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身体猛然一僵。
“怎么了?”
温迎用力推开他,掀开被子卷成一团,缩进床角,摇头:“没事。”
“……”
季庭鹤一脸不爽:“又不是没做过,这么紧张做什么?”
“……”
“过来!”
温迎直接拒绝:“我今晚不想做。”
“每次都拒绝,以前都怎么没见你这么清心寡欲过?”季庭鹤目光带着质疑,“是不想做还是不行了?”
“……”
你才不行!
“我来大姨妈了。”
男人脸色一沉:“温迎,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温迎声音拔高:“我没有骗你,真的来了!”
“行,我亲自检查。”
男人说完直接上手扯掉她身上的被褥,一手扣住她的脚腕,用力一拉。
温迎吓得连忙抓住床头:“季庭鹤,你混蛋!”
季庭鹤面露诧异,笑了。
“原来还会骂人呢?”他欺身上来,捏住她的下巴,目光饶有兴致,“之前那么乖,都是装的?”
温迎跟了他这三年里,一直乖巧听话,像个温吞没有脾气的小兔子。
即便有时候他难以自控做狠了,她也只是偷偷窝在被子里生闷气,从不说他一句不是。
她性格恬静悠然,每次待在他身边都很安静,季庭鹤也很享受两人这种相处模式。
只有她在的地方,他的心才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宁静。
只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不,或许说,现在有锋芒,有喜怒的温迎才是真正的她。
之前的温迎,只不过是一个按照他的喜好活着的木偶。
没有个性,没有灵魂,只有一个一直深爱他的信念。
可这个信念,如今已断裂的迹象。
“……”
她不是会骂人的人,刚刚也是被逼急了。
温迎有些心虚:“那、那是被你逼的!”
她想继续往角落里缩,却被男人用力拉回他的身下。
温迎脑子一懵,直到男人宽大的掌心顺着她腰窝往下轻抚,她全身颤栗,才猛然回神。
“我逼你?”季庭鹤一手捏住她的下颌,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你骗我好玩吗?”
“……”
温迎支吾着:“我说过我不想做。”
“要是我今天非要做呢?”
“你可以找你的未婚妻。”
“可我只想找你。”
“……”
“只有你这具身体,才能与我完美契合。”
季庭鹤指腹在她身上游走,声音裹着浓烈的欲,与呼吸一起,落在她敏感的皮肤上:“在你身上,我可以体会那份极致的欢愉。”
男人薄唇压在她的唇上,呼吸灼热,在她脖颈处点火。
衣服被扯开,娇软的身体被他肆意玩弄。
温迎努力躲开他的吻,对上他幽深的眸子:“季庭鹤,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已经回不去了,哥。”
男人身形顿住,僵在半空。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想在她脸上找出还有一丝留恋的端倪。
然而没有。
她眼角微红,一切都是他正在逼迫她的罪证。
他眸色渐深,眼底如晕不开的水墨画,暗沉死寂,没有光。
良久后,他喉结滚了滚,声音沙哑:“这件事不会太久。”
“?”
温迎听不懂他的意思。
是很快就和元安娜结婚,还是很快就不再纠缠她,彻底结束他们的关系?
“那就最好。”温迎直视他的眼睛,“季庭鹤,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
温迎想起来,却被他再次压回去。
男人把脸深埋入她的脖颈间,声音沉闷,带着轻哄:“我不碰你,你让我抱一会儿,嗯?”
“……”
温迎发现他今晚貌似很累,脸上的疲惫越发严重。
她眨了眨眼,没有再动。
只要他不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一切都好商量。
房间恢复平静,安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迎被他压得有些难受,忍不住问:“你还要抱多久?”
“……”
男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温迎这才发现他居然睡着了!
温迎想起他以前也是这样,每次两人做完,他都会抱着她睡,整晚都不撒手。
温迎经常被他勒得够呛。
可即便如此,他的警惕心依然重,就算睡觉,身体也从未放松过,一个小动静都能引起他的警觉,立马清醒。
敢情这次是又把她当抱枕来了?
……
-
柏珊珊在楼下来回踱步,终于忍不住问:“我还要等多久才可以上去?”
贺征看了一眼时间:“不知道,老大最近很累。”
最近公司事务繁忙,加上调查元家的事,老大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
“……”
柏珊珊似是想起什么,小脸立马恢复严肃:“那他还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