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有孩子并非燕羡之亲生的“谣传”,追根究底问题出在了孩子出生时间上。

    有的人闲得慌,一点点推测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怀上的,又该什么时候出生。

    “大皇子四月份才去的松江府,如果一开始就和于小姐看对眼,那么孩子到了六月份正好怀了两个月,这和当时皇后娘娘公布的时间一致。”

    “不过,若时间是对的,那么孩子生下来才八个月大。早产的孩子哪有这么健康的?太子府上的魏侧妃怀的还是双胎,人家都没早产。”

    燕羡之一开始听人在背后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是半点不信的。

    但很快,于浅浅当了寡妇后的潇洒生活被人扒出来了。

    燕羡之这才知道,于浅浅并没有她自己所说的那么孤单寂寞,相反,她的相好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甚至在他抵达松江府的前几天,还有人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酒楼私会。

    再没有比被戴绿帽子更能打击一个男人。

    顾不上证实孩子是不是他的,燕羡之就跑去质问还在坐月子的于浅浅。

    “外面传的那些都是真的?”

    于浅浅不明所以,她整天被困在屋子里,哪里猜得到她曾经的风流事迹已经败露,“大皇子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贱货!”燕羡之一巴掌甩在于浅浅脸上,眼神狠厉地盯着她,“你这么不守妇道,我儿有你这样的娘亲堪称耻辱!”

    一瞬间,于浅浅猜到了什么。

    她捂着侧脸不可置信地望向燕羡之,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个计策。

    片刻后,她张牙舞爪地抬手,巴掌不气地还回燕羡之身上。

    “我是贱货,大皇子也不逊色,咱们才是天生一对!大皇子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曾经做过的事情我就是做了,你一开始也明明白白地知道我是个寡妇,却偏要来招惹我,也不见得你是好人!”

    光是这样还不解气,于浅浅把枕头拿起砸向燕羡之:“哄我给你生孩子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你不在意我寡妇的身份,不在意我的过去,孩子一生下来,你就变脸是不是?那好,我带着我儿子回松江府过日子!”

    她说着就要从床上下来,燕羡之龇牙咧嘴地看着她作闹。

    要是他说完之后于浅浅表现出一点点心虚,燕羡之都会更生气。

    可于浅浅不仅不心虚,反而还敢打他,活生生把他的气顺了出来。

    “你守寡后果真与许多男人纠缠不清过?”

    于浅浅理直气壮地答:“是!”

    燕羡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就听于浅浅继续说:“人之常情而已,又不是做的谋财害命的事,我有什么不对?我是寡妇,没了丈夫,尚且说得过去;大皇子妻妾成群都成日流连花丛,却没人指责。为何你们男人做得的事,我们女人做了就是错的!”

    “你你你……”燕羡之瞪大了眼睛,食指颤抖着指向于浅浅。

    于浅浅竖起来的尖刺倏地又收回去,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脸庞滑落,似乎受到天大委屈似的啜泣:“我承认我从前是不甘寂寞了些,但在遇到大皇子后就再也没做过出格的事,咱们的儿子也是清清白白的。”

    清白,燕羡之最在乎的就是孩子的清白。

    他半信半疑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敢发誓吗?”

    发誓而已,有什么难的,对于于浅浅这种百无禁忌的人来说简直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