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崇眼中也有些泪意,看着一日不见如歌三秋的女儿,有些着急的开口。
“沈墨彻可有为难于你!?”
江宴欢笑着摇摇头:“爹你放心,九千岁待女儿好极,你看,我这身上的衣服,首饰,全然都是九千岁所赠,吃穿都不差呢。”
江叔崇点了点头,但是眼中的担忧却并没有因为江宴欢的话而散去多少。
毕竟他对沈墨彻此人的印象刻板,江宴欢从小在夫妻二人的手心长大,总的是怕被人欺负了。
“欢儿,江家是被人所陷害,江府更是上上下下都清白!欢儿定要帮家中洗清这冤情啊!”
江宴欢点头应着:“女儿知晓,爹娘定要平安等着我救你们出来。”
“欢欢。”江瀚辰看着小自己几岁的妹妹,眉目间皆是心疼:“在外定要护好自己周全,剩下的事情,尽力就是,莫要为难了自己......”
江宴欢如同小时候一般,扑进了江瀚辰的怀中,却没有同小时候一样放声大哭。
现在整个江家,只有她才是希望,她不能倒下,不能这般脆弱。
“兄长,欢欢知晓。”江宴欢抬头看他:“欢欢定会救兄长出来,再建江家盛世。”
江瀚辰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好。”
江宴欢探望了半个时辰,宁氏几乎就是哭了半个时辰,最软的便是她这做娘亲的心。
“夫人,到时辰了。”
江宴欢站起身来,不舍的同三人道别。
“若是有机会,女儿还会前来看望的。”
“好,好...娘等着。”宁氏这么说着,眼中带着高兴。
江宴欢像是在牢房中将力气都哭完了,回到府上后,便直接沉沉睡了过去,下午些才转悠悠的醒了过来。
“黄莺。”江宴欢嗓子有些哑,半坐起来喊了朝着门口喊了一声。
门口候着的小丫头马上推开门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盆凉水。
“夫人醒啦。”黄莺走过去,并未问起为何江宴欢为何眼睛这样红肿,只是笑着捏了帕子,给人擦拭着脸。
“九千岁可回府了?”
黄莺手上的动作轻柔,答着话:“回来了,应当是在书房中处理公务呢。”
“下午些时,大人倒是来了一趟此处,见夫人在睡觉,便又回去了。”
江宴欢眨巴了一下有些酸涩的眼睛:“怎的九千岁来不唤我醒来?”
小丫头笑着道:“大人不许呢。”
冰凉的帕子覆盖住江宴欢的眼眸,缓解了许多酸疼。
冷水敷了一会眼睛,江宴欢便马上下床去了偏堂。
现在正是快到用晚膳的时间,已经有下人在陆陆续续的上着菜。
江宴欢没在偏堂见到人, 转身又去了书房中,哪里是沈墨彻最经常待着的地方。
江宴欢到门口,看着敞开的大门,探出了半个脑袋,想要看人是不是在忙。
沈墨彻坐在椅子上,手中正翻阅着书籍。
沈墨彻在外出时,便会将一头长发束起,但是在府中,他便多半只是简单打理,看着像是哪家的温润公子,俊俏又带着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气场。
直到这么细细的一看,江宴欢才发现,沈墨彻不止是人生的好看,就连那双手都是骨节分明,修长十分。
这双手......
突然想到什么,江宴欢猛地红了脸,直起身子躲回了门后。
缓了一会,江宴欢又想探出脑袋看看,毕竟自己是想来唤人去用晚膳。
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探脑袋,竟然就和沈墨彻棱角分明的下巴撞了个对脸,顺着男人修长的脖子向上看,江宴欢就看到了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
江宴欢:“.......!”
这人怎的走路没有声音!
偷看还让人抓了个正着!她这脸可往哪里放!
看着江宴欢被吓的退后一小步,沈墨彻的脸上扬起满意的笑。
“夫人这是在干什么?偷看?”
江宴欢心虚的偏开头,刚才自己的行为,确实同偷看没有什么区别。
“妾身...妾身是想来唤九千岁前去用膳,只是怕突然出声扰了九千岁思绪。”
沈墨彻闻言朝偏堂走着,江宴欢也马上跟了上来。
“夫人若是一晚上都这么悄悄看着,本督怕是一晚上都吃不上一口饭了。”
江宴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下次不会了。”
饭桌上,沈墨彻并未问起她今日去牢中的情况,只是正常的跟人吃着饭,气氛也还算是轻松。
但是十分明显的,沈墨彻感受到了,在江宴欢去地牢中回来后,发生了些不小的变化。
最为明显的,便是江宴欢待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