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鹤神色一滞，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
“季庭鹤，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她的话像一盆冷水，一次次地从他头上泼下来，“咱们之间体面一点，别闹得那么难看，好吗？”
男人终于笑了，可那双眼里，阴鸷冰冷，没有半点温度。
她的这些话，像是寒霜，直接驱赶掉他身上那股平和，逼出他一直压抑的锋芒和戾气。
“温迎，之前或许还有可能，可是现在……”他掌心罩住她的后脖颈，把她拉到自己跟前，近距离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警告，“不、可、能。”
他颔首，低眉吻上她的唇，声音低沉，如无数根线，紧紧缠上她的脖子，让她呼吸逐渐困难。
“温迎，这句话很不好听话，以后我不想再听了，明白了吗？”
“……”
温迎看着眼前这双倒映着她模样的眼睛。
冷沉、执着。
带着强烈的病态占有欲。
温迎没有选择和他直面对抗他，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以后不准再说这句话。”
“好。”
“也不准离开，要永远待在我身边。”
温迎看着他的眼睛，麻木地回应：“嗯。”
得到承诺，男人身上戾气迅速敛起，伸手把她抱到腿上，绵密的吻再次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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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得到了温迎确切答案，可季庭鹤还是不放心，这几天把她看得特别紧，每次温迎上班下班，他都亲自送，惹得其他不知情的人不由赞叹。
“听说季家长子对温迎这个养女特别好，我之前还不相信，今日一见，果然是真的啊！这兄妹关系，比有血缘关系的还亲呢！”
“季总和周晚漾那些事，你们不知道吗？听说他们曾经有过一段，现在两人正打得火热，大有旧情复燃的可能呢！”白衣女子冷笑，“倒是她，一个养女也不知道避嫌，指不定对自己哥哥藏着什么恶心心思呢！”
柏珊珊正好路过，听到这话，气得直接开骂：“你们知道个屁！我看你人脏，所以看什么都脏，把我惹急了，信不信我用84消毒液给你这张嘴洗洗啊？！”
“神经病！”
她们几个骂骂咧咧走了。
柏珊珊还在骂，温迎听得忍不住笑出声。
柏珊珊收回视线：“这个时候你还在笑？”
“怎么不能笑了？”
“最近的新闻你没看到吗？季氏集团掌权人和当红花旦周晚漾夜间幽会……”
“看了，很不错。”
怪不得那晚没回来，原来是去找周晚漾了。
柏珊珊惊呆了：“迎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看到他们站在一起，她都会生气，会难过，可是现在，她眼里没有半点情绪。
哪怕一点点生气，都没有。
“珊珊，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以前那个会为了他哭、为了他笑的温迎，已经死在那场车祸里了。
温迎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突然问：“我让你帮我办的护照和签证都办好了吗？”
“好了。”柏珊珊从包里拿出护照和签证递给她，“迎迎，你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上次为了治疗温迎的抑郁症，柏珊珊和陆珺带她出去逛了一次街。
本来季庭鹤也跟着来的，只是临时有事走开了。
她们逛了一上午，准备回去时，温迎却提出要去办护照。
柏珊珊询问原因，温迎只是简单地说一句等有机会，想出国玩玩。
当时柏珊珊没有多想，可后来仔细回想，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办个护照而已，哪有什么事啊？”温迎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别想了，回去上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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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孵化》这部经过漫长的拍摄，终于在今天全体杀青。
依照以往惯例，导演今晚在某个酒店办了一场杀青宴，全体工作人员，包括所有剧组演员，都需要到场参加。
温迎自然也不例外。
温迎一身干净利落小西装，和大家一起出息这次的杀青宴。
宴会上，觥筹交错，红酒摇曳，欢声笑语。
有人在宴会上聚会、有人向投资人阿谀奉承，努力为自己争取一点资源。
自从大病一场后，温迎身体底子很差，天冷不抗冻，就连肠胃也变得敏感很多，以前还能喝点小酒，现在一喝就过敏拉肚子，根本喝不了。
好在大家都知道她大病初愈，不能喝酒，也没人强迫她。
宴会进行到一半，周晚漾才姗姗来迟。
她视线扫了一圈，看到温迎，随即笑了笑，端起眼前的红酒，就朝温迎走过来。
温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摇曳生姿，五指攥紧杯脚。
“一一，你也在啊，我还以为大病初愈，不喜欢这种场合呢。”周晚漾满脸笑容，“早知道你也在，我就让阿庭下车进来看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