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宛如一道巨雷,直接在大厅内炸开。
厅内万籁俱寂……
温迎因为这句话停下手中动作,转眸望向他。
云蔓手一松,季正洋直接栽倒在地。
他整个小脸皱起,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妈,我都快被你摔坏了!”
云蔓终于回神,干笑:“可我们这里的房太小,睡不舒服,要不你回南竹阁睡?”
季家公馆,除了老爷子居住的主院,还有荷棠竹蝶四院。
叔公们居住西蝶苑,距离主院最远。东南偏院是季向文一家子居住。
距离主院最近的南竹阁,则是季庭鹤居住。
只是他很少回家住,导致南竹阁长年处空置中。
二夫人住在北枫澜,三夫人云蔓则在东棠居这边。
“灰尘多,容易得肺痨。”
“……”
季庭鹤有点洁癖,即使他经常不回南竹阁住,可每天都有佣人定点打扫保持整洁,根本没有一点灰尘。
云蔓不敢拒绝季庭鹤,只能硬着头皮问:“那……你住二楼左边的那间房?”
只有这间环境是最好的。
季庭鹤扫了一眼二楼。
二楼有两间房,温迎住的是右边的那间。
“嗯。”
云蔓松了一口气,连忙叫佣人上去收拾一下。
处理完这件大事,云蔓也不好再打扰他,叫上温迎,牵着季正洋就要上楼。
“给我倒杯水。”
三人步伐一顿,齐齐看向他。
季庭鹤依然头也没抬,继续埋头工作。
这是……在叫谁倒水?
云蔓不敢倒,季正洋自告奋勇,可他太矮,茶水间太高,身高不够。
无奈他只能祈求温迎:“姐姐,大哥刚刚给咱们做了那么多好吃的,肯定渴坏了,你去帮我给他倒杯水,好不好?”
“……”
看季庭鹤那样子,分明也是想让她倒。
想到刚才那一桌丰盛的晚餐,温迎没有拒绝:“我去给他倒,你们先上去吧。”
云蔓点头,带着季正洋上楼。
温迎重新下楼,转身去茶水间给他倒水。
男人双手停下,抬眸望去。
茶水间的门虚掩着,光线昏暗,女人一身宽松棉麻白裙,乌黑长发以一条天蓝色丝巾做点缀,编出一条蜈蚣辫,服帖在右肩上,气质温柔恬静,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她微微低头,挺俏的鼻梁下的那抹红,小巧柔软,如她那双漂亮的杏眼一样,自带勾人之意。
温迎那张巴掌脸,精致漂亮,宛如一朵被保护很好的栀子花,清雅恬淡,天生纯白,不被任何东西浸染。
季庭鹤盯着她柔美的纤背,眸色幽深。
温迎端起水杯走过来,搁到茶几上:“你继续忙,我先上去了。”
“嗯。”
温迎转身上楼。
殊不知,那道从茶水间就紧盯她的视线,又再次落在她身上,一路紧随她上楼。
-
温迎已经很多年没在这里过过夜了,要不是云蔓发烧,再三请求她,她今晚也不会留下。
温迎洗完澡,身上围系了一条浴巾,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一边踩着水珠从浴室走出来。
可她刚走出浴室,大门就被人打开。
她手一顿,抬眼就看到季庭鹤走进来。
温迎惊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刚想发声,腰间就被男人长臂一捞。
她身体撞入他坚硬的胸膛,季庭鹤把她抵在墙壁上,火热的吻悉数落下,疯狂索取。
身上浴巾掉落在地。
温迎美目一惊,反应过来挣扎:“季庭鹤,你……你疯了!”
这是在季家,云蔓母子俩还住在二楼主卧呢!
男人的吻依然强势霸道,直接单臂把她抱起,转身进入浴室。
浴室门被关上,温迎终于可以喘口气。
季庭鹤把她控制在方寸之地,浴室里还冒着白雾,热气还未散尽。
温迎胸口剧烈起伏,想推开他的手臂,却推不开:“季庭鹤,你想干嘛?”
“陪我洗澡。”
“我已经洗完了。”
“再洗一次。”
温迎无语:“我不洗。”
温迎转身就想跑,可又被他扯回去。
“不洗还是不想跟我洗?”
温迎也坦诚:“我不想跟你洗。”
“……”
短促的轻笑声从他胸膛中震出。他指腹在她细软的下巴流连摩擦,声音暗哑,带着轻懒之意:“饭好吃吗?”
话题转太快,温迎有些懵:“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吃饱了吗?”
“……饱了。”
“但我还没饱。”
“?”
“温迎,”他眸子幽深,定定地端详她的娇颜,“今晚这顿饭,我可不是白做的。”
“我又没让你做。”
“可你吃了。”
“……”
“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我不知道。”
温迎突然发现,在浴室里讨论吃喝问题,觉得很智障。
“你放手!浴巾湿了,我要出去。”
季庭鹤不仅不放手,还直接扣住她的双手撑在墙壁上。
温迎转身,被迫面对墙壁,腰窝深陷下去。
意识到男人的意图,温迎一慌:“季庭鹤,你放开……”
“迎迎,你睡了吗?”外头突然传来云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