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想打?”熙和帝摇摇头,并不赞同。

    燕长风解释:“父皇,三弟带兵去灵虎城,并非想和他们开战,而是震慑他们往后退。”

    熙和帝转念一琢磨,还真是有实施的空间,于是他点了点头。

    当晚,燕扶光去了锦箨院,抱着澜哥儿逗弄的时候顺口将此事和绿卿提了提。

    “不出三日,我应当就要领兵去一趟灵虎城,快则一个月,慢则三四个月回来。”

    绿卿被澜哥儿抓着手指,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眼底的笑意,懵懵地问:“要打仗了吗?”

    “很大可能打不起来。”燕扶光自信道,“就算打起来,我也能赢。”

    绿卿忙不迭恭维:“您当然能赢,大燕的百姓都以您为荣。”

    她虽说只是一介女子,但国家的境况她不会没有察觉。大燕的军队,近二十年以来,很少有打胜仗的时候,燕扶光在战场上的战绩何其耀眼,给了百姓非常大的安全感。

    所以民间百姓,一边唏嘘他天煞孤星的命格,一边仰望他崇拜他。

    燕扶光轻轻翘起嘴角,他如今看她是越来越顺眼了,连这般不走心的夸赞都觉得悦耳。

    “少出去走动,看好澜哥儿。”他把澜哥儿的小手握在手里,交代道,“有事就找钟嬷嬷,宫里传召记得带上无霜。”

    绿卿重重点头,保证道:“您放心,妾知道了。”

    澜哥儿哼哼唧唧地在燕扶光怀里扭动,非要挣开他的手去够绿卿,绿卿无奈又把手伸过去给澜哥儿抱着玩。

    因为澜哥儿,绿卿和燕扶光靠得极近,两人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她恍若不觉,笑盈盈晃了晃澜哥儿的小手,逗道:“澜哥儿会想父王的对不对?”

    “呀!”这声奶呼呼的叫声莫名很像回应。

    燕扶光感到极度放松,身心不被外界烦扰所困,他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什么都不用想,就能收获最单纯的温暖。

    玩闹了会儿,绿卿先去沐浴。

    她从净室出来的时候,这边的父子俩还依依不舍。

    奶娘抱着澜哥儿,澜哥儿倔强地伸着一只小手,燕扶光配合地抬手将小肉手握住,轻轻拢进掌心。

    “呀呀呀~”

    “嗯,父王在外面的时候也会想你的。”

    “啊呀呀!”

    “嗯,父王会尽快回来。”

    “啊!”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燕扶光语调没有任何变化:“好了,父王都知道了。”

    澜哥儿扁扁嘴,欲哭无泪。

    奶娘迟疑着为澜哥儿表达:“小公子可能是不想离开您和庶妃……”

    他经常和绿卿一起睡,熟悉绿卿的味道,离开绿卿必定要闹一闹。

    可燕扶光回头看了眼穿上寝衣的绿卿,喉结滑动。他这一去可是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有些需求急需提前满足。

    “带澜哥儿去睡吧,哭累了就睡了。”

    狠心的老父亲拥着澜哥儿香香软软的娘亲去了内室。

    幔帐垂下,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二月下旬,晋王燕扶光带领三万将士从京城往北,齐王燕长风和恒王燕清淮随行。

    一时间,京城百姓全都惴惴不安,大燕即将和北面蛮夷开战的言论瞬间漫天飞舞。

    锦箨院院子里,绿卿腿上放着澜哥儿,母子俩坐在椅子上看院里的花花草草。

    澜哥儿精力越来越旺盛,除了睡觉,平时根本不能让身边的人得到清闲,就算在最喜欢的娘亲怀里,他都按耐不住想乱动的小心思,小胳膊小腿摇摇晃晃表达着想外面看看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