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倒打一耙,意思说聂知熠不真诚,明明偷着乐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司机在前面听得三观尽毁,偷偷从后视镜里去看二人。
翟双白继续玩手机,玩的聚精会神,聂知熠则继续看着窗外。
车子快到聂家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聂知熠说:“先放我下来,我吸根烟,把太太送进去,等会送我去医院。”
“阿风怎样了?”翟双白问。
“好了很多了。”
“哦,哪天我去看望他。”
“不用了,灵犀都在。”
“其实,”她满脸真诚地扬起脸:“灵犀没必要把我当做假想敌。”
“放心,她不会对你怎样。”聂知熠帮她拉开车门:“我若是回来得晚,你就先睡吧。”
“等老公回家,是一个做太太的基本准则。”她口甜舌滑,却分明字字都不入心,假的很。
翟双白这个人,聂知熠有时候觉得,比他自己更难看得透。
她像是套了一只透明的壳子在身上,壳子上会反射出各种五光十色的光彩,但那些光彩都不是她本身的颜色,很难看得透里面的她到底是怎样的。
聂知熠目送她走进大门就转身往花园门口走去,都走了好几步了,身后又传来翟双白的声音。
“老公,灵犀很爱你,但她不是最适合你的,我帮你选的才是最适合你的,记住哦!”
他都要失笑了,被翟双白气笑了。
他没有转身,只是抬起手挥了挥当做回应。
他去了医院,这几天灵犀衣不解带在医院里照顾阿风。
相对于翟双白,灵犀是个很简单的人。
不,应该这么说,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和翟双白相比都是简单的。
估计她的心脏被包裹在七绕八绕的血管里,跟迷宫似的,没人能看得清。
阿风那一枪打中了左肺,切除了一部分,好容易捡回一条命,身体素质也会比以前差很多。
聂知熠走进病房的时候,灵犀正在对阿风说:“我今天去做检查了,我的肺是好的,如果我们能配上型,我就割一块给你。”
聂知熠笑了:“你当是煲猪肺汤,随便割的?”
灵犀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天空:“这么晚过来?”
“路过。”
他走到床边:“嗯,今天脸色好看多了。”
“我没事了熠哥,不用这么晚还过来看我的。”
“说了顺路。”聂知熠在床边坐下:“我刚才问过了医生,虽然切除了一部分,但不影响,只要好好养着,所以灵犀,你的肺可以留着了。”
灵犀撇撇嘴:“阿风还没嫌弃,你倒嫌弃起我的肺了,我虽然脑子有病,但是身上其他的器官都是好的。”
聂知熠轻笑道:“我现在是说什么都是错的是吧?”
灵犀还在生他没把翟双白带过去交换她的气,聂知熠知道哄不好的,也不打扰俩人的独处,拍拍阿风的手臂:“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灵犀送聂知熠出去,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她忽然问:“你是不是爱上了翟双白?”
聂知熠一愣,今晚有两个女人都问他这样的问题了。
他笑了:“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