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的脚步猛地停下来,左脚踩到了右脚,差点总楼梯上跌下来。
她紧紧地握住栏杆,扭到了脚,手肘的麻筋也碰到了栏杆,疼的整个人都一激灵。
“予桑接走了?什么时候?”
“有一个小时了吧!”朴妈还没留意到翟双白的不安。
翟双白从口袋里掏出电话一边给聂予桑打过去,一边往门外跑。
韩以湄迎面过来差点被她撞到,拉住她:“你去哪儿啊老白?”
翟双白来不及回答她们,甚至连拖鞋都忘了换下来,就往外面一路狂奔。
聂予桑没有接电话,翟双白一个接着一个打,他也没接。
她跑到花园门口,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然后打回聂家,是阿珍接的。
她问阿珍聂予桑有没有带宗考回来,阿珍说没有。
她又让阿珍去宗考的房间看,阿珍一路小跑去了,喘着告诉翟双白:“真的没有呢,七少奶奶,我刚才在楼下擦花瓶,没看到七少回来呢!”
翟双白挂掉了电话,在花园门口站了一会,这时韩以湄和朴妈都跟上来了,惊恐地问她出了什么事。
翟双白知道吓到她们了,她和聂予桑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们说。
“双白,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哦,没事,是我忘了今天跟予桑约好了带宗考去看老爷子的。”
“哦。”朴妈这才放下心来:“这么大的事你也能忘,那你赶紧去吧。”
翟双白开车去了医院,她记得有一次,聂予桑说要带宗考来医院看老爷子的,现在聂予桑不接她的电话,她猜想应该是来了医院。
宗考应该是安全的,聂予桑暂时不会对宗考怎样,今天这一出只是警告一下翟双白,让她明白她在聂家,在他身边不是为所欲为的。
她赶到了医院,来到了聂老爷子的病房门口,轻轻推开房门,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到里面漆黑的一片还有死一般的寂静,翟双白的心都凉了大半截。
她还是把门推开了,病房里是黑的,没有开灯,她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开了灯,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愣了有好几秒种才转身去护士站询问,护士说:“聂老先生半个小时前出院了。”
“出院了?爷爷康复了吗?”翟双白前几天跟聂予桑过来看望聂老爷子,他的状态不是很好,都没认出聂予桑来,也不能说话。
“是聂先生决定给老爷子办出院的,说是让老爷子在家里休养,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翟双白离开医院,又马不停蹄地把车开回聂家。
她留意到聂予桑的车和聂广生的车都在停车场,急急忙忙地往大宅走。
刚走到门口,刚好遇到阿珍,她看到了翟双白急忙说:“七少奶奶,您回来了,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宗考回来了。”
这时,翟双白听见了宗考的小奶音从里面传来,她的心终于落进了肚子里。
“老爷子也出院回家了,来了好多医生,正在布置家庭病房,搬了好多仪器回来呢!”