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于孟泽的病情,就连作孟市乃至神油省最权威的医学专家也对此束手无策,他们表示孟泽的病症前所未有,无法用现有的医学知识来解释。先进的医疗设备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但孟泽的生命体征却在持续恶化。
在疗养院的一栋三层建筑的顶楼房间内,孟家的精英们忧心忡忡地聚集在一起。病床上,孟泽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病床旁,姜盼和孟园媛母女俩带领着一群人,有的默默流泪,有的低声议论。
“张教授,我哥哥的病情真的是无法治愈的吗?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孟园媛的二伯,也是孟泽的亲弟弟孟准急切地问道。
张益达教授,这位四十岁出头的医学大佬,是作孟城医科大的领军人物,在华夏国神经内科排名前十。他今天穿着西装领带,精神抖擞,完全看不出已经步入中年。
面对孟家人的询问,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从医这么多年,像我这种专业人士,都从来没见过像孟董事长这样的病症。”
连张益达这样的医学权威都束手无策,孟泽的病情究竟有多严重?在场的人无不感到心惊胆战。他们深知,连张益达都无法治愈的病症,那几乎就是绝症了。一时间,病房内的气氛更加沉重起来。
“经过最详尽的检查,孟董事长的身体状况并未发现明显异常,除了之前的梗塞痕迹外,各项理化检验和检查结果均正常……”张益达叹了口气,接着说:“然而,根据他目前的状态,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恐怕什么?”有人急切地问道。
“依我之见,孟董事长可能已面临生命危险。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张益达沉重地说。
这话一出,房间内顿时陷入了一片肃静。孟泽在孟家二字辈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是现任孟家最高董事,他的生死对孟家影响深远。
张益达说的是实话,他已尝试多种治疗方法,但孟泽的病情丝毫未见好转。在医学领域,仍有许多疾病让人束手无策,甚至有些已知疾病的具体机制都尚不明确。在张益达心中,孟泽的病情已被归为未知领域,这无疑将成为他职业生涯中的一大挑战。
作为孟泽的妻子,姜盼此刻却异常冷静。尽管女儿孟园媛已泪流满面,她却仍深陷沉思。
“生命危险……”姜盼喃喃自语,“真的和他说的一模一样。”
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年轻的脸庞,那是前晚遇到的一位青年,当时他抱着一个如瓷娃娃般可爱的小女孩。青年曾直言不讳地说孟泽去医院也无济于事,活不过七天。当时的姜盼并未在意,然而现在,孟泽的病情急剧恶化,连三天都没撑过。
“嫂子,要不要……我把园芳叫回来?”孟泽的弟弟孟准问道。
他的女儿孟园芳虽然并不是孟家的嫡系继承人,毕竟辈分年纪要比孟园媛大上四岁,所以仍然是孟家第3代的大小姐。如今正在英伦半岛留学。
由于孟园媛已经被内定为了继承人培养,所以为了避嫌,孟园芳主动去的英伦半岛留学。但如果孟泽真的病危甚至病故的话,孟园芳还是要回来参加追悼会和葬礼的,这是最基本的礼数,所以要提前准备。孟准这么问,一方面是提醒姜盼要提前准备后事了,另一方面,孟园媛虽然是继承人,可毕竟年轻资质尚浅,这个时候孟准让自己的女儿回来,对于家产家业,孟准一系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不必了,二叔,我有办法让董事长醒过来。”
姜盼的语气非常的坚定,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紧接着她对着身边最亲信的保镖说道:“家驹,你去惠灵顿餐厅查一下前天中午在外场B区域用餐的所有人名单,给我拟一份出来。”姜盼吩咐道。
“好的,夫人。”家驹领命而去。
“等等。”姜盼突然叫住他,“你直接问店员吧,我要找的人那天带着一个大约三岁的小女孩,单人或三人以上用餐的人名字可以排除。”
一旁的孟园媛擦干眼泪问道:“妈咪,你还是要找那天遇到的那个人吗?”
“是的。”姜盼点头确认。
“你觉得他能救爸爸吗?”孟园媛期待地看着母亲。
“我不知道。”姜盼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信念。那个青年既然能准确预见孟泽的病情,或许他真的有办法救孟泽……
而旁边被拒绝的孟准微微一声冷笑,悄然退去。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夜幕降临。
孟园媛焦急地催促着:“都过去十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找到那个叫叶寒的人?他就这么难找吗?你们都是废物吗?快给我继续找!就算把整个作孟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他!”
“二小姐,时间太紧了,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叫叶寒的人的……”下人带着哭腔说。他们跟随孟园媛和孟家已经很长时间了,自然知道孟园媛的脾气,心里既害怕又担忧。
孟园媛本就是个性情中人,如今父亲的生命危在旦夕,她的急躁和焦虑可想而知。
在茫茫人海中,好不容易捕捉到了叶寒这个名字的踪迹,然而,对方当日用餐时并未在柜台留下联系方式。作孟城,这座在华夏都赫赫有名的都市,仅凭一个名字在短时间内找人,简直如同海底捞针。即使是权势滔天的孟家,此刻也不得不看运气,毕竟重名的人实在太多了。
姜盼已派人守候在惠灵顿餐厅门口,虽然这种守株待兔的方法显得有些笨拙,但在此刻也别无他法。遗憾的是,叶寒的身影始终未曾出现。她甚至在周边的多个商圈和饭店都布下了眼线,一旦发现有青年抱着女孩的组合就上前询问,但依旧未能找到这个叫叶寒的人。
孟园媛气愤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猛灌了一口冰镇鲜榨柠檬汁,心中的烦躁才稍稍平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