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重视你的感受。”
温迎撇开脸,挡住他伸过来的手:“那为什么替她喝酒?”
“……”
季庭鹤注视着她微红的眼睛,沉默许久。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彼此的呼吸在试图努力缠绕在一起。
心跳的跃动声,清晰近耳,却难以同频。
他心里涌现莫名的心虚,喉结轻滚:“答应过她的。”
“……”
温迎眼里的那点光彻底泯灭。
他依然那么坦然,坦然到逼她去接受他的不在意,习惯他的绝情。
温迎推开他起身,正要下床,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突然跃起光亮。
是一条信息——
阿庭,今晚谢谢你。
她神色怔然,身侧的手,逐渐收紧。
被褥被抓出清晰的折痕,唯一痛觉被无限放大,传入四肢百骸。
痛到最后,就只剩下麻痹了。
温迎垂下头,五指慢慢地松开。
“季庭鹤,”她扭头看向他,眼里一片死寂,就连声音都轻到风吹即散,“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
不。
或许说,他从来都没想过要考虑她的感受。做任何事,他只遵从自己内心去做,无关对错,也无关她的喜恶。
他不在乎她的情绪。
一直以来都没有。
温迎想要下床,却被他拉住:“这件事我必须要做,不然会更麻烦。”
“……”
男人从身后抱住她,呼吸裹着酒味喷在她颈侧,声线沙哑,带着轻哄:“别闹了,好不好?”
温迎眸色微动,不可思议地侧眸看他。
她所有表现出来的情绪,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闹脾气吗?
她眼底满是讽意,没有再做无谓的争辩,而是沉默地用力,把他手指一根根地掰开,用力扯下来。
季庭鹤察觉出她的执拗,掌心越发收紧:“今晚陪我。”
“放手。”
男人一手抬起她的脸,侧头,薄唇沿着她的脸颊,吻上她的唇。
温迎双手抵住他压过来的身体,偏头试图躲开他的吻,可他像一只叼住猎物的野兽,执着的死咬着不放。
温迎挣不过他,只能被迫承受他的亲吻。
本来只是浅尝一下,可许是酒精作祟,季庭鹤吻得越发痴迷,力道深重,仿佛试图从她身上找到让他心安的东西。
就在他逐渐深陷欲望中时,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他动作微顿,睁开眼。
温迎没有挣扎,没有抵抗,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眼里一片死灰,像是一个没有五感的木偶,没有任何波澜地看着他。
季庭鹤怔住,体内的火瞬间冷却,无端的无措涌上心头。
他掌心从她后脑勺往上抚过,遮住了她那双会让他不安的眼神,无声地把人抱进怀里。
“我不动,你乖乖的,行不行?”
温迎看向他,目光灼烈,烫得他心慌:“季庭鹤,你要的太多了。”
男人皱眉:“你给不起?”
“我只是不想给了。”
“……”
气氛安静了一瞬。
“行,”他抬手开始解她的衣扣,骨子里那股恶劣被她勾出,让人心颤,“那就做到你自愿给。”
话毕,男人微凉的指尖探入她衣衫内,凉意瞬间通过肌肤,刺激到她大脑神经。
温迎立马陷入戒备。
她握住他的手腕,强忍镇定:“我、我去给你弄醒酒汤,”说着抬眸,对上他的眼睛,“行吗?”
季庭鹤沉默地注视着她眼里那一丝来不及隐藏的惊慌。
意识到这一点,男人五指缓缓一松,随即收回手。
窒息的束缚骤然消失,温迎暗自松了口气。
温迎轻扯了一下嘴角,故作安抚:“你先睡会儿,好了我再叫你。”
男人眼里带着质疑,看着她抹笑,剑眉一蹙:“又在打什么算盘?”
“……”
温迎不搭理他,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
门一打开,就对上两双震惊又好奇的眼睛。
贺征假咳一声:“温小姐,老大……哄好了吗?”
柏珊珊往里探了探头:“他今晚不会要在这里睡吧?”
温迎把柏珊珊拉走,笑着对贺征道:“贺征,我去给他煮点醒酒汤,你先进去照顾一下他。”
贺征没有多想:“好。”
见贺征进去,柏珊珊正要说什么,嘴巴就被温迎捂住,强行拉走。
砰——!
大门突然关上,咔擦一声落了锁。
屋内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