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怔住。
男人轻松挑开她的齿关,寻着她的唇,吻得深重沉迷。
温迎被迫承受男人的吻,攀着他双臂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在他赤裸的皮肤上抓出红痕。
季庭鹤吻了很久,许是不满足,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欺身上来,不断吻她,手上也没闲着,轻松挑开她的睡裙。
微凉的掌心从她大腿抚上,冷意传来,温迎全身一哆嗦,瞬间清醒过来。
“不、不行……”温迎努力撑住他的胸膛,不让他压下,“现在不行……”
“就做一次。”
“那也、也不行。”见推不开他,温迎直接伸手拿来抱枕塞进两人之间。
“……”
温迎眨眨眼:“不洗澡,不能做。”
季庭鹤一眼拆穿:“确定你不会睡着?”
一看就是为了躲避这次找的借口。
温迎眼神躲闪:“生理反应,我、我也控制不住。”
季庭鹤冷笑一声:“行,改天帮你预约一个老中医。”
温迎愣住:“预约老中医做什么?”
“专治性冷淡的,你说呢?”
“…………”
虽然自己被冠上了“性冷淡”的名号,但好在季庭鹤没有强迫她,起身进浴室洗澡了。
就是她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暧昧压抑的声音,双颊不自觉被搞得通红,无法入眠。
-
翌日。
昨晚担心季庭鹤会大半夜突然来兴致,压着她做,温迎一整晚都睡得极其提心吊胆,一大早就起床了。
顾虑到昨晚他喝了很多酒,温迎特意让陈姨煮了点热粥,自己则给他准备一些蜂蜜水。
看着厨房内和陈姨一起忙碌的女人,温明修眸色微暗,喊了一声:“迎迎,你过来一下。”
温迎闻言,急匆匆走出来:“哥,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只是让你过来坐下休息一会儿。”
温迎一愣:“我不累呀。”
“还说不累?”温明修把她围裙接下来,伸手拉她到椅子上坐下,“你看你,这大冬天的,额头都冒汗了。”
温迎轻笑:“哥,是因为室内暖气太足了,有点热而已,不是累。”
温明修抬手把她的额发捋到脑后:“这些粗活让下人干就行了,你是温家小小姐,不需要做这些。”
温迎神色稍愣,有些意外地看他:“哥,我发现你变了。”
男人眸色微不可察一凛,扯了扯嘴角:“不还是以前的我,怎么这么说?”
“可是你明明以前就经常和我们说,虽然是我们给那些佣人阿姨和叔叔们发薪水,但我们不能倚仗这个把自己当上位者,无视他们的辛苦付出。我们要懂得感恩,而不是把他们这些付出当成理所当然的事。”
温家曾经也是名门望族,温欣荣一向很随和,对佣人更是关怀备至,一直都把他们当自己最信任的亲人。
即便当年有一位佣人阿姨的孩子偷窃,父亲温欣荣知道后,也没有惩罚她们,还顾及到对方是单亲母亲,带着孩子不容易,辞退她们之前,还多给她们多结算了一半的工资。
正因温家如此良好家风,所以那些下人对温家也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二话。
男人笑容僵硬:“原来以前的我,在你心里,是这种形象?”
“是啊,你以前可会讲大道理了!”想起以前的事,温迎眉眼都染上了悦色,“道理一套又一套,关键是,我和二哥还那么喜欢听你讲!因为你在讲大道理之前通常会先引用一个故事,加深我们对这个道理的理解。”
温迎曾经还开玩笑说,大哥就是民国时期的教书先生,温文尔雅,满腹经纶,道理张口就来,加上又顶着那张帅气的脸,哪个女生能顶得住他这般“诱惑”?
温明修垂下眼:“可惜的是,讲大道理的温明修已经死了,现在的是只为温家报仇的温明修。”
温迎满眼心疼,走过去抱住他:“哥,别说这种傻话,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向前看,知道吗?”
温迎似是想起什么,让温明修等一下,她立即跑上楼。
不一会儿,她又跑了下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看,这是什么?”
温明修一怔,有些不解:“怀表?”
“是的,你忘了?你以前可喜欢这个怀表了,只是后来温家出事,家里那些东西都被拍卖了,这个怀表也不例外。”温迎托起他的手,把怀表放到他手心里,“不过好在我最后还是找到了它,并且把它买回来了。”
“哥,以后你依然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温明修!”
温明修看着手里的怀表,五指慢慢收紧,眸底冷意渐深,晦暗不明——
“没错,我是温明修,货真价实的温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