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沫如触电般缩成一团,又笑又骂!
“宫小抉!反了你了!竟然敢咯我,你死定了!”
要说宫以沫怕什么,那就是极其怕痒了,脚丫子,咯吱窝,脖子,腰,大腿,甚至膝盖窝都是致命的地方!偏偏宫抉不怕痒,或者说十分能忍,所以每一次都是以宫以沫求饶而告终。
但这一次可不一样,前天,她的内功刚刚突破风与自然第三重,压制宫抉这个才第二重的小子,可谓举手之劳,不一会,她就用绝对的内力压制将宫抉扑倒!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笑得十分嘚瑟!
“哈哈哈,宫小抉,你也有今天!”
宫抉两只手都被宫以沫压着,动弹不得,玉脸一下涨得通红,太慢了,他还要更加努力才行!他不要被皇姐压倒!
宫以沫双手十分迅速的将宫抉两只手,用泄力的方式绑在头顶,笑得十分欠揍。
她眯着眼,脸上是运动后未散的微红,水嫩嫩的,看上去十分可人,宫抉就是被这模样迷住了,直到脸上的痛意传来,他才清醒对方又在捏他的脸!该死的,他迟早要把这婴儿肥练下去!
“皇姐……”他语气十分无奈,“都快午时了,你先把早膳用了。”
说着,他用眼神示意带来的盘子,但宫以沫才醒,肚子根本不饿,反而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羽毛,笑嘻嘻道,“少转移话题,我今天非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痒!”
说着,用羽毛在宫抉的脖子上飞快的滑动!虽有点痒,但是宫抉完全能忍,更加无奈。
“皇姐……别这样。”
见脖子不行,宫以沫皱了皱眉,又一把抓起对方的脚,一只漂亮的小脚丫如白玉一般,还真不似男人的脚。
其实宫抉要反抗的话,如今并不是挣脱不了,但是之前宫以沫被他挠得恨了,现在想报复也就由她了,还想着要不要挣扎一下满足她的恶趣味。
见脚丫子都不怕痒,宫以沫气馁了,嘟着嘴戳着他的胸口,“哼,不怕痒的人不疼媳妇,你以后一定是个渣男!”
这控诉就太无理取闹了吧,宫抉无以辩驳,眉头微皱着,却见宫以沫转颜坏笑!
“那就试试这里吧!”
说着,宫以沫竟然一下扯开了他的衣服!胸前一凉,让宫抉立马板起脸,“皇姐!别闹了……”
“闹?”
宫以沫才不怕事大呢,她看着宫抉的小身板,啧啧有声,“不错嘛,小小年纪肌肉还挺漂亮的!”只是他身上还有一些旧伤留下的疤痕,可以看出当年曾受到怎样的对待。
在对方赤裸裸的眼神下,宫抉脸再次变红,却瞥见宫以沫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忍,心知是胸前的疤痕刺了她的眼,心里一动,连忙温声哄道,“都过去,已经不痛了。”
他这幅小大人的模样叫宫以沫噗嗤一笑,哎呦,真是个懂事的小东西,快让姐姐好好疼爱一番吧!
她眼珠子溜溜的转,手一下伸到对方衣服里面,在他腰间故意挠痒起来!
肌肤相亲让宫抉如触电一般缩了下身子,见对方怕痒,宫以沫更加肆无忌惮,而危险的神情在宫抉眼中一闪而过,只见他一下挣开了绑在手上的腰带,在宫以沫猝不及防之下翻身做主,反压在了她身上,但看到宫以沫根本不怕,反而咯咯直笑的模样,宫抉眼里是深深的无奈和纵容。
他伸手去勾对方的发,叹息道,“皇姐,你真是太不听话了。”
此时他衣襟散开,如墨的发丝散了一肩,那锁骨白皙精致,随意看来的冷清模样霎是撩人,好一个小妖孽!如今只是年岁还小,等长大了,还不知怎样祸害人呢。
宫以沫笑嘻嘻道,“你要是敢挠我痒痒,我就把你的寒春苑拆了,让你无处可去!”
感受着腿间她身上传来的炽热温度,宫抉眯了眯眼,微微笑道,“如此,我只好与姐姐挤睡一床了,皇姐可要收留我。”
谁知宫以沫完全不怕,“来啊,我正闲抱着被子没有手感!”
她这番直接到让宫抉没法再接,他虽然多智近妖,但毕竟年纪小,做不到宫以沫这么厚脸皮。
如此打闹了一阵,宫以沫起来的时候又是中午了,对此宫抉十分无奈,偏偏又耐她不何。
见她洗脸,只是胡乱的用水扑了扑,晶莹的水珠从她白嫩的脸上滑下,当真是肤如凝脂,小丫头渐渐长成,已经能看出日后的模样了。
不等宫抉回过神,宫以沫又见院子里的苹果熟了,还没吃饭就闹着上去摘果子,她的笑声,和馨儿细声细气的劝阻,是这冷宫里最活跃的风景,在院子练字的宫抉摇了摇头,似乎想不受打扰的在用膳前写完这一篇字,但嘴角却难以自抑的翘了起来,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当初他没有遇到宫以沫,在这冷宫里,他或许会活下来,但是又会变成怎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遇到她之前,宫抉觉得这世间所有人都欠他的,他以后得势了一定要叫那些人血债血偿,而那样暴戾的情绪在遇到她之后似乎就被雪藏了。
她喜欢他什么模样,那么他就会变成什么模样的人,如果她不喜欢他身上充满戾气的一面,那就舍弃好了,就这么简单。
宫抉心里平静,写下最后一个字。
只可惜,平静的日子并不能长久,宫抉不知道因为即将到来的亲人,危险,也渐渐逼近。
他这一生注定要走的,是那条充满血腥和杀戮的道路,只是若此路有宫以沫同行,他会将所有的一切,当做风景。*
*
“娘娘,相爷令人传来口信,说镇西王派其子李长风来贺太后寿辰,如今已经在路上了。”
一位头顶云鬓,身披凤袍的高贵女子,斜倚在凤榻上闭目养神,听到身边心腹大宫女的声音,她缓缓的睁开眼,睁眼的瞬间,冷光一闪而过。
“这些年这位镇西王也算有心了,先后派了那么多人都被本宫拦下,若不是镇西王不能回京,如今来的,就不是他儿子了。”
一边的大宫女不敢接话,皇后想到什么,又道,“冷宫那孩子如何了?”
这么多年也没传来那孩子的死讯,想必就算活着,也是畏畏缩缩的可怜虫一个,如今倒是派的上用场。
大宫女迟疑了片刻才道,“几年前冷宫那位小公主醒来后,嚣张跋扈之极,而且据说还抓了九殿下做佣人,不少人听到那小公主对九殿下非打即骂,常常能看到九殿下满身伤痕的样子,那冷宫又无人敢管,估摸着过得不好。”
殊不知这是宫以沫为了训练宫抉的实战技巧,打来故意给人看的。
皇后闻言掩唇冷冷的笑了几声,一双描得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差点忘了雪妃那孩子了,如今这两孩子一个狂妄无脑,一个庸碌无为,倒是还有几分利用价值。”
“只是这镇西王之子要来,贤妃怕是坐不住了,也不知那孩子能不能逃过此劫。”
说是这么说,但是皇后眼中的寒意凛然,哪有丝毫怜悯,只怕想利用这小皇子的死,去算计柳贤妃了,大宫女看了一眼便低下头,不敢再看。
如今这后宫,最受宠的当属柳贤妃了。
此时柳贤妃也知道了这消息,秀眉微颦,许久才道,“那孩子真可怜,竟然被小公主折磨而死,可惜了镇西王,一生都不曾见过这外孙一眼。”
说着,示意派她手下第一高手亲去,以确保万无一失。
座下的人连忙领命去了,没想到柳贤妃竟然如此谨慎,也是,她若是不谨慎,也爬不到这个位置。
是夜,宫以沫正在教宫抉念书,因为白天起得晚,宫以沫成了十足的夜猫子,经常半夜三更才睡,而且越到晚上精神越好,宫抉也只能一道陪着她。
这三年来,宫抉时常有一种被醍醐灌顶的感觉,他不知道为什么皇姐会知道那么多,但是他敢肯定,皇姐教他的这些,即便是书院最博学的太傅都不会。
他不会去问皇姐为什么会知道,或许她根本就不是凡人呢。
看时间已经晚了,宫以沫也准备放人去休息,偏偏宫抉还神采奕奕,馨儿则端了一些喜饼进来,当做宵夜。
“这饼哪来的?”宫以沫叼了一块在嘴里,含糊的问。
馨儿小声的笑笑,“听说是宫里新晋的丽嫔生子,她是圣上的亲表妹,从小感情就好,而且马上就是太后寿辰,双喜临门,故而圣上龙颜大悦,赏赐如水般赐下,这不,连咱冷宫都有分赏。”
馨儿如今说话还是细声细气,但是在冷宫里人缘还不错,不少人想通过她知道宫以沫和宫抉的消息,她也乐得反打听一些好回来说给宫以沫听。
听到父皇又有了孩子,宫抉的神情有些低沉,他在这里生死不知,而那边却花团锦簇,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
宫以沫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笑道,“看开一点吧,这个孩子还指不定是个好的呢!”
宫以沫不是一个会诅咒别人的人,宫抉不由抬头看她。
宫以沫叹了口气道,“丽嫔是圣上的表妹,也就是近亲,而近亲结婚生下的孩子,很可能有先天性残疾。”
她的话让宫抉微微一愣,这时馨儿也插嘴道,“竟是如此?入宫前待我极好的婶子生下了一痴儿,她正是她夫君的表亲呢……”说着,似想到了什么,神情颇不忍心。
宫抉这才皱眉,“也就是说,若是近亲结合,便不能要孩子。”他对宫以沫的话是百分百信服的,但是想到了什么,他又问,“那若是不要孩子呢?”
宫以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何必那么麻烦,天下女子何其多,难道非要选择近亲不成。”
她的话让宫抉内心一震,看着近在咫尺的笑颜,宫抉莫名想到……若偏偏非近亲不可呢?
这样的想法让宫抉大吃一惊!
还不等他想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宫以沫已经严肃的堵住了他的嘴,双眼往头顶一瞟。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