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熠向翟双白求婚,像是谈合作,一点粉红泡泡都没有。
最后俩人还郑重其事地握了握手,表示合作愉快。
有了聂知熠的帮忙,何彬的事情翟双白就有了底。
她出院的那天,何彬被保释了出来。
被关了这么久,何彬瘦了一大圈,胡子拉碴的,连眼镜都挂不住,一个劲往下滑。
翟双白看着难受,准备了火盆让他跨,又买了柚子叶泡在洗澡水里。
何彬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也刮了胡子,精气神比刚才好多了。
“师哥,你受苦了。”翟双白向他端起酒杯:“我绝不会让你的苦白吃的,对了,嫂子和塔塔现在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你回来干嘛。”何彬仰头将酒倒进嘴里,眼睛就红了:“好不容易才做好所有的准备,功亏一篑。”
“难道看着你坐牢?”
“师父会救我,就算不会打成无罪,大不了做几年牢。”
“但你坐了牢就不能再当律师了!这个官司,一定要赢!明天郑洲从米国回来,我们一起开个会。”
“双白。”何彬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我的事你不要管了,你走吧。”
“师哥,等你的官司打完。”翟双白说:“一切搞定了,我就走。”
“到时候,哪有那么容易抽身而退。”何彬叹了口气:“双白,我真担心你。”
“别担心。”翟双白说:“我有分寸,而且,我有后盾的。”
何彬的目光落到了翟双白戴着戒指的手指上,看了好一会才迟疑地道:“你和聂知熠...”
“嗯.”翟双白点头:“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合作关系。”
何彬的眉头紧锁:“哪有人把婚姻说成合作,双白,你真的要考虑好。”
“师哥,婚姻在我们这种人的眼里没有那么神圣。”
“你们是哪种人?”
“什么都可以利用的人。”
“所以,你并不爱聂知熠?”
翟双白愣了一下,差点没被喝进嘴的酒给呛到,她哈哈大笑起来:“师哥,你开什么玩笑?我们配谈什么爱?只有利用,妥妥的利用,说得好听了,我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说的不好听的,我们就是一丘之貉,一条绳上的蚂蚱。”
何彬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我怎么觉得,你从一个火坑又跳进了另一个火坑了呢?”
“师哥,我是孙悟空,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也炼不化我。”
在一个冷得要死的雪天,翟双白和聂知熠登记结婚了。
人生的命运总是百转千回,翟双白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她还会跟聂知熠有婚姻关系。
婚姻登记处的人都认识他们,聂家人还有但凡和聂家能扯上关系的人都是热搜上的座上宾。
看到曾经的大伯子和弟媳妇登记结婚,工作人员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但是也没哪条法律不允许大伯子和弟媳妇结婚,狗血归狗血,炸裂归炸裂,但不触犯法律。
翟双白和聂知熠都相当泰然自若,结婚照也笑的相当甜。
领了结婚证后,他们十指紧扣走出民政局。
还没踏下台阶,记者们就长枪短炮地向他们簇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