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司愣是不愿意往里走,举起双手就耍赖:“别别别,你们也知道,我们关系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就跟仇人一样。你让我进去找他,他一生气就把你们轰出去,以后再也不愿意见你们了那怎么办?”
“……”
贺征顿时无言,看了季庭鹤。
季庭鹤笑了声,走上前。
弗洛司见他们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再次解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季庭鹤伸手,接过贺征手里的枪,直接给弗洛司大腿来了一枪。
“啊——”
弗洛司疼得倒地,抱着流血的大腿哇哇乱叫。
季庭鹤蹲下,用枪口抵上他的眉心,声音不紧不慢的:“弗洛司,不要觉得我很好戏弄。我能忍你到现在已经足够给你面子,如果你再给我好好带路,老子的枪可不会长眼。”
弗洛司一脸惊惧。
他轻敌了!
眼前这男人一直对他妥协、好脾气,他以为是个好欺负、好哄骗的主儿,没想到……
下手这么狠!!
弗洛司疼得满头大汗,哭着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季庭鹤直接跟他摊牌:“这里不是爱立德医生住的地方吧?”
弗洛司哭声瞬间止了:“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一个人身居危机四伏的野林中,他首先要保证好的就是自己的安全,再是衣食住行和喜好。”季庭鹤看了眼四周,“院子用木头围起来,即使围得再高,也根本抵御不了野兽,谁会来这种地方住?送死吗?”
“……”弗洛司瞬间没话说了。
他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
比他想象中的聪明。
也比他想象中难搞。
如果说他多次向他要钱是试探,那么现在他真的被对方一次次转钱迷惑了眼睛。
他真的以为对方好糊弄!
季庭鹤眼一沉:“嗯?”
“是,这里不是他住在地方。”
“他住在哪儿?”
“地下城。”
“这里有地下城?”
“对。”
“带我们过去。”
贺征直接把他拎起,用枪抵在他脑门:“老实点!”
大腿传来的剧痛让弗洛司终于老实了,他踉踉跄跄地站起,哀怨地瞪了贺征一眼,乖乖地走过去。
季庭鹤跟随其后。
弗洛司轻车熟路地打开木门,慢慢走了进去。
当时围墙比较高,也只能从围墙的木头缝隙中隐隐约约看到院子中的景象,如今进来,视线宛如豁然开朗,这才发现院子大得离奇。
院子里两边有种植一些花草树木,不算很凌乱,像是有人经常打理。
剩下的空地,大多是未开荒的,土质较为坚硬,不太适合种植东西。
季庭鹤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定在正前面的那几间木屋里。
刚才他打的那一枪,一来是给弗洛司一个警告和威胁,二来是为了惊扰这木屋里的主人。
如果木屋里主人,那枪声这么大,不会听不见。
听见了不会不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使是害怕,也会躲在一个地方偷偷观察。
然而,他发现没有一个人出现,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就断定,爱立德医生不是住在这。
不,准确的来说,这里或许只是为了迷惑一些人而建造的闲置住所。
越往里走越发现他的猜测是对的。
弗洛司带着两人走向木屋,上了用木头搭建的台阶,最后上了正厅。
弗洛司推开门,里面没有人。
“怎么没人?”贺征瞬间警惕。
“可、可能是他出去了,我们在这里等等他就行。”弗洛司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拖着受伤的腿慢慢走向木桌。
贺征拦住他去路:“你要干什么?”
弗洛司一脸无奈,手指木桌上放着的茶壶和水杯,无奈说:“哥,我口渴,再不喝水我就要休克了!”
察觉到贺征没让路,弗洛司继续补充:“我这腿都被你们打废了,我还能对你们做什么?”
温言,贺征这才稍微让开一点路。
弗洛司忍着剧痛,一瘸一拐第走过去倒水。
季庭鹤神色警惕,环顾一圈。
室内没什么装修,只有一张木桌和一张椅子,木桌上摆放着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与其的,没有任何东西。
简单得仿佛不是住人的……
不是住人?
季庭鹤神色一紧,迅速看向弗洛司。
只见弗洛司转动那茶壶,突然听见一声响动。
从地面发出来的!
季庭鹤神色一紧。
“小心!!”
他想要推开贺征,结果脚下突然踩空,两人双双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