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卿眼睛湿漉漉的,人还粘在他身上软乎乎地要求,燕扶光看着心疼,贴在她耳朵上问:“很难受?”

    绿卿娇娇地哼了一声,她有些害羞,从前很少这样的,怎么现在觉得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殿下……”她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我在。”燕扶光眸光暗了暗。

    ……(六个点代表——啊啊啊啊啊啊,我也很无语的意思)

    绿卿微微颤抖着喘息。

    燕扶光拿过床边的帕子擦擦手,低头在她滚烫的面颊上吻了吻,低声问:“还难受吗?”

    绿卿不难受了,但她不敢见人了。

    衣裙散乱地倚在燕扶光怀里,她哼唧一声无助地捂住脸。

    燕扶光低低笑着,顺便把她的手取下来,十分认真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的话我下次再轻点?”

    绿卿闭上眼睛,红润的小脸埋进他胸膛。

    燕扶光轻声哄着:“你要给我说,你的感受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让你舒服。”

    无奈,绿卿只好回答他:“……舒服的。”

    “舒服就好。”燕扶光起身洗了手,再给她倒了杯温水,喂给她喝下后,他用指腹擦去她唇上的水珠。

    绿卿死死盯着他的手,眼神明显有话说。

    燕扶光好笑,解释道:“洗过了。”

    绿卿脸上的火腾的又烧了起来。

    她呐呐道:“……要不你再洗洗吧?”

    燕扶光不去,他掀开被子躺在绿卿身边,搂住她的腰说:“干净的,不洗也是干净的,我不嫌弃。”

    他眼中,绿卿身上没有一处不是他喜欢的模样,他心甘情愿做这些让她快乐的事,而且还告诉她:“这种事不必害羞,人之常情不是?你不仅可以要求我为你做这些事,还可以坦坦荡荡地享受。”

    他们是最亲密的两个人,燕扶光恨不得明明白白地接收到任何来自绿卿的反馈。

    绿卿尝试着说服自己,好半天后她才缓过来,然后轻声告诉他:“下次要殿下更温柔点。”

    他手指比之前更粗糙了些,她都有点疼了。

    燕扶光吃了蜜一样,他喜欢绿卿对他坦诚,享受她对他独一无二的亲密。

    “嗯,我记住了,都依你。”

    “殿下真好!”绿卿仰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尽量大方道,“殿下需要帮助的时候,也要告诉我。”

    让对方快乐,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值得羞耻的事,绿卿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燕扶光吻回去,接着把她在怀里调整好姿势,轻哄道:“我会的,你累了就快睡吧。”

    绿卿带着满足睡去,燕扶光嗅着她发间熟悉的香味,也慢慢沉入梦乡。

    **

    燕扶光回京有几天了,熙和帝没发话,他就一直待在府里没去上朝。

    书房里摆着几个从前没见过的花瓶,里面插着五颜六色的花,与燕扶光一贯的审美相背。

    梁非只看了一眼,就能确定这些花是从锦箨院搬来的,再确切点说,花是魏侧妃插的,否则他们主子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看束花都深情。

    “主子,派去监视大皇子的人来信了。”

    梁非把信封放在桌上,燕扶光拆开看信,他端端正正地站好,余光却一直在书房里扫来扫去。

    这书房已不是他从前熟悉的模样。角落里挂着的画,应当是大公子画的;多宝阁里摆着的小木马应当是三公子的;旁边歪歪扭扭的“福”字写得很抽象,要不是看了很多次他都认不出来,他主子还特意裱起来了,这应当是二公子写的……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告诉梁非他的主子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他肯定不相信。

    燕扶光把信放在桌上,冷冷开口:“他就住在于畔山府里?”

    梁非立马回过神:“是,不仅住在于府,属下还听说……”下面的话说出来怕脏了燕扶光耳朵,他假装说不下去,让燕扶光自己说想听。

    燕扶光敲敲椅子扶手:“继续。”

    梁非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和八卦:“属下还听说,于大人的小女儿成了大皇子的‘红颜知己’,那于小姐去年死了丈夫,就回了娘家一直住着。”

    带消息回来的兄弟还和他唏嘘:这大皇子还真是荤素不忌啊,男女通吃,寡妇也不放过。

    梁非说完,兴致勃勃地继续卖关子:“后面大皇子和于小姐日久生情,但结果您猜猜怎么着?”

    燕扶光冷淡地睨他一眼,梁非从善如流地接着说:“您猜对了,那于小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底下的弟兄们不经意间在一个小医馆问出来的。”

    意思就是说,燕羡之沉进了爱河,很快就会成为于小姐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精心挑选的亲爹。

    真有点意思,燕扶光笑了起来。

    “除了医馆里的人,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有,属下第一时间就给了那大夫一笔银子,他准备离开松江府,来京城开医馆了。”

    还算机灵,燕扶光挑眉:“干的不错,下去领赏,其他的别管,他生平最遗憾的就是没当够爹,让他好好当一当。”

    他回来后,澜哥儿已经把他陪娘亲进宫请安遇见燕羡之前前后后说过的话告诉了他。

    燕扶光现在都还气,他叫住快要跨出书房的梁非:“让人套上麻袋,悄悄把他打一顿。”

    梁非利索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