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哥儿倏地抓紧绿卿,稚嫩的眼神露出防备和怒意。
江觅荷气不过,风度都不要了:“大皇子说话最好过过脑子!”
都是一个爹生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有燕羡之一个人长歪了,而且偏生她父亲眼光不好,挑了燕羡之给她当夫婿。
他为什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绿卿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想法,还是她家殿下各方面都太正常了,她第一次见到燕羡之这样不要脸的人。
“儿子女儿都是福气,我们殿下都喜欢,也都养得起,不辛苦大皇子了。”
燕羡之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转而又把他猥琐的目光投向绿卿:“弟妹能生,是三弟的福气。”
生孩子是女人的本分,生儿子是女人的职责。
燕羡之心想,燕扶光真是好运气,有这么个能生会生的妾室。
绿卿冷下脸,燕羡之的模样让人反胃,她没忍住呕了一声,泪水都浸出来了。
澜哥儿担忧不已:“娘亲……”
绿卿红着眼睛用手绢擦擦嘴角,稍微平缓一下,轻声对澜哥儿说:“娘亲没事。”
说话的时候,她目不斜视,害怕再看见燕羡之,就会彻底吐出来。
燕羡之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胖乎乎的脸颊气得发抖,肉一颤一颤的更恶心了。
他还没发怒,江觅荷就抢先一步:“能生是人家男人有本事!大皇子有本事的话,不如把你今天说过的话一字不落说去给太子听!”
什么玩意儿?!男人女人都乱搞的人,有脸说这些话!
燕羡之面庞扭曲,眼底浮现阴狠之意,他直直凝视江觅荷。
江觅荷扯着嘴角冷笑:“我劝你一句,适可而止。”
她不怕他,这种人不值得害怕,你比他强硬,他自然而然就会软下去。
江觅荷没功夫在这儿欣赏他恶心的嘴脸,关切询问绿卿:“还好吗?咱们先走,我让太医来给你瞧瞧。”
“不必请太医,咱们走吧。”
只要不看见燕羡之,绿卿就不会犯恶心。
谁都不想搭理他,直几个人直接走远。
来到凤仪宫,徐皇后瞥一眼燕筝儿,慈爱地笑着问:“怎么就你们娘俩,你父王呢?”
燕筝儿委屈地扁嘴,抖着肩膀哽咽道:“筝儿不是男孩儿,让父王失望了……”
江觅荷干脆也跪下,声泪俱下地认错:“是妾身没本事,没给的大皇子生出个儿子来,但这不关筝儿的事……”
徐皇后垮脸:“胡说八道什么?人那么多也不嫌丢人,赶紧起来吧。”
江觅荷不肯:“是妾身的错,请皇后娘娘和大皇子不要怪罪筝儿,她是无辜的。”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
她们娘俩在凤仪宫殿内狠狠哭了一场,燕羡之好不容易营造的好父亲形象又被打破。
江觅荷和燕羡之撕破了脸。
其实从乔光远一事后,江觅荷对燕羡之的厌恶就已经到了极点,她忍受不了这样的男人,不会让他再靠近自己。
她带着燕筝儿来找绿卿,燕筝儿在一旁逗聿哥儿玩,江觅荷吐槽起燕羡之来一点都不带喘气的。
“以为作出那副样子就能把筝儿哄去?他也不看看筝儿是谁的女儿,我们江家可不管男女,养不出装模作样的虚伪小人!”
说起那天进宫请安的事江觅荷还很生气:“眼睛长着只有一个装饰的作用,离了皇上和皇后身边,他扶不上墙的样子就更难看了!”
而且对着他家三弟的女人说恶心的话,不怕燕扶光回来打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