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楚莲君偏头看向一旁的北赞：“所以你故意的？”
北赞蹲下身，目光冷静：“您为了他杀夫杀子，倾尽所有，值得吗？”
楚莲君眉头微蹙：“你怎么知道？”
“季庭鹤告诉我的。”
“您不让我跟他合作，可现在的处境，我不得不和他合作。毕竟，”他缓缓一笑，“死的那个人，是我的父亲。”
“您重视您大儿子，我在乎我父亲，你我都一样。既然谁都不退让，那就看谁笑到最后。”
那个从小爱护他、疼爱他的父亲，一生仁慈宽厚，却因为云辉的出现，命丧他人枪下，只为云辉让路。
整个北家，明明是他父亲的。
他痛心，又怎么甘心？
楚莲君怒火中烧，直接甩了他一巴掌：“混账！”
北赞头一偏，又重新转回来，目光落在她身上。
“混账总比杂种好，您觉得呢？”
“你——”
“您为了他这么折腾了这么多年，值得吗？”北赞双手包住她的手，语气温柔的不像话，“奶奶，您已经老了，该退休了。”
“……”
所以刚才那一出北赞卑微哀求她放过他母亲的戏码，都是假的。
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楚莲君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孙子摆了一道！
楚莲君狠狠地瞪他：“北赞，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奶奶，你非要这么做吗？”
“是啊，您都说了您是我奶奶，可您现在却不叫我小赞了。”
北赞黑眸微抬，落在老人身后的男人身上，掌心蓄力：“是因为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话音一落，刀子从他袖口滑出，锋利的水果刀突然亮起，直接朝楚莲君挥去。
下一秒，他脑门就抵上一支枪。
刀尖在楚莲君脖子一厘米处停下。
“把刀放下！”楚管家冷声警告。
北赞眼皮缓缓抬起，看向他。
“你藏在北家那么久，你和奶奶，是时候陪我一起下地狱了！”
楚管家黑眸一敛。
他想同归于尽！
楚管家立即扣动扳机。
嘭——！
季庭鹤眸色微变，一把推开北赞，一脚踹向楚莲君的轮椅。
轮椅急速后退，撞上楚管家。
子弹从他们中间飞过，射入身后的白墙里。
北赞被推倒在地，下一秒，枪口再次抵上他后脑勺。
“别动。”幽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北赞身形一僵。
是跟在父亲身边共事十多年，也是他现在的助理！
现场的众人脸色骤变，无数枪口对上北赞身后助理。
冯晋沉声警告：“立刻把枪给我放下！”
助理无动于衷，一手把北赞扯到楚管家面前。
楚管家一手掐住北赞的脖子，枪口再次抵上他太阳穴。
他黑眸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落在季庭鹤身上：“季庭鹤，让他们撤退，否则我杀了他！”
“庭哥，别管我！快帮我杀了他！”北赞大喊。
季庭鹤目光微沉。
整个局面瞬间扭转。
众人呼吸一滞。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
“住手！”冯晋连忙出声制止：“这里外都被包围了，你是逃不掉的，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开枪！”
楚管家低吼：“不想他死，就给我都退出去！！”
众人纹丝不动。
楚管家眼神一狠，直接朝北赞的右臂开了一枪。
鲜血喷出，北赞抱着手臂惨叫。
“快退！”
冯晋看向季庭鹤。
季庭鹤盯着对方手里的枪，道：“先撤！”
冯晋点头，立即让房间内所有武警撤退。
很快，整个大厅内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楚管家扯着北赞，让一旁助理背楚莲君上楼。
他们四个人迅速上楼。
季庭鹤这边也步步紧逼。
上到二楼，北赞整只手臂很快被鲜血浸湿，滴落在地。
他因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几乎要昏厥。
北赞这个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
季庭鹤见时机成熟，手指点了点枪身示意。
嘭、嘭——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