这耳坠姐姐是怎么得来的,当时江家被抓,小女便乱中捡起了这耳坠,今日才想起来送还给姐姐。”

    “当时江姐姐同那姑娘时常联系,想来这耳坠也应当是赠与江姐姐的。”

    江雪瑶一边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道:“对了,江姐姐好像是不太喜那姑娘,这翡翠耳坠......小女曾看到过姐姐放在脚下踩呢!”

    “这样值钱的物件......当真是糟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