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诧异,不假思索道:“你拍下来的,你也没碰过?”
“戴了手套,不算。”
“……”
季庭鹤用手指勾走项链,眼神示意:“脖子伸过来。”
“你一只手怎么戴?”
“我自有办法,你只管伸脖子。”
“……”
温迎狐疑,但还是乖乖把头发拨到一边,露出纤细的脖颈。
季庭鹤弯下身,把项链绕上她脖颈,俊脸探到她后颈,薄唇精准叼住项链另一头,另一只手配合拉近,勾住暗扣。
温迎全身不自觉僵直,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在后颈。
男人微热的薄唇若有似无地摩擦着皮肤,像轻羽不经意扫过,看似无辜,又似是有意,惹出一阵暧昧的痒意。
温迎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季庭鹤,你……”
季庭鹤瞥她:“我什么?”
温迎看了他一眼,害怕是自己想多了,试探性问:“你刚刚不是故意的吧?”
季庭鹤挑眉:“我故意什么?”
“……”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你的嘴……”温迎指了指他的唇,又指了指自己的脖颈,“碰到我的脖子了。”
“我知道。”
“……”
季庭鹤眸子半垂,落在她的脸上:“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温迎被问住,一时哑然。
“我只是想说……有点痒。”她真诚道。
“所以这是你新的敏\感点?”
“??”
未等她回神,男人宽大的手掌罩住她的后脑勺,头微侧,靠近她的后脖颈,随即张嘴,舌尖划过细腻的皮肤,咬了下去。
轻微的刺痛感像电流般划过全身,温迎全身一颤,体内无端一阵燥|热。
她的身体变化悉数落入男人的眼中。季庭鹤嘴角浅勾,眼里染着促狭之意,像一直引诱猎物的老狐狸:“现在是热,还是痒?”
“……”
她该怎么说?
“嗯?”
“……热。”
“哪里热?”
“全……全身热。”
不知道是怀孕,身体比平时敏感,还是他故意撩惹的原因,温迎感觉全身不受控制地陷入了莫名的渴望中。
男人满意一笑,把玩她的耳垂,语气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寒意十足:“看来你并不是性冷淡,而是不想跟我做而已。”
“……”
温迎如梦苏醒,猛地抓住他乱动的手,极力解释:“我、我只是还没做好准备。”
“又不是没做过,需要什么准备?”
“可是……”温迎硬着头皮继续圆谎,“以前不舒服。”
季庭鹤拧眉:“不舒服?”
“嗯。”
“那你还叫那么大声?”
“你别问了。”温迎一脸难为情,“反正就……体验不太好。”
“……”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男人的预料。
季庭鹤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所以这就是你最近不肯跟我做的原因?”
温迎忙不迭点头。
“……”
还点头!
季庭鹤脸色瞬间黑下来,把衣服扔到她身上:“自己换!”
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温迎:“……”
-
担心季庭鹤反悔,不让她去医院,温迎只要乖乖把那条项链戴上。
只是这条项链本来就奢华高调,只适合重要场合,搭配重工晚礼服穿戴。她现在戴着,反而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好在现在穿的是冬款衣服,能把项链放进里衣,不被别人看见。
季庭鹤也没有开玩笑,真的陪她一起去医院看望江逾白。
江夫人看到温迎,有些诧异:“温迎?季庭鹤同意你过来了?”
温迎点头:“江阿姨,我能去看看逾白哥吗?”
江夫人这才注意到温迎身后的男人,脸色变了变,道:“当然可以。”
温迎走进去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鼻头一酸。
江逾白正在休息,似是感觉到什么,缓缓睁开眼。
看到温迎,他眸色凝了凝。
听江夫人说,江逾白情况比之前好了很多。除了全身依然动不了,情绪方面倒是能自主掌控了。
他目光一转,落在门口处。
季庭鹤正站在病房门口。一身长款黑风衣,衬得身形越发高挑挺拔,气度不凡。
他一手插兜,深眸依然清冷,平静地落在他的身上。
不需要任何修饰,那股压迫感浑然天生。
这个男人,即便只是站在那里,气场也依然强大到令人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