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征嘴角一抽:“然后呢?”
“她可不可爱?”
又来!
贺征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可爱。”
季庭鹤满意地摆手:“你可以走了。”
“……”
贺征看着他,欲言又止。
季庭鹤终于吧把视线收回,落在他身上:“还有事?”
“你之前让我找的医生,找到了。”
季庭鹤神色一紧:“叫什么?”
“名叫爱立德,M国人,是M国眼科方面医术很厉害的权威专家,在他们国家赫赫有名,有着一万多的临床经验,为十几万人带来光明。”
“能请到他给温迎做手术吗?”
“有点难。”
“出了什么问题?”
“他年纪很大了,目前属于退休状态,但很多人为了能够复明,一直花大价钱请他出山做手术,但此人一直都无动于衷,显然是不缺钱的主。”
季庭鹤神色一凛,忽然勾唇:“人性里不过是这几种能让人牵肠挂肚。”
“什么?”
“钱、权、情。”季庭鹤说,“他不缺钱,所以即使有很多人花大价钱请他出山,他也不出来。他也不喜权,所以他喜欢住在偏僻的地方。除了这两个,那么只剩下情了。”
季庭鹤敛眼看向贺征。
“情中无非有三种,友情、爱情和亲情,只要我们掌握他的软肋,我们就能把他请出来。”
贺征顿时明了:“我明白了,老大,我这就去调查!”
“嗯。”
贺征离开后,院子里回归了平静。
正值夏季的清晨,清风徐徐。
太阳攀升,气温渐高,光线投射在台阶上,慢慢跳到她裸露在外的脚丫上。
温迎有个习惯,喜欢赤着脚丫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吹风,如今即使失去记忆,这习惯也保持至今。
这会儿,她就这么躺着,让清晨暖洋洋的阳光投射在她脚上,衬得那双玉足更加粉嫩白皙。
季庭鹤心中一动,起身走过去。
他在她面前站定,视线贪婪地从她一脸享受的脸上慢慢往下移,最后落在那双脚丫上。
温迎听觉灵敏,很快就察觉出有人走过来。
“是纪衍哥哥吗?”她坐起身。
“嗯。”季庭鹤走过去,慢慢在她跟前蹲下,“怎么不吃早餐?”
“我在等你。”
“等我?”
“昨晚的事……”温迎一脸歉意,“对不起。”
“你昨晚道歉了。”
他想说的是,她告状的事。
但在她的视角里,他这个“纪衍”是不知道她一大早就向她的“庭鹤哥哥”告状的。
所以呢,这事儿得让她主动提。
温迎愣了愣,想到“庭鹤哥哥”跟她说的事,踌躇了一下。
“嗯?”季庭鹤支着下巴看她。
温迎手指无意识地搅了搅衣角,像是鼓起勇气,问:“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那得看什么事。”
“……”
季庭鹤失笑:“逗你的,说吧,我保证不生气。”
“今早我跟庭鹤哥哥告你状了。”
“什么?”季庭鹤虚张声势,故意生气起来,“你跟庭鹤告状?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你不是发誓说不会告状的吗!”
“我我我……”
“温迎,你言而无信!”
“……”
季庭鹤睨着她,见她紧张起来,某人那“气”装得更来劲了。
声调委屈,透着一丝谴责——
“温迎,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