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征一惊,迅速背过身去。
“妈妈!我把小树挖出来啦!”聿宝拎着小桶和小铲子,蹦跳着跑过来想邀功,“你快看我棒不……唔唔——”
贺征如法炮制,在他经过自己时,一手把他小身板捞起,迅速撤离此地。
少儿不宜。
少儿不宜啊!
“哎呀,贺征叔叔,你干嘛又阻止我?你快放我下去啦!”
“放你下去可以,不过你不能过去找爸爸妈妈。”
“为什么?”聿宝张着脑袋往远处望,“爸爸妈妈在干嘛呀?为什么他们的脑袋要靠这么近?”
贺征一本正经地忽悠:“他们在干正经事。”
“什么叫正经事?”
“就是很正经,小孩还不能做的正经事。”
聿宝思考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他:“贺征叔叔,我感觉你在骗我。”
“……”
聿宝又看了一眼远处:“他们是不是在亲亲?”
“不是。”
贺征转身就走:“走吧,贺征叔叔教你怎么种花。”
“可我这个是小树!”
“……那就种小树。”
“可现在是冬天,微微老师说冬天不能种东西,会冻死。”
“好,那就不种。”
“可是……”
贺征捂住他的小嘴巴:“你已经没可是了。”
聿宝:“……”
-
温迎瞳孔微睁,上半身不受控制的倒在他身上。
“季庭鹤,你……”温迎想说话,可脑后那只手带着强势的力道,让她无法挣脱,“……唔唔。”
男人吻得深重,多年的思念在此刻彻底爆发,只想在她身上不管不顾的掠夺。
察觉到她氧气不足,气息有些急乱,季庭鹤终于放慢速度,温柔缠绵地在她唇瓣上轻咬浅尝。
他睁着眼,黑眸浓黑如墨,近距离地凝在她的脸上。
她的小脸因为憋气涨红,双手下意识攥住他的衣摆,长睫轻颤,不断轻扫他的眼睑处。
有些痒。
不知道吻了多久,温迎才迟钝的感觉到男人力道变缓了。
她睁开眼,赫然与男人那双幽深的眸子撞上。
温迎一愣,立即推开他。
男人掌心覆上她的后腰,摁住她:“想跑?”
温迎脸颊红烫,支支吾吾半响:“我……我……对,我腿麻!”
男人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小,几乎是从胸腔口震出,可就是带着很明显的嘲讽之意。
温迎秀眉微挑:“你笑什么?”
“菜鸟。”
“……”
温迎气哽,抡起拳头直接打了他一记:“你才是菜鸡!”
季庭鹤倒吸一口气,捂着胸口弯下了腰。
温迎一惊,“怎么了?是不是打到伤口了?”
季庭鹤点头。
“哪里?我看看。”温迎立即上手,扒开他的衣服就要看伤口。
季庭鹤扣住她的细腕,抬眼看她:“温迎,你耍什么流氓呢?”
“??”
谁耍流氓了?!
“打到伤口不是开玩笑的,需要检查,要是严重的话,需要叫……”温迎突然意识到什么,瞪他,“季庭鹤,你又骗我?”
他的伤在右边,她打的是左边,哪来的痛?
这混蛋又耍她!
季庭鹤动作一顿,可怜兮兮:“真不骗你。”
“你确定?”
“真确定,要不你摸摸?”说着他就拽着她的手放到他的心口,“看有没有淤青。”
季庭鹤那张脸太过严肃正经,温迎都开始不自信。
她眯狐疑的眯起眼,看了看他,随即一手扯开他的衣服一看。
胸口的枪伤已经结痂,那块新皮肤还泛着粉,基本已经痊愈大部分了。
“伤口还疼?”
“嗯,里面疼。”
“……”
医生说,这些枪伤虽然表面痊愈,可伤及里面,恢复时间不够长的话,用力按伤口,还会有痛感的。
温迎满脸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什么?”
“我太激动了。”
季庭鹤笑了一声,意味深长:“你不是激动。”
“那是什么?”
“你是太激烈。”
“?”
“我这身体还没好彻底,承受不住你的激烈,”他上半身压下,在她唇上小啄一口,俊脸微侧,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间,声线压低,自带蛊惑——
“所以咱们温柔一点,嗯?”
“……”
温迎脸颊爆红,倏然起身跑了。
可刚跑出几步,她又折返回来,一脸不服气:“季庭鹤,是你!不、行!”
话毕,又一溜烟跑了。
季庭鹤:“……”
很好,开始人身攻击了。
-
这事过后,季庭鹤俨然不相信温迎会和江逾白退婚,所以暗地里还偷偷去调查了一番,确定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后,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人心情一好,身上的伤就是恢复的快。
目前季庭鹤身上的伤基本痊愈,就是腿部因骨头碎裂太严重,目前还不能独立行走,只能靠轮椅。
为了让他尽快恢复,温迎不仅把工作带回家做,而且每天都会陪他做腿部复健工作,日复一日,从不拉下。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六年前那一年都多。
现在季庭鹤的日子过得相当惬意,每天心情如沐春风,并且对温迎的依赖,越来越严重。
贺征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向外面。
温迎正好陪聿宝在庭院里捣鼓那片花园。
聿宝也不知道随了谁,小小年纪就特别喜欢那些田园生活。
每次去老爷子那边,都会跑去后院去嚯嚯那些花草树木。
把老爷子的嚯嚯没后,现在又回来嚯嚯老大之前为了温迎种的那些花花草草。
一大一小正在花园里捣鼓,稀疏雪花不断飘落,很快点缀了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树枝。
“老大,您让我找的监控录像都在这儿了,您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