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季庭鹤还是忍不住抱着温迎睡了一晚。
翌日,他被阳光照醒。
他微微睁开眼,下意识想把身旁的女人捞进怀里,却发现空空如也。
季庭鹤一愣,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
他上班时间一般在早上八点,一旦超过半个小时,贺征就会过来玉庭苑叫他。
可是今天却没发现贺征过来喊人。
季庭鹤起身洗漱干净下楼。
一走出房间,就听到一楼餐厅内的欢声笑语。
季庭鹤数了一下人头。
哦,除了温迎和温聿,还有人形闹钟贺征,以及蹭吃蹭喝厚脸皮的朝锐。
季庭鹤下楼。
见季庭鹤下楼,朝锐特别热情:“老鹤,你醒了?哎哟,有妻有儿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一看就是泡在蜜罐里的,幸福的不得了!”
“嘴巴喝油了?”季庭鹤拉开椅子坐下。
“诶,老鹤,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这是……”
温迎笑着把最后一道牛排端出来,见季庭鹤已经醒了,道:“醒啦?我还以为你会睡到……”
手腕猛然一惊,温迎吓了一跳。
季庭鹤抓着她的手腕,深深地看着她手腕上的那条茱萸手链,有些难以置信:“这手链……”
“你不是希望我戴上去吗,怎么了?不喜欢我戴啊?”
“不是……”季庭鹤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黑眸落在她的脸上,“你不是把手链扔了吗?”
“我亲口说过我把它扔了?”
“……”
他确实没有从她口中听到她把茱萸手链扔掉的话。
季庭鹤心跳加速,一种极致的欢喜,像潮水般慢慢地涨上来:“可我没见你戴过。”
“当时我和逾白哥还有婚约,我不想戴着让逾白哥误会。”
“那现在呢?”
温迎睨他:“你说我为了谁?”
季庭鹤直接把人扯进怀里,紧紧抱着。
朝锐立即捂住聿宝的眼睛:“哎哟,小孩不能看,小孩不宜看啊!”
季庭鹤压抑着澎湃的心情,道:“温迎,谢谢你还记得它。”
更记得他,给予他一丝怜悯,选择和他在一起。
想起今早给温简行打电话时,温简行说的那句话,温迎抬手,回抱他。
“季庭鹤,你以后别胡思乱想了。”温迎倾听他富有节奏的心跳声,“我永远都陪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了。”
所以你不要怕。
更不要不安。
因为她会一直都在。
“好。”
这话一落,激烈的掌声突然响起。
季庭鹤松开手,瞥了一眼那一小两大的“观众”。
贺征:“老大,恭喜您得偿所愿。”
“老鹤,不容易啊,能把你收服的服服帖帖的人,终于出现了!”朝锐起身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温迎妹妹,你真是老鹤的救世主啊!”
季庭鹤瞥向他:“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朝锐不怒反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行啦,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现在,心里指不定美死了!”
“……”
季庭鹤松开手,拉着温迎一并坐下:“这么早,你来这儿做什么?”
“给你看胃炎啊!”见他一脸无所谓,朝锐惊呼,“老鹤,你别告诉我,你都忘了!”
“确实忘了。”
“我去,你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
“……”
几个人一起吃早餐。
吃完早餐,朝锐向季庭鹤要了他之前的病历,打算拿回去研究研究,再根据他的情况重新定制治疗方案。
吃完饭,季庭鹤起身去上班。
离开之际,他似是想到什么,又扭头看向她:“温迎,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温迎一懵:“要说什么?”
“……”
季庭鹤沉默地看她,不说话。
温迎被他看得越发心虚。
可她真不知道他要她说什么啊!
“季庭鹤,你要不给我一个提示吧。”
“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想得到。”
“……”
这种夸赞,不要也罢。
温迎摆烂:“想不到!”
“我追了你那么久,你还没给我一个确切的结果。”
“啊?”温迎错愕了一秒,“我回来玉庭苑,还不算答案吗?”
“不算。”
“……”
温迎双手环胸:“怎么,你不能先说吗?”
季庭鹤挑眉,笑了一声:“学我呢?”
温迎噎住。
“谁、谁学你了?”温迎指向一旁聿宝,狡辩,“我是学你儿子的!”
季庭鹤瞥了一眼一旁的儿子。
聿宝正抱着苹果啃得不亦乐乎。
“聿宝。”
温聿动作一顿,仰头看向季庭鹤:“爸爸,怎么了?”
“我教你一句话,你重复读一遍。”
“什么话?”
“你说,季庭鹤,我们在一起吧。”
温聿不明所以,但还是听爸爸的话,充当一个毫无感情的复读机:“季庭鹤,我们在一起吧。”
季庭鹤看向她:“听到了吗?”
温迎:“??”
“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