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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晚上,一切正常。
第二天晚上,还是一切正常。
就在我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的时候,监控软件那边有动静了。
书房内,刘飞再一次凭空消失。
“特奶奶个腿的,我就说了这里面绝对有猫腻!小钰,你现在就给那孙子打电话,说想回家!”董音气愤地握着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半个小时后。
刘飞带着甜腻的洗发水味道来接我了,估计是洗澡洗了一半就跑过来了。
我心里的绝望愈加深沉了。
刘飞常年用的洗发水是薄荷味的,那洗发水不是我们家的。
我下楼梯时假装扭伤了脚,趁刘飞给我揉脚的时候,董音把剩余的两个摄像头装在了刘飞车里。
回去后的第二天。
我和董音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书房的“暗道”。
就在大书柜里面,很好的利用一面穿衣镜营造了一个视觉盲区。
与它相通的不是楼上、也不是楼下,而是隔壁空了很久的房子。
真是心机巧妙啊!
发现这一切时,我没有预想中的气愤与绝望。
脑海中还很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成语——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打通这一面墙也绝非是一朝一夕。
刘飞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开始背叛我?!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是个难缠的人,我也曾认真的告诉过他,如果他爱上了别人,我可以和他离婚的,毕竟我欠他一条命,就算他让我净身出户我也会答应的。
傍晚的时候,董音把一段车内录像放给我看。
“飞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好怕孩子出生后会被人叫做野-种!”坐在副驾驶的女人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娇滴滴的说道,最后两个字她说的格外小心翼翼。
我心里像是有一台重型机车呼啸着碾压而过。
“放心,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的!最多两个月,只要她把那个野种生下,我就有办法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刘飞目光阴鸷,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满眼的恨意。
“野种”?!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孩子不是他的?!!
还有那句什么叫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之后刘飞和那个女人再说些什么,我完全听不进去了。
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像是有亿万节火车呼啸而过。
我的世界彻底坍塌了!
我踉踉跄跄地朝洗手间走去,却不知怎么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腹内一阵绞痛,我感觉有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用手一摸,竟然是一片鲜红!
随后意识一点点消失。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医院那惨白的房顶与董音那张满是关切的憔悴面庞。
“孩子呢?”我颤抖着把手伸向腹部,却被董音给握住了。
“小钰,你醒了!别担心,孩子在保温室!他很好,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像你!”董音眼睛里噙着泪花。
我刚想伸手帮董音擦擦掉眼角的泪,却突然瞥见一只白玉般的大手尴尬地悬在半空。
我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竟然是董音的霸道总裁表哥。
“你好好坐月子,剩下的交给表哥!表哥一定会照顾好你们娘俩的!”董音握着我的手无厘头的说道。
我欲哭无泪、哭笑不得的白了一眼董音。
我还没和刘飞离婚呢,怎么就这么急赤白脸想让她的霸道总裁表哥喜当爹呢!
第二天。
霸道总裁表哥居然又来了,还把一份亲子鉴定报告递给了我。
“经鉴定,陆寒城与姜钰之子符合遗传规律,亲权概率大于0.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