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砚往后一靠，笑得吊儿郎当：“才几天没见，就算不想我，也不至于惊讶吧？”
“这一桌是你准备的？”
“对。”季西砚起身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微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怎么样，喜欢吗？”
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温迎脖子往后一缩，没忍住笑：“二哥，你能不能别靠这么近说话？”
季西砚挑眉：“怎么，嫌弃我丑？”
“不是。”
“那是什么？”
“因为见到你这张脸，我就忍不住笑。”
“……”
还不是说他丑？
季西砚没忍住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没良心的，上次你向我借钱，我没钱给你，你生气了，这么说我？”
“没有的事！”温迎摁下他的手，笑得讨好，“两百万现金确实多，你拿不出来我也理解，我才没有怪过你，你别诬陷我。”
想起网上那些新闻，男人动作一顿：“你向谁借的钱？”
“大哥。”
“季庭鹤？”
“嗯。”
男人神色微僵，不着痕迹地收回手。
“温迎。”
突然听到他这么严肃喊自己，温迎愣了愣，抬起眼：“怎么了？”
他转身看向她，紧抿唇，踌躇半响，才出声：“你是不是……和大哥在一起了？”
温迎愣住：“你、你怎么知道？”
“上次在你大哥家吃饭，能看得出来你下意识对他的关心。”他顿了顿，“就和你刚来季家一样，总是情不自禁地关心大哥。”
“……”
温迎下意识攥紧包带，沉默了半响，才点了点头。
“多久了？”
对于季西砚，温迎没有选择隐瞒：“快四年了。”
“也就是在你大一的时候，你们就在一起了。”
“嗯。”
这话一落，整个包间陷入一片死寂。
季西砚眸色黯淡，自嘲地勾了勾唇：“大哥比我勇敢多了。”
温迎：“？？”
-
警局。
周晚漾蹲在地上，双手抱膝，无神地望着窗外。
铁门传来声响，随即被打开。
“谁是周晚漾？”
周晚漾听到声音，终于回神。看到门口的精警察，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飞速起身跑过来：“我就是！”
“你可以出去了。”
“我已经没事了？”
“是，跟我走吧。”
是、是季庭鹤来保她了！
她就知道，季庭鹤不可能忍心抛下她不管的。
周晚漾迅速整理了几下头发和衣服，才跟着警官离开。
走出警察局大门，周晚漾远远就看到正站在那棵树下的男人。
她大步走过去：“阿庭！”
男人闻声转过身。
周晚漾怔住。
“温……”她话一顿，明明是一张熟悉的脸，可周晚漾还是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阴戾之气。
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你不是他，”周晚漾后退一步，厉声质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