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好看。”聂知熠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一边浏览一边评价:“是不合适。”
“是搭配的不合适,还是我穿的不合适?”
“都不合适。”
翟双白有求于他,被如此侮辱也笑脸相迎,甚至亲自充当服务员帮他沏茶。
“碧螺春还是毛峰?”
“家菜馆。”聂知熠提醒她。
翟双白笑嘻嘻:“不妨事,主打的就是一个混搭。”
结果,倒进茶碗里的茶既不是碧螺春也不是毛峰,而是家的古劳茶。
聂知熠喝了一口,就想起了以前他偷喝过外公茶壶里的茶,就是这个味道。
他被送到外公家的时候,过过两年好日子,可惜他们死的早。
他喝完了茶,把菜单给翟双白:“你来点吧。”
翟双白熟练地点了几个家的传统名菜:“酿豆腐,娘酒鸡,家博丸,沙姜鸭,最后来一个家剐鱼生。”
“喝点什么酒?”她征求着聂知熠的意见:“梅酒好不好?”
“你事先做了很充足的功课。”聂知熠不置可否:“你安排好了。”
翟双白点完菜,两只手撑着脸庞专注地看着聂知熠,深情款款。
聂知熠也不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按照他对她的了解,不到酒过三巡她绝不会主动开口的。
菜一道一道地上来,这家餐馆的老板是个老太太,厨师也是她,做的都是地道的传统家菜的味道。
翟双白吃什么都能吃的惯,每道菜她都给聂知熠夹,殷勤的像是下了毒。
梅酒喝了三壶,聂知熠今天很忙很累,喝的都有点头晕眼花的。
他按住了翟双白再一次要倒酒的手:“想让你师哥做聂氏的法律顾问?”
翟双白喜笑颜开,不用自己开口就达成心愿,自然彩虹屁不断:“我老公果然聪慧过人,不点就透。”
聂知熠知道她怎么想,干脆拦腰把她搂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看着她喝的粉面桃花的面颊,捏了捏她的下巴:“打的什么主意呢,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是啊。”翟双白打蛇随棍上,手臂勾住聂知熠的脖子:“现在师哥一家都在聂家的眼皮子底下,把他们送到哪里都是危险的,还不如干脆把人就放在身边,我能看着,聂予桑也能看着,彼此都放心,互相牵制吧。”
聂知熠用大拇指擦去她嘴唇上的油渍,好气又好笑:“聂氏是我一个人的?我能说了算?”
“别妄自菲薄了老公,现在聂氏的大事小情爸还是要指望你的,再说宗考的余温还在,还不趁热打铁?”
她说完,捧着聂知熠的脸在他的嘴唇上啧的一声亲了一口,也不在乎这是在餐馆里,嗲兮兮的说了句:“谢谢老公,老公还想吃什么?要不要点一个甜酒茶?”
“饱了。”聂知熠摇头,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如果非得要吃什么的话,我想吃你的脑子,看看吃了是不是会变成世界上最猴精的人。”
“呀,老公,你是食人族啊。”她嘻嘻哈哈地笑起来,还不忘谄媚:“如果你真的要吃我的脑子,那我在所不惜,立刻挖给你。”
她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柄勺子塞进聂知熠的手里:“给你挖给你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