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脸上有些挂不住,而贺家姐弟两个却一脸的深仇似海。最终黎澈还是依言给贺天佑打开了手铐。
当天晚上三人只好暂歇在郡守府上,由府里的下人引着去了房院子里。安顿下来以后,心如道:“姐姐,我们为什么要留下来,为什么要给那个恶少松了手铐?”
黎澈在旁道:“哎呀住栈不要钱啊,能省就省吧,栈再好,哪有这郡守府上好啊。况且郡守大人的面子咱们不能不给,你还小,这些圆滑世故要慢慢学哒。”
心如鼓了鼓嘴,道:“你们总说我还小。”
林青薇好笑地睨着黎澈道:“既然你知道这其中的道理,还敢张嘴就乱说?”
黎澈道:“说几句嘛,又不会怀孕。”
这院里倒也宽敞,三人各自进了房间便准备洗洗睡了。这时,郡守夫人却带着两个丫鬟前来,敲了林青薇的房门。
林青薇打开门,见郡守妆容精致地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笑意,与方才在花厅里的形容相去甚远。她让丫鬟把点心放在了林青薇的房里,道:“既然事情说开了,姑娘与我们家天佑确实有误会,先前多有得罪,这里就权当给姑娘赔罪了。这里送来一些点心宵夜,还请姑娘慢用。”
林青薇点点头,道:“夫人委实气了。”
“只要姑娘不与天佑见气就好。”
通过今天晚上,是个明眼人就看得出来,这三人中,心如还小跟本说不上话,而黎澈虽然出言不逊但也听林青薇的话,林青薇才是老大。
似是而非地寒暄了一阵,郡守夫人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又道:“这点心乃是我亲自下厨做的,姑娘就不尝尝味道?”
看样子要是不见林青薇亲口吃下,她是不会就这么离开了。
林青薇勾起唇角笑了一笑,随手拈起一块糕点来放进口中吃将起来,眯着眼道:“入口香软浓郁,夫人的手艺果真不错。”
郡守夫人满意地笑了起来,道:“姑娘既然喜欢,就请多吃一些,我就不打扰了。”说罢这才带着人离去。
林青薇将没吃完的半块糕点随手丢进了碟子里,端起茶杯漱了漱口,天色已不早,便熄灯睡了。
这头郡守夫人一出院子,就见那贺天佑正守在院子门口,见她出来忙拉着她问:“姐姐,怎样,她吃下去没有?”
郡守夫人冷笑一声道:“她敢不吃?若是不吃,姐姐灌也得给她灌下去!”
贺天佑便搓了搓手,一副垂涎欲滴的神色,哼道:“臭娘儿们,敢让爷当众出丑,看我不让她今晚欲生欲死,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只见他那搓手的动作间,手腕上的淤痕实在明显。
郡守夫人为此也是心头怒气不小,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不长眼,竟骑到她贺家头上来了。无论如何,她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在花厅里时,见林青薇三人如此倨傲、连郡守和她都不放在眼里,真把她这个地方当栈了?
郡守夫人如是想着,不忘斜睨贺天佑一眼,冷声道:“以后你少给我在外面惹事儿!你姐夫这几年给你擦屁股还少吗,当心以后姐夫也兜不住你!”
贺天佑也不知被他姐姐这么训斥过多少回了,早已皮糙肉厚,闻言不为所动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郡守夫人道:“今晚你最好给我做干净点,我警告你,这种事儿只这最后一次,下不为例知道吗?记住了,要是被发现也是她先勾引的你,等明天一早,就把他们几个撵出去。”
贺天佑一听,兴致大发,道:“一切凭姐姐做主。”想傍晚时,他在街上遇到了林青薇,也不过是贪图林青薇长得漂亮,他就是想玩弄一下那个女人,还没有善心大发到要负责把她娶回家的地步。只是后来弄巧成拙,还得他狼狈而归,他怎么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况且美人当前心痒难耐,要是不去染指一番,怕是彻夜难眠。
如此贺天佑知道这个姐姐一向十分纵容他,一番夸大其词地在郡守夫人面前诉苦了一番,并求了郡守夫人出此下策。
看样子郡守夫人平日里没少帮这贺少干些流氓混账事儿。
贺天佑一直等在院子外面,见灯熄灭了,又边喂蚊子边等了一阵,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才偷偷摸摸地摸进院子里,摸到林青薇的房前。
这间房是郡守夫人一早就布置好了的,门闩有些坏,对于干惯了流氓事的贺天佑来说,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根本不是难事。
他进房以后,赶紧将房门掩上,直勾勾地看向那床榻,心想约摸这会子美人已经中了迷药昏睡不醒了,如此他便可以为所欲为。
贺天佑猥琐地低低道:“美人,我来了~”
林青薇也确实是躺在床上,就在贺天佑站在她床前时还不及伸手去碰她,她忽而睁开了眼睛。
一扇门紧闭,将房间里所有的动静都遮掩了下去。
房间里时不时传来贺天佑的闷哼声,以及身体摔打在墙上的闷咚声。他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在黑夜里就被林青薇给随便摔打。一时间贺天佑的脑袋肿大,有些反应不过来,迟钝地道:“你不是中了迷药么,为什么还会醒着!”
林青薇气息幽冷,将他摔至墙边,随手便拎起了桌边的凳子,朝他走去,声音宛如黑夜里静静爬行的毒蛇般,道:“给我下药么,抱歉,老娘还不是一般迷药能迷得了的。”她站在贺天佑的面前,明明身影娇小,却给人一种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贺天佑终于知道害怕了,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颤抖起来。林青薇低低笑道,“是你那个姐姐教你半夜怎么进姑娘房间的?不好意思,她搞错了对象,教也教得不够好。”说罢手里的凳子直接往贺天佑身上抡了去。
贺天佑再也扛不住,惨叫出声。这一叫倒好,把院里的心如和黎澈都给惊醒了。
贺天佑本是想反抗,奈何他刚一动,就有凉幽幽的东西顺着他的衣服往上爬,最终盘绕在他的脖子上,慢慢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