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顾不得换衣服就下楼,大家果然都来了,端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翟双白揉揉眼睛,靠在厅的大花瓶上:“这么早,去哪玩?”
“玩什么玩?”许太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我们钱都准备好了,你快给你师哥打电话吧!”
翟双白惊讶道:“什么钱?”
见她都忘了,许太急的都语无伦次了:“你怎么忘了,昨天晚上,不是说好的,你怎么...”
翟双白这才一拍脑袋:“哦,你们说一起投资。”
“不不,不是一起投资,就是大家帮你把钱凑了凑。”许太递给她一张支票:“喏,这么多。”
翟双白数着上面的零,眼睛都花了:“这么多钱,我怎么还得起?”
“又不要你的利息,等你收到红利了,请我们吃饭就好了。”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
翟双白还没清醒就被忽悠的把何彬叫来了,等于是清空了她的现金账户,只留下点零花钱,基本上都给何彬了。
她愁眉苦脸:“所有家当都进去了,师哥,第一次红利什么时候到?”
何彬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两个星期肯定到。”
她的钱只够这次投资款的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都是那几个太太们凑的。
虽说都是豪门阔太,但零花钱也就那么多,周太和陈太还偷偷挪用了她们老公公司的资金。
她们当然不会等红利,也知道不会有红利,回头让何彬把钱再还给她们。
何彬收到钱,眉开眼笑地走了。
翟双白却倒在沙发里,长吁短叹:“我的天哪,我现在变成穷光蛋了。”
“别这么说。”许太搞定了翟双白,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快去洗漱,带你去玩。”
“玩什么玩,卖房子卖地吧,我不习惯欠人家钱。”翟双白张罗着让房产经纪帮她把卖房信息挂出去,才被她们拖出去玩。
一个星期后,她和聂予桑正式离婚。
这次聂予桑没有迟疑,甚至有点迫不及待。
翟双白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甚至安烁诗背地里干了什么,他也一清二楚。
本来安烁诗只是想坑翟双白一点钱,但自从她知道宗考是翟双白和聂知熠的孩子,她就疯了似的,一定要把翟双白身上所有的钱榨干,把她变成穷光蛋。
拿到离婚证的时候,聂予桑似笑非笑地看着翟双白,她眼睛有点肿,脖子上吻痕清晰,宿醉加纵欲的痕迹明显。
聂予桑的厌恶都掩盖不住了:“听说你最近投资赚的盆满钵满,我得恭喜你,我们邺城又多了一个女富豪。”
翟双白也是冷笑:“宗考没了,我得为自己打算,也得对得起自己,对了七少,我的赔偿金什么时候到?”
“一个星期内。”
聂予桑说完就走了,连再见都没说。
翟双白站在民政局大门口看着聂予桑的背影,忽然打了个喷嚏,然后右眼就剧烈跳起来了。
她用手指头按着眼皮自言自语:“跳什么跳,别跳了!”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翟双白撕了一张海报的角贴在眼皮上,这才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